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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时光深处的你(63)

大包还欲再说些什么,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周时亦和阮荨荨换好衣服下来,徐盛警告性地瞪了眼大包,后者撇撇嘴。

周时亦拉着阮荨荨走过来,“小白在哪儿?”

大包说:“在家休息。”

他点点头,“我们先过去看看。”

大包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

阮荨荨盯着他看,“怎么了?”

“云杉在那边,你们还是等会儿吧。”

两人会意地点点头。

四人站在门口聊了会儿,徐盛递了支烟给周时亦,阮荨荨看了他一眼,后者罢罢手,“不抽。”

徐盛和大包皆是惊讶的神情,大包夸张地挤眉弄眼道:“哎呀,我怎么觉得你这趟雅江回来好像镀金了啊?”

徐盛附和两句。

周时亦但笑不语。

闲扯了一会儿,才说回正题。

“我现在敢断定假标书跟账本绝对在明姐身上。”

“这帮人渣滓,8.12,郿坞……还有那么多没有曝光的,这几年,他们究竟贪污了多少工程款!”

周时亦:“阿盛之前就查过,华海账上每一笔钱都是干干净净的,说明,这几年他们早就把钱洗干净了,如果没有人帮他们洗钱,或许事情又简单了许多。”

“赚这种钱,简直不是人!”

周时亦轻嘲了下,“对于他们来说有钱赚不就行了,谁还在乎这钱干不干净?”

徐盛忽然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周时亦想了想,“明天吧。”

徐盛低着头沉默。

周时亦奇怪地看他一眼,眼神询问大包他怎么了?

大包撇撇嘴,表示不太清楚。

……

临近中午,丁云杉回来了,周时亦和阮荨荨去看白锦辉。

江边小楼,二楼的小屋里。

白锦辉高大的身躯缩在床上,弯着腰,像一只大虾。

房内昏暗,窗户紧闭,没有开灯。

周时亦叫了声,“小白。”

床上有人闷闷地应了声,带着点鼻音。

两人互视一眼,走过去。

来到床边,气氛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

丁云杉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怔怔地坐在床边,视线盯着外面。

窗外有颗泡桐树,枝桠延伸到窗口。

思绪飘回到一个小时前,小屋里。

丁云杉在门口站了很久,奶奶都不让她进去,白锦辉打开门,站在门口,屋内漆黑一片,“奶奶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她说两句。”

奶奶看了眼自己的孙子,又看看丁云杉,叹着气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警告自己孙子一遍,“这女人没心的,你别给她骗了!”

白锦辉看着她,“进来。”

丁云杉走进去,他转身走到床边,点了支烟坐下去,声音冷淡:“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死了没。”

恍如第一次的对白,白锦辉愣了片刻,乐了,“还有别的话么?”

“你不把自己弄死,你就不安心是不是?”

“我死了你不就可以跟阿盛在一起了。”

丁云杉一愣,“白锦辉,你什么意思?”

白锦辉嘲讽的一笑,“哦,不是,我没死你也可以跟他在一起,不用在意我。”

丁云杉几乎是气红了脸。

“我看得出来,阿盛挺喜欢你的,他爸爸有钱,你也不用跟着我这么辛苦的赚钱了,他可以帮你妈治病。”

有时候,击败爱情的往往不是爱情本身,而是男人的自尊心。

丁云杉红着眼,大声:“好,以后就算你死在外面,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

云杉宾馆

有人敲了敲门。

丁云杉抹了抹眼泪,低声道:“进来。”

徐盛走进来,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才说:“我们明天走了,过来结一下账吧。”

丁云杉没说话,站起来,低着头经过他身边。

徐盛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哭了?”

丁云杉猛地甩开,冷声道:“关你屁事。”

徐盛先是一愣,慢慢地松了手,点点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

夜深,树木鼎立,寒风静悄。

花叶相顾无言,各自怀揣心事。

白锦辉侧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冲着屏幕发笑,娇俏又可爱。

那时候的她热情开朗,绝不是现在的冰山。

另一座小楼里。

徐盛坐在后门抽烟,颧骨位置的皮肤泛红,脚边竖着一瓶红酒,没人跟他漫天要价了。他嘲讽地笑笑,独自坐着会儿,夜风吹得他的头脑清醒了些,拎着酒上楼,经过一扇门的时候,脚步故意放慢了些,在漫长的路也得走完。

回到房间里,大包仰面趟在床上,手脚大张,呼呼大睡。

他忽然有些羡慕起大包来。

这群人里,就数他最没心事了,不要变,千万不要变。

阮荨荨躺在自己房间里,抱着手机,搜索8.12。

新闻很多。

很多字眼触目惊心,“黑心工程师”“黑心企业”“不得好死”。

有一篇是关于跳楼的报道,

“方国安站在华海的顶楼徘徊,很多小区的户主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他们并没有阻拦,而是在楼下兴奋呐喊,‘方国安,你不跳你就是孙子。’人群中有人在劝阻,但呐喊声一声高过一声,甚至还有人嘴里在喊着,‘你死有余辜,你全家都该去死!’”

“他最终还是跳了下去。”

阮荨荨眼眶微热,给周时亦发了一条短信。

“在?”

“嗯?”

“我想亲你。”

“那就过来。”

?

☆、43

? 阮荨荨丢下手机,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衬衫和一套内衣,内衣是在桐里的商场里买的,系带的。她想起服务员艳羡地表情,“门口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她想了想,郑重地摇摇头,“不。”

“……啊,是吗?他好帅的!”

“嗯,大家都这么说。”阮荨荨往门口看了眼,那人已经不在了,“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服务员:“啊,都结婚了?你看上去不大呢,刚结婚吧?”

她一本正经地胡诌:“儿子都上小学啦!”

服务员:“哇……你身材保养的真好!你可以试试这款,这款系带比较有情趣,而且你平时也可以穿!”

她上下打量那套内衣,上下都是系带的,有点镂空,很透明,蕾丝的,确实很有情趣,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么……”

服务员:“像你老公这么帅,外头很多女孩子惦着呢,你得时不时给他些惊喜,是不是?就这款我给你包起来吧?”

她手指点了点下巴,“行,给我来两套!”

……

她换好衣服站在镜子里。

白色衬衫有些薄透,隐隐能看到里头黑色的布料,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一双修长紧实的长腿,身体曲线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对着镜子,阮荨荨抬手放上头顶,五指穿过发根往后一顺,咬唇。

嗯,惊喜。

她穿着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然后轻轻敲开隔壁的门。

房门打开,周时亦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她走进去,门关上。

周时亦没有让开反而往前挪了一步,她被夹在他和门板之间,身后是冰凉的木板,身前是他滚烫的气息,紧贴着她,不留一丝儿缝隙。

阮荨荨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还有在逐渐壮大的……

她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肌,“好硬。”

周时亦眼睛渐渐暗沉下去,他伸手关了灯,屋内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在作陪,今晚没风,树木静悄。

他压着嗓子开口,“你说哪里?”

阮荨荨渐渐往下,停在他精瘦结实的腹部,来回摩挲,“哪里都硬。”

黑暗中,他轻笑一声,眼睛很亮,手从她衬衫底下探进去,“你穿成这样想干嘛?”

阮荨荨直接踮脚,吻上去。

不言而喻。

周时亦的手摸到一根带子,一抽,一片布料落下,他眼一沉,一只手撑在门边,另一只手架起她的一条腿,往上一抬,把她抵在门上,高度与自己持平,低下头,从她脖子一路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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