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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141)

花颜微笑,“就知道你这个三十年前的江洋大盗会钻这种空子,快去。”

老和尚无言片刻,又道了声“阿弥陀佛”,转身去了。

安十七在老和尚走后,对花颜竖起大拇指,“少主高明。”

花颜“嘁”了一声,笑着说,“这人呐,就是别作恶,也不要随便地欠人恩情,否则你以为卖身给了佛祖,了却凡尘躲得远远的出家,就能真摆脱俗世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你看,他三十年前欠花家的恩情,如今这不就在还吗?”

安十七无语片刻,抽着嘴角说,“我只知道,谁都不能欠少主的恩情,这欠了,一辈子都还不完。”

花颜大乐。

二人又坐着喝了半个时辰的茶,老和尚匆匆跑了回来,对花颜说,“半个时辰后,巳时整,两盏茶的时间。”话落,对她问,“你知道蛊王神坛在哪里吧?”

花颜点头,“知道。”

老和尚看了一眼安十七,“只你一个人去,他不能去。”

花颜痛快地应允,“他去了也没用。”

老和尚双手合十,之后,对他又行了个拜托之礼,“小施主,你看完之后,就立即离开吧!老衲不想再看见你了。”

花颜笑着点头,“你放心,此事成了,我要急着回家救我的心上人,这地方以后我才懒得来了。”

老和尚还是不放心,抬起手,“击掌为誓。”

花颜痛快地对他对击了一掌。

老和尚终于放心,快步去了。

花颜在他走后,对安十七说,“你在这里等着,或者出去转转都行,半个时辰加两盏茶后,在寺门口等着我,我看完了那书,咱们立即走。”

安十七颔首,“少主小心些。”

花颜对他摆摆手,脚步轻松地出了这处禅院。

安十七在花颜离开后,琢磨着时间还久,便也出了这处禅院,去前面听高僧讲经的法会了。

花颜在金佛寺内转悠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转悠到了距离蛊王神坛最近的一处,眼见着守卫蛊王神坛的人时辰一到,悉数都去了前面的达摩院,她不再耽搁,也不管老和尚用了什么办法调走了人,飞身进了蛊王神坛。

蛊王神坛内光线十分昏暗,幸好她恢复了武功,尚可辨清事物。

她来到神坛,从供奉神像的座下抽出了一本书,当即翻开,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原来全是梵文。

她这些年学尽所学,唯独没学这佛家的梵文。

她恨不得将这本书揣兜里就走,但是想想若是这样,可就真害了那老和尚了,也许这金佛寺所有人都会为失去这本书被问罪陪葬,不仅如此,还会打草惊蛇,那样的话,夺走蛊王,可就更难了。

她盯着这本书,猛地咬紧牙关,一目十行地略过这些梵文。

两盏茶后,她看完最后一页字,将蛊王书塞回神座下,擦了擦额头的汗,飞身出了蛊王神坛。

她身影刚离开,守卫蛊王神坛的人悉数折返了回来。

老和尚也跟着回来,对一人吩咐,“今日这法会,就是为了佛祖和蛊王神而设法,众位一直守护蛊王书,刚刚都沐浴了佛光和蛊王神之光,此时正好,跟老衲一起请出蛊王书,为之上一炷香吧。”

众人无不应允。

于是,老和尚打开了蛊王神坛,请出了蛊王书,看到蛊王书完好,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觉得花颜还是很讲信用的。

花颜出了蛊王神坛后,来到了寺外门口,浑身是汗地对等候在马桩子前的安十七说,“那本书全是梵文,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无奈之下,将它们长什么样先都记在脑子里了,快,立即找个地方,我必须赶紧写出来。”

安十七自是知道花颜从小不学梵文的,闻言惊了个够呛,连忙点头。

二人翻身上马,快马离开了金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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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二更)

出了金佛寺,行出十里,来到一处小镇,看到自家名下的酒肆,花颜纵马来到这处酒肆门口,翻身下马,扔了马缰绳,快步冲了进去。

小伙计正要招呼人,刚走到门口,见花颜一头冲了进来,躲避不及,被她撞得连连后退了数步。

花颜瞅了他一眼,说了句“抱歉”,之后走到柜台前,伸手入怀,拿出一块令牌,对扒拉算盘的掌柜的说,“贺十,给我一间清静的无人打扰的院子。”

贺十猛地抬起头,看见令牌,睁大了眼睛,大喜,“少……”他话未出口,当即扔了算盘,快步走出柜台前,说,“跟我来。”

花颜收起了令牌,跟上他。

安十七随后冲了进来,见贺十带着花颜往后院走,也立即跟了上去。

贺十很快就给了花颜一间清静的无人打扰的院落,对她问,“少主,您怎么来了这里?”

花颜瞅了一眼院落,比较满意,对他说,“如今没工夫与你闲话,立马给我拿一摞笔墨纸砚来。”

贺十一愣,见她似是真急,也不再多问,言听计从,立即去了。

不多时,他便亲自抱了大堆的上好的笔墨纸砚放在了屋里的桌案上。

花颜看了一眼天色,对他摆手,“你去吧,什么时候我喊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贺十虽然纳闷,但依旧点头,立即去了。

花颜当即铺开宣纸,对安十七说,“你来磨墨。”

安十七点头。

待安十七的墨磨好,花颜闭了闭眼,提笔,依照从那第一页看到的梵文开始,快速地写了起来。

安十七见花颜运笔如飞,磨墨的动作也不敢懈怠。

这处院落清静,无一人前来打扰,只听得花颜书写的沙沙声和纸张挪开的细微声响,甚至安十七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到花颜。

午时,贺十还是过来瞅了一眼,似是想问问可用饭菜,安十七抽空对他摆摆手,贺十赶紧走了。

他离开后不久,又送来了大堆的笔墨纸砚,放下后,不敢打扰,又悄悄走了。

傍晚十分,天幕渐黑,安十七掌上灯,花颜依旧在写。

安十七觉得他磨了一天的墨,手腕子都快要磨断了,少主写了一天还没写完,待此事作罢,她怕是要累得睡上两日。他得传信知会十六一声,怕是不能如约到南疆都城汇合了,得让他等等。

深夜,花颜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落下笔后,手腕一甩,将笔扔开,整个人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安十七连忙蹲下身去扶她,“少主,您怎么样?”

花颜手腕已经抬不起来了,强迫地让转动了一日半夜的脑子停下说,“累死了,快,你运功帮我活动一下手腕,我怕我这只手会废了,以后拿剑万一拿不起来岂不是完了。”

安十七面色一变,连忙握住花颜的手腕,运功帮她轻缓地活络筋骨。

花颜干脆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安十七为花颜运功舒缓了半个时辰,对她问,“少主,您可还好?您试着动动手腕?不够的话,我继续。”

花颜慢慢地动了动手腕,有气无力地说,“行,够了,不会废了就行。”

安十七松了一口气。

花颜依旧有气无力地说,“让贺十弄饭菜来。”

安十七点点头,立即去了。

花颜依旧躺在地上,动都懒得动了,心下想着果然这世上没有没用的东西,她因不喜梵文,说什么都不学,当初说她又不出家,宁可多玩一会儿,也不要学,如今这是找上她了。

安十七很快带着贺十端着一个大托盘里乘着满满的饭菜来到。

贺十见花颜躺在地上,桌案上摆着厚厚的叠成山的纸张,他心下惊骇,说,“少主,地上凉,您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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