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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453)

美人立即后退了一步,尖叫起来,“快来人,把这个莽撞的汉子给我打出去。”

安珂一愣。

美人扭过身,离他远了些,尖叫不断,“妈妈!妈妈!你死了吗?我的房里怎么来了人?不是说让我一个月后才接客的吗?你说话不算数,你个死晚娘。”

老鸨的名字叫晚娘,安珂知道,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泼辣的,在秦楼里敢这样大呼小叫骂老鸨的,不由得眼睛亮了亮。暗暗地想着,瞧瞧这身段,瞧瞧这娇媚的劲儿,瞧瞧这柳眉幸目,瞧瞧这开口的声音,若是压在身上,该是何等销魂滋味。

老鸨匆匆跟着上了楼,看到门槛处扔得散乱的首饰,有的竟然摔成了两段,她顿时心疼得肉疼地蹲下身,“哎呦,这是哪个手脚笨的东西将这么好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捡,只顾着心疼东西,倒是似乎没听到美人大呼小嚷。

那美人嚷了一会儿,见老鸨来了是来了,但来了之后只顾着那些破烂东西,她顿时生气了,抡起手边的椅子就对着老鸨砸了过去,“好你个徐晚娘,你当我是什么阿猫阿狗,我来了你的这秦楼,你就拿我不当人了吗?你不想想你是怎么把我弄到手的?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我砸死你个言而无信的东西。”

眼看那椅子就要砸到徐晚娘的身上,小丫鬟吓得尖叫起来。

安珂立即错身,一把接住了椅子,椅子上的力道震得他虎口麻了麻,暗香这新来的小娘子看着娇娇弱弱的,力气倒是与她的脾气一样,真够辣。

他就喜欢有力气的,至少床上折腾的时候,能有持久。这样一想,更满意了。

那老鸨本来正心疼地捡着首饰,眼见前头有大东西砸来,她也骇住了,待安珂接了椅子,她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胸口,也不捡首饰了,腾地站起身,冲到了美人面前,伸手指着她,“你这个小娼妇,还当你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呢,我告诉你,进了我这秦楼,容不得你嚣张扎刺,你得听我的。”话落,她气咻咻地对安珂说,“多谢安将军,这个小贱人,今日就交给将军您了,奴家指着您将她给我收拾的服服帖帖呢。银子……”

她说着,气咻咻地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发狠地说,“银子就不要了。”

安珂顿时一乐,正中下怀,“你虽不要银子,但本将军也不能委屈了美人。”说完,他伸手入怀,掏出一袋金子,老鸨眼睛一亮,他却没给老鸨,随手扔去了梳妆镜上,对老鸨说,“你下去,给本将军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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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一更)

老鸨看着那袋金子眼睛发光,但似乎惧怕安珂,磨磨蹭蹭地走了下去。

安珂在老鸨出去后,伸手就要去抱美人。

美人从头顶上拔出一根簪子,看看安珂,又对比了一下自己,发了狠,将簪子对准了自己眉心。

安珂一看乐了,“美人连想死都这么别出心裁,别人自杀式戮颈自刎,你自杀偏偏对着眉心。有意思。”

美人穿着高领的云衫罗裳,拿着簪子的手轻颤,但杏目圆瞪,“你是什么东西,要你管我怎么个死法!”

安珂被骂了,不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你已经是本将军的人,本将军自然管你怎么个死法了。”话落,看着她,越看越有味,“只要你今日侍候好本将军,本将军就给你赎身,你不想待在这秦楼,本将军就将你接出去,置办一处庭院,养着你如何?”

美人不买账,“少糊弄我,立马给我滚。”

安珂不但不滚,反而上前一步,“本将军从不说虚言。”

美人见他上前,后退了一步,将簪子对准他,“再过来,我杀了你,退后!”

安珂哈哈大笑,伸手一把夺过簪子,在手中掂了掂金钗的分量,盯紧他,“你跟了我,以后每天我变着样的送你首饰,比这支金钗好十倍的。”

美人被夺了那支簪子,又从头上立即拔下一根,冷笑,“男人都不是东西,我凭什么信你?”

安珂又大笑,“本将军是安阳军的将军,一言九鼎。”

美人露出疑惑,然后哼笑,“看出来了,你是个军爷,但谁知道是不是假的?今日你糊弄了我,明日你开口不认账,我找谁说去?”

安珂一听,又大笑,“倒是个泼辣又聪明的美人,怪不得进了这秦楼连老鸨都敢打。来,本将军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令牌,在美人眼前晃,“瞧见没?”

美人立即说,“瞧不清,这什么东西?”

安珂将令牌拿近了些,得意地说,“这是本将军的令牌,在这南阳镇,本将军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有,你跟着本将军,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话未说完,直挺挺地向后面倒去。

美人上前一步,嫌恶地接住他,然后,轻轻地将他放倒下,忽然柔媚地大声说,“我依了将军了。”

安珂说着,忽然感觉浑身麻木,鲜血像是冻住了一般,他张嘴想大喊,发现发不出声,也动不了,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美人将他放在地上。

美人将他放在地上后,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笑着说,“将军这身板真硬,咯的奴家屁股疼。”

安珂一张脸现出惊恐的神色。

美人又重重地坐了几下,安珂发不出别的声,只能发出闷哼声。

美人夺过他手里的令牌,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后又对安珂搜身,从他身上又搜出了半枚虎符。

他一边把玩着,一边娇媚地说,“将军轻点……奴家疼……”

安珂脸上更惊骇了,随着她屁股坐在他身上,把他当坐垫一样,抬起来,又重重地坐下,他一会儿出气长,一会儿出气短,一会儿几乎出不来气。

就在他惊惧时,屏风后走出一名女子,那女子张口用安珂的声音说,“好好,听美人的,你说疼,本将军就轻点儿……”

安珂一双同仁蓦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女子张口就是他的声音,他心中又惊恐又震怒,但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哎呦,将军您真好……舒服死奴家了……”

“本将军还有更厉害的呢,会让你更舒服的……”

……

足足一个时辰,安珂便看到后来的那名女子坐在屋中喝茶,闲适随意,时不时地用他的声音说一句话。

而坐在他身上的这个美人,时不时屁股抬起将他身子将肉垫坐一下,或者是用脚踢踢椅子,用手拍拍床板,发出声音。

一个时辰后,美人才喘着气说,“将军,奴家……奴家不行了……您太厉害了,奴家要缓一缓……”

那坐着喝茶的女子用他的声音发出满足的喘息,“好……好……缓一缓,你这销魂滋味……着实让本将军想死在你肚皮上……”

然后,屋中静了下来。

那美人开始嫌恶地扒他的衣裳,很快就扒好了,脱下自己身上的罗裙,往身上套他的铠甲。

安珂脑中如被巨石砸中,嗡嗡轰鸣,若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他就是个傻子。他眼中除了惊惧,全是后悔。后悔没听安遇的话,今日不该出来。想不到他在北地待了十几年,顺风顺水,今日竟然栽了。

美人穿好了安珂的铠甲,用水净了面,露出一张让安珂更是睁大了眼睛的脸。

这张脸安珂认识,是北地程家的庶出七公子程子笑,因为近来,上面人将他的画像送了来,让他和安遇派军中人盯着些,若是这个人出现在安阳镇,就杀了他。

他没想到,他没杀人,如今人家把他给坑了。

程子笑净面后,对安珂又嫌恶地踢了一脚,然后对花颜无声地说,“再给我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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