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颜策(325)

花颜觉得,云迟真的适合青色,无论是素青,还是天青,或者是青山色,穿在他身上,都浑然自然。

云迟出了金殿,一眼便看到了花颜怔然地看着她,脸色发白,神色有些呆傻。他一怔,快步地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花颜回了回神,对他摇了摇头。

云迟见她状态似不是十分好,但还清醒,见她摇头,也不多问,“走吧,去议事殿。”

花颜点头,抬步跟上云迟。

云迟离开后,不少人围住赵宰辅,“宰辅,你可知道,太子殿下今日何故心情极好?让我等还有些不适应。”

赵宰辅也不知长随拿了玉壶找小忠子问出了什么没有,不好回答,也不好猜测,摇头,“我也不知啊!兴许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吧?”

众人都纷纷揣测,太子殿下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赵宰辅摆脱了众人,出了金殿,长随立即迎上来,小声说,“老爷!”

赵宰辅一看长随的神色,便知道有了收获,摆手示意他先别说,长随按捺住,跟着赵宰辅向外走去。

来到背静无人之地,长随将从花颜口中听到的话一字不差地对赵宰辅说了。

赵宰辅听完后,也十分惊讶,“小忠子说太子妃进京了?如今就在东宫?”

那长随点头,“正是,她说是太子妃。”

赵宰辅也有些不敢置信,“这普天下,还有哪个太子妃?自然就是临安花颜了。她何时进的京?怎么半丝消息没得到?”

那长随连忙说,“据说是昨日夜晚,冒雨进京的,太子殿下十分高兴。”

赵宰辅寻思着结合云迟今日眉眼间的柔和神色恍然,“怪不得了,原来是太子妃进京了!”话落,他感慨,“不愧是太子殿下选中的太子妃,这般悄无声息地进了京,恐怕皇上和太后都没得到消息,实属厉害。”

那长随敬佩地说,“老爷给的那个玉壶,着实管用,小忠子爱不释手呢,换做别的事物,这么大的事儿,他不见得说。”

赵宰辅琢磨着说,“小忠子这是开窍了?还是太子殿下属意的?故意将太子妃来京的消息透露出来?”

那长随摇头,这么深奥的事儿,他就不知道了。

赵宰辅摆摆手,嘱咐,“先不要泄露出去,容我思量思量。”

长随连忙应是。

云迟和花颜一路撑着伞来到议事殿,进了殿内的内厢房,云迟解了雨披,看着花颜,无人时,压低声音问,“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气色这般差?”

花颜也解了雨披,摇摇头,“大约是……”她刚想说什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说,“有点儿着凉了,不太舒服。”

云迟立即说,“昨日冒雨赶路,今日又赶早陪我上朝,大约是染了风寒,我给你喊太医。”话落,转身就要对外吩咐。

花颜一把拉住他,“不碍事儿的,我歇一会儿就好,我如今可不能让太医诊脉,一诊就知女子身,岂不是露馅了?”

云迟看着她如今顶着小忠子的模样,无言了一会儿,说,“我送你回宫吧!”

花颜一笑,摇头,“没有那么严重,我如今只是体质弱,随身带着天不绝给我开的药了,吃一颗就好。”话落,她随手拿出一瓶药,倒了一颗,扔进了嘴里。

她的动作太快,瓶子无标识,云迟不知是什么药,看着她询问,“真无碍?”

“无碍!”花颜摇头,“稍微有些不适而已。”话落,将袖子里的玉壶拿出来,递给他,“给你的私库添一件物事儿。”

云迟见她似真无碍,微微放下心,伸手接过玉壶,看了一眼,说,“前朝巧雕大师余华生雕刻的玉壶,哪里来的?”

花颜揉揉鼻子,想着还真是染了风寒了,说,“赵宰辅的长随给的。”

云迟眯了一下眼睛,略微一思忖,说,“向小忠子打探我今日为何误了早朝?”

花颜微笑,“是啊,这么一桩小事儿,却出手这么大的手笔,真是让我惊讶了一回。看来赵府很有钱嘛!”

云迟脸色微沉,“赵府自然有钱,今年的生辰寿礼,收了数百万。”

花颜欷歔,“不愧是赵宰辅。”

云迟容色微凉,“以前,父皇多有仰仗赵宰辅,养成了他习惯把持朝局的姿态,自从我监国后,他倒是诚心地教导协助了几年,如今这是又忍不住将手伸出来了?晚了个早朝而已,何必兴师动众?果然是老了。”

花颜失笑,“我替小忠子也是替你收了这礼了,多来几个这般送礼的,何愁动用国库的银子?你的私库就够治理川河谷水患了。”

云迟本来紧绷着脸,听她这样一说,也失笑出声,询问,“你如此会想,卖给了他什么消息?”

花颜笑着说,“告诉他你的太子妃昨晚进京了,你一高兴,误了早朝。”

------题外话------

月底倒计时,宝贝们,月票,月票,月票~

我这么这么努力码字,自己都敬仰这毅力了,月票别捂着了~爱你们,么么么么~

第六十七章 (一更)

云迟失笑,她告诉赵宰辅长随的的确是一个大消息。

他的太子妃进京,悄无声息的,连他都不知道,更遑论别人了?赵宰辅得了这个消息,可以想象,是十分惊异的。

京城人多眼杂,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花颜悄悄地进了京,赵宰辅想必也没想到拿出了前朝巧雕大师余华生的玉壶,便套得了这么大的一个消息。

他的玉壶可以说是物有所值了!

如今他得了消息,估计私下正琢磨着呢。

云迟看着花颜好笑,“你开了小忠子收礼的先河,就是为了我的私库做打算?”

花颜笑看着他,“是啊,有礼收,何必推出去呢?有了这个先河,以后谁还不拿好东西给小忠子?消息嘛,你授意着放就是了,若是放好了,还不是随你怎么利用?”

云迟微笑看着她,“你这帝王之术,较之于我,真是炉火纯青。”

花颜脸色微微白了白,撇开头,笑着说,“说什么呢!我学的,是谋心之术而已。”

云迟颔首,改口说,“谋心之术,也是极厉害了。”

花颜失笑,“在你眼中,我什么都厉害了。”

云迟也失笑,伸手似乎想摸她的脑袋,但又缩回了手,对她说,“这里我不授意,没有人进来,你……还是洗了易容吧!”

花颜抿着嘴笑着点头,卸了易容之物,换回了自己的脸。

云迟轻舒了一口气,“明日我想个法子,还是不要顶着小忠子这张脸了,若是与你这般多相对几日,我以后看到小忠子都有障碍了。”

花颜大笑,“不至于吧!”

云迟诚然地说,“很至于。”

花颜笑着说,“那算了!明日我就学了云影,暗中跟着你好了,我不想被人看到,别人应该也看不到。”

云迟微笑,“这是个好注意,想来赵宰辅即便得了消息,也不会很快就放出去,过几日,你再去见见父皇和皇祖母好了。”

花颜点头。

二人话音刚落,有人在外询问,“殿下,早膳可送进来?”

云迟看了花颜一眼,她闪身进了里面屏风后,他颔首,“送进来吧!”

有内侍端了早膳,规矩地进了屋,摆在桌案上,又规矩地退了出去。

花颜走出来,陪着云迟用了早膳,然后自觉地不再打扰他,进了里间的榻上去补眠了。

云迟用过早膳,休息了片刻,便与等候在议事殿正殿的人继续商议关于川河谷水患的治水方案。

花颜则很快就睡着了。

响午时分,云迟回到内阁,发现花颜依旧在睡着,呼吸均匀,睡得很熟。他想着她奔波进京,只歇了一晚,大约是不够的,今早又起得早陪她折腾,染了风寒,定然极累了。不忍心吵醒她,便自己用了午膳,又去了议事殿。

上一篇:只许庭花与月知 下一篇:皇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