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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佬前女友(84)+番外

作者: 灯轻 阅读记录

小吴一离开, 小房间里就更安静了, 聂双双全身软绵绵的, 胸口却憋着一股气, 不上不下噎得她想哭。

她收回脚, 撇着嘴扭头往床铺走回去, 嘴上还不饶人, “真难为肖总居然还会亲自下厨,我还以为您十指不沾阳春水呢。啧啧。”

她想肖凛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跑山里来给她做东西吃呢?

上过她, 骂过她,羞辱过她,再接着像从前那样高高在上地给她点自以为是的施舍, 像逗弄安抚小宠物一样就好了呀?

那样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再狠狠骂他八百个来回,扇他几个耳光。

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不远万里不辞辛劳地赶来她身边?

做戏给谁看呢?给她吗?

“聂双双,捡起来。”肖凛松开一直紧握的拳,沉声命令。

聂双双头都没回,蹬了鞋直接往床铺里钻,“不是你让我摔碗的吗?我照你意思把碗踢走了你又不乐意了是吧??真难伺候。”

肖凛阴着脸跟上前,心里头的那点火气终于还是被全数点燃,“那你现在又莫名其妙跟我闹什么?给我滚下来,把碗捡起来。”

聂双双裹着被子回头瞪他,“捡什么捡,我就是不捡!要捡你自己去!”

肖凛彻底火了,俯身长臂一拽,直接整个的拽着薄被把聂双双拖到身前,“你他妈要作也要有个限度,在老子面前耍脾气,谁他妈给你惯的?”

聂双双被他骂得刷拉一下湿了眼眶,圆圆的杏眼里满是愤怒,“我自己惯自己!我病了我闹一闹都不行了吗?!我连生气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卷在被子里,整个人由于男人拽着被子而不得不仰面与他贴得极近,可她直直瞪着男人漆黑的眼瞳,毫不退缩,

“你那天晚上做得那么凶,你知不知道我下面到现在都还在痛?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从房间出来走一步路腿里边就要痛一次?我把你误认成小七,你就真的顺势把我上了?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套也不戴,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这些你都知道吗,问过我吗,关心过吗?你没有,你爽完了一大早就骂我,拔吊无情的狗男人,正常人谁会喜……哎呀——!”

聂双双正控诉到激动处,措不及防就被肖凛掀倒在床上,剥开被子。

“你干什么!”

聂双双下意识抬手去推拒俯身而下的危险男人,可她本来就力气不大,病了时更是柔弱到不堪一击。她的双手手腕轻而易举就被肖凛单手捏在一起举过头顶,另一只大手强硬地掰开她的双腿。

聂双双一下子就慌了,挣扎着抬腿踢上肖凛胸膛,然而她的腿也很快被男人的腿压住。他的手抚向她的腿心。

“你禽兽!!畜生……混蛋…………!!”聂双双的声音里有了哭腔。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修身牛仔裤,脱起来并不方便,要不然也许现在裤子都已经被肖凛扒了下来。

肖凛却没有把动作进行下去,只是将拇指停留在她腿根,另四指有一下没一下揉着腿心,“你不是说我不关心你,说你下面疼么?”他侧头冷冷斜睨向她,“那我现在关心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疼还穿这种紧身的裤子,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聂双双苍白的脸上涌出羞恼窘迫的血红,可手腿都被肖凛压住,动都不能动,她只能仰起身用脑袋去砸他胸口,“你走开,你走开——!”

眼泪终于兜不住,从她眼眶中落下来,晶莹的一颗一颗,滚烫灼热地滴在肖凛的胸口衣襟,

“你以为我为什么喜欢小七?你以为你曾经是小七就很得意了是吗?小七他,小七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呜呜……他……”

“……Fuck。”肖凛心里的那点火仿佛在她的泪水里一下就被浇熄,他皱眉低声咒骂一句,终于松了手,继而烦躁又困扰地问,“那你好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聂双双没理他,夺过被子把脑袋一蒙,蜷缩着身子就翻身背过去,一个人窝在被窝里一句话也不说。

肖凛看着那被卷成小小一团的被子,坐在床边一手就要往被子上沉重地打下,可临到最后动作却放轻了,掌心只顺着被子上凸起的背部轮廓,不轻不重地拍上去,“嫌我没做安全措施?你还真不如怀个孕算了。”

他深深呼出口恶气,“如果你真的怀孕,把孩子生下来算了。”

这样她总能待在他身边了。她与他之间再怎样隔阂,也有了相互联系的纽带。

随后肖凛微微愣了下——他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按照习惯,他应该理所当然的让女人自行吃药,或者给她们一笔钱去医院流产。

他从未对家庭或者孩子一类的事物有任何美好向往,连结婚都能被打上利益与价值的标签明码标价,血缘后代也不过是维系自身利益的一部分。

然而此刻,“孩子”忽然变成了一个柔软的词汇。

肖凛垂眸,看着床铺上卷成一团的被窝,恍然而缓慢地眨了下眼。

隔着被子,他揉了揉聂双双的脑袋,随后起身去了屋外。

…………

聂双双钻进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睡梦里她又累又饿,被人抱着喂了粥和药,然后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香甜安稳,几乎没有做梦,只有脑海潜意识里反反复复回放着她最后听到的那句话,“如果真的怀孕,把孩子生下来算了”。

她赌气的翻个身,想着谁他妈要跟狗男人生娃,然后一睁眼,醒了。

暮色透窗而进,房间里染了橘澄澄的光,破败简陋的小砖房里都有了辉光。

“双双,醒了吗?马上老吴要入殓出殡了撒~快点起来准备准备!”

一个相熟的村民大妈正巧敲门走进小房间里。

接着大妈递给聂双双一条宽松肥大的花裤子,“小七让我给你找的,说你腿不舒服不能穿紧身的裤子,我在家里翻了半天柜子找了这一条,你赶紧换上!”

“…………”聂双双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发表意见,老实接过又老又旧皱巴巴的棉质花布裤,“谢谢孙妈。”

“谢啥。你家小七现在真的是混出息了,身上穿的一看就和我们不一样,出手还那么阔绰,之前他问毛毛家买退烧药,一出手就给了人一张百元大钞,村里人都在羡慕呢!唉双双,你和小七在城里肯定过着神仙日子,以后也要多回山里看看啊!……”

大妈唠唠叨叨,而聂双双想的却是,“他问村里其他人买药,是给我的?”

“对啊,你看你现在活蹦乱跳有精神的,肯定已经吃过药了嘛!”

“哦。嗯……”

聂双双想起睡梦时被人喂了药,心里头泛起一阵很复杂的感受。想哭,又很难受,又希望肖凛不要做到这种程度。

宽松的花布裤不像紧身牛仔裤那样磨腿,聂双双换好裤子,系好松紧带,出门去了前屋。

屋前已经围了一堆人,肖凛插兜站在人堆里,一身有别于村民的清冷气质特别突出,教聂双双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身材高挑,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他跟前,都被他比得矮了一截。

只是那些汉子们对肖凛说话的态度却尤为恭敬得奇特,或者说,更像是……敬畏,不是山民对于锦衣还乡出人头地的同乡的仰慕,而是一种,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根植于行为习惯里的,小弟对老大的那种敬畏。

只是聂双双来不及细想这些怪异,因为很快吴老师就要入殓了。

气氛一下子沉肃下来。

聂双双与所有人站一起,看着吴老师僵硬冰冷的尸体被抬入棺木,眼泪不知怎的又掉了下来。

吴老师这一次去世,她的六个女儿都没回来,只有小儿子小吴在旁泣不成声。

聂双双心下惶然,走上前,把自己特意带来的一件新大衣盖在中年女教师沧桑的躯体上。

老师省吃俭用了一辈子,中年得子,丧夫,教书,把省下的钱都用在儿子和偏爱的学生身上,却从来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超过五十块钱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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