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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319)

太后惊讶,“那花灼竟然这么厉害?”

云迟点头,“何止厉害?”

太后半信半疑,但又觉得云迟口中从无虚言,她问,“那临安其他人呢?”

云迟笑道,“都是寻常人,过着寻常的日子。”

太后问,“这么说,花颜在你们大婚之前,不进京了?”

云迟摇头,“说不好,孙儿尽量试试,接她进京再住些日子。”

太后颔首。

出了宁和宫,云迟又去了帝正殿。

皇帝见他来了,询问,“你回京几日,都忙得很,今日下了朝后,便急冲冲去了宁和宫,可是有什么事情找太后?”

云迟见了礼,坐下身,对皇帝问,“父皇,您可记得皇祖父驾崩前,都留了什么遗言?”

皇帝讶异,“怎么问这个?”

云迟道,“想起来了,便问问。”

皇帝孤疑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如常,他思索着回忆着说,“当年先帝在大限之前,很是不放心朝政之事,做了很多安排,其中有一桩事儿,一定要朕亲自去办一趟,朕办完了那桩事儿,赶回京城时,已经晚了,先帝奄奄一息,只等着看朕一眼,临终嘱咐朕一定要守好南楚江山,并没有来得及对朕说什么。”

云迟看着皇帝,“先帝让父皇亲自去办什么事儿?”

皇帝道,“北地的官员,贪污饷银案,先帝让朕拿了他的圣旨,去北地斩了一批人。”

云迟“哦?”了一声,“就是先帝晚年,父皇未登基前,那一桩贪墨军饷的饷银案?”

皇帝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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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一更)

皇帝看着云迟,见他似乎没有从他嘴里听到他想听的话的神色,微微扬眉,“你对朕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怎么提起了此事?你找太后,也是为此?”

云迟站起身,温声说,“父皇歇着吧!”

皇帝瞪眼,“你连朕也不说实话吗?”话落,猜测着说,“我听太后提过,先帝驾崩前,与她提过临安花家,你是不是要询问关于临安花家的事儿?”

云迟淡笑,“瞒不过父皇,我是想询问一二。”

皇帝哼了一声,“你问太后,也是枉然,先帝驾崩后,她哭的伤心欲绝,朕当年也问她先帝都说了什么,她伤心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说出什么?”

云迟叹了口气,“皇祖母一生记性好,咱们偏偏在此事上,就记性极差了。”

皇帝无言地说,“太后性子要强,先帝对她多有忍让,帝后虽时有口角,但感情却是不错,先帝驾崩,太后自然受不住,情有可原。”

云迟点头。

皇帝看着他,“你为何突然问起?可是临安花家有何不妥?”

云迟摇头,“没有,就是一时兴起,好奇皇祖母那样一贯强势的人,为何当初不追究临安花家将悔婚旨意贴满天下之事,故而去问,皇祖母说她当时记起了皇祖父的临终之言,也就作罢了。我才想问父皇可记得皇祖父临终对临安花家有什么言语?来找父皇,也是好奇想探究一二而已。”

皇帝见他确实不像不妥的样子,点了点头,“先帝让我们后世子孙,别惹花家人,花家对我们敬而远之,我们则最好也对花家远而敬之。”话落,他看着云迟,“偏偏是你,非要娶花颜。”

云迟眉眼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儿臣未见其人时,先为之心折,心折已久,便如缠在心里的线,解不开了,非她不可,又有什么法子?”

皇帝瞧着他的模样,对他摆手,“罢了,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要一个女子,也是当得。”

云迟笑了笑,不再多言,出了帝正殿。

他离开后,皇帝对王公公说,“你瞧见没?他何时提起一个人便眉开眼笑过?喜欢花颜喜欢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朕从小看大的性情凉薄的太子吗?”

王公公笑呵呵地说,“依老奴看,太子殿下还是那个太子殿下,您没听见朝臣们近来都说,太子殿下一趟西南之行,更具威仪了。”

皇帝也笑了,“这么说,他是独独对花颜如此了?”

王公公点头,“正是呢。”

皇帝感慨,“花颜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让我儿子对他如此。”

王公公只笑呵呵地不接这话。

云迟出了帝正殿后,望天看着天空,碧空如洗,有几朵浮云飘飘,悠悠荡荡,浮在空中,像是空中长的白莲。

小忠子一直守在帝正殿门外,见殿下从帝正殿出来后,便望天看着天空许久不动,他也跟着望天,看了片刻,就是蓝天几朵白云,忍不住收回视线小声开口,“殿下,您看什么呢?”

云迟收回视线,笑着说,“我想看看,太子妃时常望天,她看到的是什么?”

小忠子立即说,“就是天和云呗。”

云迟目光清幽地说,“此天非彼天。”

小忠子不解,看着云迟。

云迟不再说话,抬步下了台阶,向议事殿方向走去。

小忠子拍拍脑袋,觉得他跟在聪明的殿下身边侍候,时常觉得自己笨死了,今日更是觉得笨得什么也看不懂听不懂。

花颜这一日看着苏子斩酿酒,目睹了全过程,待将酒装坛后,她笑着说,“你等着,今日不能白让你酿酒,我亲自下厨,答谢你。”

苏子斩微笑扬眉,“你会做饭?”

“自然!”花颜笑着说,“不止会做红豆冰茶,还有几样拿手菜呢。”

秋月在一旁笑着说,“小姐何止会做菜?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十分迷恋各地美食,每到一个地方,都拉着我偷偷溜进人家厨房的房顶上偷学人家手艺。”

苏子斩失笑,“那我今日有口福了。”

天不绝哼了一声,“这些年,小丫头拿了我多少好药,也没说下厨答谢我一次,你这臭小子只酿了一日酒,便得了答谢,真是没天理。”

花颜不理天不绝嘟囔,去了厨房。

苏子斩笑了笑。

花灼走过来,对苏子斩说,“你身体要仔细将养,就留在花家住着吧!什么时候妥当了,什么时候再回京。过几日,妹妹由天不绝陪着进京小住一段时日。”

苏子斩收了笑容,转身蹙眉看着花灼,“她要进京?”

花灼点头,简略地提了花颜去查看一番,看看皇室可留有关于魂咒的记载。

苏子斩聪明,从花灼的言语里,听出了些意思,眯起眼睛,“她准备瞒着云迟?不想让他担心焦虑?”

花灼颔首。

苏子斩沉默半晌,“她待人,素来多为别人考量,明明自己的身体不堪受苦,却也不提只言片语。”话落,他叹了口气,“你既觉得我该留在花家将养,我便留在这里吧!只是多派些人跟着她进京为好,京城人多眼杂,她病症之事,万不可泄露分毫。”

“自然。”花灼点头。

傍晚,花颜收到了云迟的书信后,并没有提进京之事,依旧照常给他回信。

采青收到了云迟让信使传给她的问话,因花颜不想让云迟知晓,所以,魂咒之事与天不绝、花灼、苏子斩等人提及时,避着采青了,所以,采青只知道花颜犯了癔症,很是严重,不过有天不绝在,服了药后,她昏迷了一日就醒来了。

于是,采青只能将她知晓的说与了信使,并且说,这两日,太子妃体虚力乏,不想让殿下担心,所以,只字未提。

信使立即给云迟回了话。

待信使离开后,采青恍然想起,她忘了告诉殿下了,太子妃这两日就进京。不过想想花颜在回信中只字未提进京之事,估计是想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她暗暗琢磨着,太子妃进京后,信使也不必每日里辛苦来回传信了。

安十七和花离在天水崖足足待了十日,除了每日能看到送饭菜的人外,整个天水崖,就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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