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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383)

云迟批阅奏折,她找了一本市井志怪的话本子陪在他身旁看,如昨日一样,云迟偶尔就奏折之事,与他提上一句,询问她意见,她随口答了,一针见血地点中要害。

云迟很快就批阅完奏折,花颜的一卷话本子还没看完。

他放下笔,看着花颜,“不是一目十行吗?为何每次看话本子志怪小说时,看得这么慢?”

花颜笑着说,“用来消遣的东西,一目十行看过去,便没有了消遣的趣味。”

云迟笑着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明日再看,天色还早,你不累的话,我们出去散步如何?”

花颜点头,扔了话本子,“好啊。”

云迟低头吻了吻她,拉着她站起身,出了书房。

花颜发现云迟自从开荤后,动不动就吻她,跟着他出了书房,脸上爬上的热气和熏红被夜里的凉风吹了吹,许久也难散去。

云迟握着花颜的手,一路走向后花园。

来到那株凤凰木下,花颜想起苏子斩曾在这里带她出东宫喝酒的事儿,不由得笑了笑。

云迟偏头温声问,“想什么发笑?”

花颜与他说了。

云迟微哼了一声,“他倒是会哄人。”

花颜失笑,伸手推他,“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还在吃味?”

云迟叹了口气,将她猛地一拽,抵在凤凰木的树干上,手臂圈住她身子,低头吻住了她笑着的唇角,狠狠地辗转碾磨。

花颜有些后悔,她怎么就又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了呢!

云迟吻够了,抵着花颜唇瓣,低哑地说,“我就是在吃味,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吃味,不止吃味,还想吃了你。”

花颜喘息地靠在树干上,这一刻,觉得天地之小,面前的人用强大的气息包裹她,她拽紧他衣襟,又气又笑。

云迟看着她,凤凰木下,她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也克制不自己,他将热潮压了压,还是没压住,低头咬着她唇瓣哑声说,“若是今晚,还受不受得住?”

花颜的脸一下子红到底,伸手推他,“你克制些。”

“克制不住。”云迟摇头。

花颜火烧般地伸手勾住他脖子,小声说,“只准一次。”

云迟低笑,拦腰抱起她,折返回凤凰西苑。

回到房间,云迟将花颜放在床上,随手拿出一卷画册,扔在了床头,柔声说,“今夜,我们试试这个。”

花颜偏头一瞅,便知道他拿出的是什么东西,红着脸无语地看着他,“用不着吧?”

“用得着的。”云迟低头吻他,“学以致用,才能好好地侍候本宫的太子妃。”

花颜看着他的模样,一副好学到底的做派,她伸手拿起他扔在床头的画册,随手打开,精美的画册,不是那种粗糙烂制的东西,她笑着翻页,指给他,“这个。”说完,又翻了两页,“这个。”然后,又翻了几处,“这个,这个,这个,我喜欢这几个,其余的,先不必学了。”

云迟仔细地瞅了瞅她指出的几页,低笑,低头吻她,嗓音暗哑中透着浓浓笑意,“好,听你的。”

花颜脸红了红,拿着画册问他,“记住了?”

云迟边吻他边点头,“记住了。”

花颜又将画册扔回床头,轻轻浅浅地回吻他,同时伸手去解他衣袍,她手指纤细灵巧,指甲粉嫩润白,衣袍滑落,她手指抚摸上云迟的肌肤,顿时如给他胸腹中加了干柴,腾地一下子让他整个人烧着了起来。

云迟的眼底窜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一手搂住花颜的腰,在她纤细娇软的腰腹处流连,一手反手扣住花颜作怪的手,将之按在她头顶,占取主动。

花颜瞪着他,云迟低头吻她眼睛,花颜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拉着她陷入情天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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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二更)

第二日,花颜醒来时,云迟已经去上早朝了,她挑开帷幔向外看了一眼,日头照进了窗子内,落了大半日照在内室,显然已经日上三竿。

她坐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身子,看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想起昨夜,脸红了红。真是高估了云迟自小被教导的礼数礼法,在床上的他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人?跟脱缰了的野马没二样了。

昨夜被云迟折腾得昏天暗地,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采青听到动静,在外面低声问,“太子妃,您醒了吗?”

“嗯,醒了。”花颜立即又放下帷幔,然后将那本春宫图压在枕头下。

采青试探地问,“奴婢让人抬一桶水来给您沐浴?”

花颜脸又烧了烧,饶是她脸皮再厚,这两日要水这般勤,也让她面皮有些挂不住,但又不能不洗,只能点头应了一声。

采青吩咐了下去,很快有两个粗使婆子抬了一桶水进来放去了屏风后。

采青走进来,见花颜还躺在床上,小声问,“奴婢侍候您?”

花颜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采青又退了出去。

花颜起身,脚软腿软,费力地走进屏风后,将自己放进浴桶里,温热的水包裹,才舒服了些。

沐浴后,花颜有了些力气,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采青等在外面,见了花颜,满脸含笑,“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了,待您醒来,告诉您今日好好歇着。”

花颜伸手拍拍采青的头,又捏捏她的脸,板起脸,“胆肥了是不是?竟敢笑话我。”

采青眨眨眼睛,不如秋月一般敢躲,任花颜又拍又捏,笑嘻嘻地说,“奴婢不敢,是替您和太子殿下高兴。”

花颜撤回手,也绷不住笑了。

用过饭菜,天色正响午,花颜刚睡醒不久,自然不会再回去睡个午觉,见外面天气好,秋风习习,已没有数日前那般酷热,便对采青说,“找两本话本子,咱们去凤凰木下。”

采青点头,找了两本话本子,又让人搬了贵妃椅到凤凰木下。

方嬷嬷听闻,连忙带着人准备些瓜果茶点,摆了桌子到凤凰木下。

花颜躺在凤凰木下的躺椅上,采青坐在她身旁的矮凳上,依照老规矩,给花颜读话本子。

方嬷嬷见花颜身子单薄,连忙吩咐人拿了薄毯,盖在她身上。

不多时,小忠子提了个大筐气喘吁吁地回了东宫,听闻花颜在凤凰木下,又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凤凰木下。

花颜本来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向小忠子看来。

小忠子急走几步,来到近前,将大筐放下,抹了一把汗,对花颜拱手见礼,“太子妃,这是岭南送来的荔枝,刚刚进京,一共两筐,宫里留了一筐,这一筐殿下吩咐奴才给您拿了来。”

花颜探头一看,果然是新鲜的荔枝,满满的一大筐,这时节京中还能吃到荔枝着实不易,岭南距离京城两三千里,这荔枝送进京估计跑废了几匹马,她笑着说,“这么一大筐,当我是猪呢。”话落,对采青吩咐,“分开了,给敬国公府、梅府、安阳王府各送去一份。”说完,想了想,又道,“给武威侯府和赵府再送去一份。”

小忠子闻言小声说,“虽是一大筐,被您这样一分就没了。”

花颜浅笑,“荔枝千里迢迢送到京城来虽珍贵,但也不及太子殿下地位尊贵,太子殿下还要多仰仗得用的朝中重臣呢,区区一筐荔枝而已,舍不得什么。”

小忠子连忙垂首,“是奴才眼皮子浅了,您说得是。”

花颜笑着说,“太子殿下如今在议事殿?”

小忠子点头,“在商议北地灾情之事,今早,殿下收到一份密报,比奏折上报的要严重许多,前几日,大水冲垮了一个县,淹死了上千人,朝廷的监察御史就在那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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