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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懒皇帝(41)+番外

对喇嘛们的信奉和敬仰让年轻人觉得不大对,但是听着这位白公子的话又很有道理,而且这样,他们就会和佛爷们更亲近?

觉得白玉堂特别和善还很厉害的知道大皇帝的旨意,八斤领着小伙伴七嘴八舌的问着他们对于对于汉人发式的各种问题。

展昭在打坐;白玉堂简单的说了一些有关每天梳头的趣事儿,和他们讨论汉人和党项人过八月十五的时候和党项人完全不一样的风俗习惯。八斤他们听到月亮上有嫦娥玉兔,玉兔捣药,嫦娥跳舞,俱是一愣一愣的。

等到官家画好画儿,用湿布擦了擦手,取过他的水袋仰头喝了一口,突然发现聊得正起劲的几位党项年轻人都 静下来看着他不说话。

小官家露出他亲切的大笑容。

发现这位特别俊俏的,公子中的小公子也很和善后,八斤他们都在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白玉堂起身走到画儿前仔细一瞅,眼里露出赞赏,嘴上更是使劲的夸奖,“画的很好。画法也很有新意。”

官家对于白玉堂的“眼尖”很开心,小得意的说道:“我专门调了鲜艳的颜色,去掉线条加大了形态和背景。”

“你们来看看,画的和这里的日出像不像?”官家放下水袋,对同样好奇又不敢看的党项少年问道。

从没接触过读书人的小伙伴们齐齐看向他们的小头头八斤犹豫不决,八斤明知他“应该”走开却是不舍得这天赐的机会--可以接触到读书人,汉家的读书人,据说城里的贵族老爷们都在学习的汉家读书人。

鼓起勇气站起来,红着脸走到画架的面前,抬头看着画中的日出。

八斤从没觉得,自己天天早起放牧看到的日出,居然这么的美。

让他不知道怎么表达的美,比他天天偷看的邻居家的小姑娘还美。

小伙伴们看到他们老大对着画儿发呆,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收起平时纵横草原的悍气,扭扭捏捏的站起来,一边看着对他面露鼓励笑容的小俊公子,一边挪到画架面前。

第31章

真美。

八斤的小伙伴们睁大眼睛看着这幅很大的画儿, 俱是震惊不已。这不就是他们的贺兰山、他们的奇苑河、他们的家、他们每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的大太阳?小伙伴们都和八斤一样呆呆愣愣,和八斤一样的感叹,原来他们的家乡是这般的美。

官家瞅着他们都在认真的看画,抬头看了看天色, 已经有巳时了。清风拂面, 一种非常舒适懒怠的感觉席卷全身。眯着眼睛望着蓝蓝的辽阔无边的大西北的天空,低垂的白云好似抬手即可触及。

这是比汴梁更蓝的天空, 官家默默的想。

转身遥望着四周的草原景色, 黄绿的草地上一个一个低头吃草的牛羊好像小黑点一样, 让他蓦然想起那首南北朝的民歌,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官家懒懒的笑了一下,觉得这首民歌唱的真贴切。

再朝山下看,果然是“贺兰山下果园成”。漫天的黄色和红色下夹杂着间接的绿色, 虽然有着连绵数里的稻田金黄黄的过几天就可以收获,却是成片成片的果园最显眼。俯瞰而下极目远眺,他似乎感受到了“黄河之水天上来”的磅礴气势。

“怪不得世人都说黄河两岸是塞北的小江南。此地头枕黄河,背靠贺兰山,山川形胜, 鱼盐水利,应有尽有;更难得的是还有多条河流灌溉田地, 旱涝无忧, 五谷丰饶, 尤其适合稻子和小麦的生长。”

“不知道花生适不适合在这里?”

官家轻轻的拍了一下双峰骆驼的小脑袋,待它温顺的趴下来,他又伸手摸摸它粗长的脖子以示奖励,引得刚刚成年的小骆驼开心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噜声。

官家也开心的笑了的一下,盘腿靠在骆驼的驼峰和脖颈之间的凹痕里,闭着眼睛听听风声、山声,嗅嗅花草和太阳的味道,一边体悟这方神奇的天地,一边在心里想着灵州附近最新发现的盐池,想着出海去找花生种的船只。

不知道大船现在到了哪里;不知道出海的人能否带来花生良种,能否发现其他的好的作物顺便一起带回来;不知道花生适不适合在西北生长。

展昭打坐起来发现他靠在骆驼身上好似睡着的样子,也没打扰他,起身去和白玉堂他们一起研究官家的画作-即使是不懂画的展昭乍一看之下也是大惊,这幅画的手法实在是前所未有。

白玉堂正在和党项少年们讲解画画的基本知识,听得聚精会神的党项少年们各个踌躇满志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也可以提笔绘画山河,绘画他们的家乡。

察觉到太阳开始变得炎热,风势也开始加大,白玉堂和展昭预备动身。

依依不舍的分别后八斤领着小伙伴走了几步远,又跑到白玉堂面前,红着脸大声喊道:“白少侠,大皇帝开的学院,能允许我们进吗?”

“当然。”白玉堂面对他们一个个黑黝黝的脸膛上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难得了体会了一把展昭的“忧国忧民”,语气特别的真诚认真,“大皇帝说,他的治下没有奴隶,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子民,只要你们想学,都可以进学院。”

少年郎们撒开腿跑远,因为他们离开时给他行的大礼而稍稍呆愣住的白玉堂遥遥的听到小十一的声音,“八斤哥哥,我想学画画,和白衣小公子一样画画,可以吗?”

“可以。我们都去学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八斤哥哥想办法赚钱给你们买纸墨笔砚。”自觉责任重大需要奋起的八斤声音低沉,好像永远无怨无悔的驮着人和重物穿行大漠的骆驼的呼噜声。

“展昭,白某第一次认识到,官家所说的修路、办学的意义。晚上回去后我就传书给大哥和大嫂,让他们领着人在白家庄和陷空岛先把学院办起来,纸墨笔砚全套提供。”

正在收拾画儿的展昭闻言笑了笑,“既如此,展某也传书给大哥和二哥,让他们在展家庄把学院办起来,正好展翼也到了进学的年纪,可以和庄里的孩子们一起。”

“这个想法好。展翼的性子有些腼腆,和同龄的孩子多接触接触会好很多。”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办学的事儿微微睁开眼睛的官家,对着展昭慢吞吞的说道:“展昭,上次卢方他们聊天我听到一耳朵,好像是你侄女只喜刀枪不喜读书?不若让展家两位哥哥办个女学送你侄女和其他的女娃娃一起进学?”

展昭乐了,瞅着小尴尬的白玉堂笑,“不是展某的侄女,是白玉堂的侄女。”

白玉堂想到家里那个比男娃娃还蛮横的小侄女,和他大哥一样的头疼,捂嘴咳嗦一声,面对官家询问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道:“官家的这个主意好。白某一定多叮嘱大哥一句。”

白家庄的大姑娘,岂能大字不识?

打小儿就皮的不行因此被亲爹取名白蛮蛮的白大姑娘,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们去沙漠看看。”展昭想象着白家庄因为白蛮蛮进学会有的鸡飞狗跳,各种闹剧,微笑着把官家拉起来。

于吃喝玩乐之道最在行的白玉堂紧跟着传授经验,“在西北的初秋时分骑着骆驼行走在沙漠里,才是最好的骑骆驼的方式。”

只想沐浴在阳光下睡觉的官家···,好吧,骑在骆驼身上一样睡觉。

打听到白色在大漠里最抗热,小张子今儿特意给他收拾了一身普通的白色宽袍大袖,白色的头巾和套袖等等,所以此刻他是从头包到脚打扮的像个大食人一样。

一望无际,好似一张金黄色大地毯的沙漠,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浑厚的黄。长沙绞风,卷舞直上,好似要去接触沙漠上空平铺天际的云层。云层缓缓移动,在起伏的沙漠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此处的天和地,仿佛在亘古的静默中面面相觑,却如两个平行的时空、永无交界。这方天地之间的各种生命,努力的挣扎在各种死亡线上,和天地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