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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懒皇帝(36)+番外

“出征之前,太上皇把它交给展某,再三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官家用它。”展昭低沉话音一落,白玉堂就喊了出来,“展昭!”

锦毛鼠差点被他气跳起来,“官家要去打仗,如何能没有趁手兵器?”

展护卫面色不变,伸手摸着浑天头部,瞬间就感受到一股刺入骨髓凉意,更是犹豫不决。

“太上皇叮嘱,总是有理由--他老人家比谁都疼官家。”

“可是太上皇还是把浑天给了你。”敏锐白玉堂立刻指出来重点。

不管太上皇有什么顾虑,不管这杆槊有什么使用禁忌,在太上皇心里,最终还是官家自身安危更重要。

“展某明白,所以才犹豫。你我都知道,官家武功深不可测,此次领兵打前阵不出意外当是大捷。”展昭试图说服自己不给官家武器。

白玉堂坚决不同意。

“既然太上皇把浑天看这般重,那就说明有了浑天官家,会在战场表现更好,出乎我们想象好。你也看到了,上个月将军们没按照命令强攻下那么多地盘作为,不就是自认为官家人小心软好说话?”

白玉堂伸手摸了一下圆圆润润、古朴无华杆头,立时被那股子寒气惊到,但他停顿了一下,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忍心看官家身处尸山火海。可是,已经被养出杀气,露出獠牙大宋禁军,必须完全掌控在官家手里。”

“展某--明白。”展昭岂会不知如果禁军这般“自由”发展下去3 0340危险?他只是,也和太上皇一样犹豫,不忍心自己看着长大好孩子,还没成年少年郎,打马第一个--冲锋陷阵。

傍晚时分,锣鼓依旧震天响,红灿灿大太阳挂在西天,西北风拂面,黄沙轻扬。

大校场考核结束,十多万禁军精锐,根据官家“最低”要求,仅选出来六千五百人。这几个月因为接连胜利而心高气傲大宋禁军,终于受到了打击,来自他们最尊敬、最喜欢小官家。

原来在官家心里,士兵是应该这个样儿,这样兵才勉强叫精锐。

已经被官家养出来自信禁军将士们伤心不甘之后,没了中秋节感怀,思念家乡亲人伤怀,一个个化悲愤为食量,对着伙房准备了一天美食佳肴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小官家转着精巧可爱红色小水灯,目露欢喜,高兴对白玉堂道谢,“谢谢白护卫,朕非常喜欢。”

白玉堂听了果然开心,“白某大作,比汴梁城那些文人头彩绝对是更好。”

官家想到每年中秋和爹爹嬢嬢在汴梁与民同乐赏月观灯时光,饱满卧蚕宝宝横卧,大眼睛闪亮,“这盏水灯造型与众不同,机关处更是巧夺天工。当之无愧今年灯魁。”

旁边展昭听着他俩这般毫不谦虚自夸之词,嘴里月饼还没咽下去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认从不“过分”谦虚官家,举目望着好像月牙儿躺在山川间贺兰山,眯着大眼睛美美说道:“听说灵州城有河奇苑清澈如月,有桃李千余株郁郁葱葱,有草原丰美、粮仓牧场,还有红桃盐池三座,盐色似桃花。”

“明天晚上朕和你们去奇苑河放灯,补上今晚中秋活动。”

响了一天鼓乐声不停,大宋中军吃着喝着,唱着跳着,热热闹闹过了这个独特中秋佳节。

酉时五刻,宴席结束,六千骑兵整装待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领着那点兵打突袭将军们,硬是商议着让王韶将军和石将军领着三万步兵化装先一步朝灵州进发。

自信满满小官家一身重甲全副武装,背着霸王弓跨上同样铁甲披身绝地,伸手接过展昭递给他武器,浑天?

官家对着这个,粗看细看、上看下看都是软糯可爱大家伙,目露怀念之情,“自从浑天到了我手里,爹爹就不给我摸一下。没想到这次会让它跟着我打仗。”

展昭有很多话要说,沉默了片刻却只吐出来几个字,“安全为要。”

“展护卫放心。”心大官家完全没有第一次领兵打突袭紧张担忧。

有幸成为六千人之一庞统等人,望着这个虽然有几分像大唐李存孝大将军所使用兵器--毕燕朝天挝,却没有一点儿毕燕朝天挝冲天霸气长槊,只觉得不忍直视。

整个造型就好像是,一只圆乎乎判官笔上安装了一个长长套杆,真--够可爱,真不愧是官家武器。

白玉堂望着他稚气眉眼,好像小孩子头头带着一群娃娃兵去玩泥巴,终于体会了展昭不忍之情,心里酸酸,强行笑道:“打下来兴庆府,白某领着四位哥哥随你封官。”

“白护卫大善。”

官家清透明亮大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声音欢喜,“朕知道展护卫心意,但是朕今早起来时候,考虑到白护卫还是喜欢纵马河山,潇洒江湖,就想着不若不给白护卫封官。”

白护卫···。

真很喜欢纵马河山,潇洒江湖白护卫,听着展昭毫不友好笑声,面对小官家满脸写着“你说话要算话”,念着他第一次领兵打前阵,强忍住自己少爷脾气,咬着后槽牙答应下来,“白某人说话自是算话。”

因为白护卫维护之情非常开心小官家正要表示一下;因为主人要出战,自己可以大展神威而兴奋高兴神驹绝地,迫不及待扬蹄嘶鸣,引得其他马匹也跟着叫唤起来。

第27章

官家赶紧拍拍绝地脖子安抚它, “马上带着你打仗, 安静。”

无法安静绝地前蹄刨地, 小官家眼见它安耐不住样子, 其他马匹还跟着咴儿咴儿叫唤不停,小无奈。抓起缰绳对着展昭和白玉堂以及给他送行将士们扬起一个大大笑容, 慢声喊道:“回营地后开开心心登高赏月, 无须担心。”

众人赶紧打起精神高声回答,“遵官家令。”

自觉没有其他嘱咐官家挥挥手潇洒转身,绝地兴奋扬蹄飞奔出去。

后面骑兵随即跟着动起来, 一瞬间营道上万马奔腾, 黄沙遮天。

漫天沙尘随风扑面而来,大家伙儿站在原地,没人动弹。

“家里”唯一孩子, 在千盼万盼中出生, 在千宠万宠中长大成人,聪明可爱、人见人爱。然后他对着一直看护自己大人喊道:“我要出去玩,今晚不回家。”

大家伙儿心情是同样复杂。

因为要布置晚上防守和埋伏事宜,等到看不见骑兵们身影时候,将士们收起心里担忧陆续离去,大营门口只剩下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

展昭眯眼望着飞舞沙尘和天边开始下落太阳, 脑袋里全是官家转身离去时那个懒懒大笑脸。

真懒。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 感叹道:“他是官家。”

“不管我们怎么护着他, 都无法代替他实打实自己打一仗。”

展昭闻言微微一愣, 难得露出个人情绪用一种特别伤感语气说道:“展某明白, 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说白了,就是想再明白,却还是没法不心疼。白玉堂皮皮笑了一下,故意挤兑他,“我说猫儿,你这一天天要么是闷葫芦似,要么一本正经打着官腔,也就这个时候可爱一点儿。”

无端被挤兑展昭面色不变,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展某虽然跟随包大人多年,却一直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因为恩情和友情机缘之下进入官场江湖人。江湖庙堂规矩大不一样,展某岂能无端给包大人和官家招惹是非?”

一本正经御猫在经常犯皮,犯浑五鼠面前,虽然一直是忍让谦和态度,实际上却从没落过下风,哪怕是此时此景他心情非常不好时候。

随军出征后第一次被他严词以待白玉堂小尴尬摸摸鼻子,自认很是大度不和他计较,很是“无奈”点头附和着,“展护卫说得对。”

“虽然白某没有和你一样涉及官场之深,却也是对此深有感触。天底下功夫再好江湖人在朝堂和军队面前,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说到最后,白玉堂是真“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