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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579)

管家连忙摇头,“回国公爷,世子还没回来。”

“嗯?”敬国公停下脚步,看着管家,纳闷,“太子殿下都上了早朝,他没与太子殿下一起去上早朝,也没回来,那去了哪里?”

管家道,“派人去打听了,似乎依旧留在了东宫,从进了宫门,便没出来。”

敬国公不解,猜想着难道陆之凌在东宫内有什么要事儿商议?想着太子殿下下了朝后去了帝正殿,之后又去了议事殿,没回东宫啊,那他自己待在东宫做什么?

敬国公左思右想,也没想到陆之凌是干脆地在东宫不回府就为了睡觉。

知子莫若父的俗话,在敬国公这个糙汉硬汉的心里没那么柔软细腻能猜到他儿子从小跟他斗到大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鬼心思。

所以,他只是觉得,也许陆之凌真有要事儿要办,根本就没时间回府,毕竟东宫不是个谁都能踏进去待着不出来的地方。

敬国公夫人一直在等着陆之凌回府,等到敬国公回来,天已到晌午,也没等到陆之凌,见了敬国公,不由心焦地问,“凌儿怎么还没回府?”

敬国公在面对夫人的焦躁时十分镇定,“他有公务在身,再不是以前游手好闲了。他不回府,必有要事儿,我们先吃吧。”

敬国公夫人点头,对身边大丫鬟吩咐,“吩咐厨房,准备的那些不必上了,留着晚上凌儿回来,午膳就先将就一下。”

敬国公瞪眼,“他不回来,我们也要好好吃。”

敬国公夫人问,“你有胃口吃?”

敬国公顿时没了话,他的确也没什么胃口,暗骂陆之凌这个混账东西,从小让他操心到大,没出息时他恨铁不成钢,有出息了之后,他又觉得他风头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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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一更)

陆之凌从清晨开始,一觉睡到了傍晚掌灯十分。

他醒来后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精神饱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地,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有东宫的内侍立即应了一声,出现在了陆之凌的面前,“陆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陆之凌问,“太子殿下呢?”

“殿下还在议事殿议事,还没有回来。”内侍回话。

陆之凌探头向窗外瞅了一眼,寒风凛冽,天空飘着雪花,这个冬日里就没有几日晴天,隔三差五的飘雪。他挠挠头,“抬一桶水来,我需要沐浴换衣。”

内侍应是,立即去了。

不多时,两个壮汉抬了一大桶水送入了屏风后,内侍捧了一叠衣物进来给陆之凌,“陆世子,这是让御衣局根据您的身量送来的新衣。”

“多谢。”陆之凌想着东宫人的动作就是干脆利落且速度,他道了谢,拿着衣物进了屏风后。

半个时辰后,陆之凌沐浴出来,换了新衣,重新打理了凌乱的头发,衣着光鲜,人模狗样地走出了房门。

内侍跟着他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说,“陆世子,殿下还没回来呢。”

“嗯,我不等他了。”陆之凌摆摆手,“太子殿下回来后,你说一声,就说我去找苏子斩喝两杯。”

内侍应了一声,止住了脚步,暗想着陆世子回京后还没回家吧,先来东宫,睡了一日,晚上了还要去见子斩公子,难怪敬国公整日里挂在嘴边骂他,谁是他老子也忍不住想骂他。

陆之凌不知道小内侍心里所想,优哉游哉地出了院子,正碰到了福管家。

福管家见到他后立即见礼,“陆世子,老奴正要来问,您是否先用晚膳?殿下怕是没这么早回来。”

陆之凌摆手,“不了,我去找苏子斩。”话落,对他问,“福伯,苏子斩是回府了?还是在哪里?”

福管家立即说,“子斩公子回京后便回府住了。”

“嗯。”陆之凌点头,干脆地向外走去。

福管家想了想,追上两步,小声说,“敬国公府派人来问了几次,问您什么时候回府?”

陆之凌停住脚步,眨巴了两下眼睛说,“是我爹派人来问的,还是我娘派人来问的。”

福管家愣了一下说,“似乎是国公夫人。”

陆之凌立即说,“我娘再派人来问,就说我有要事儿,明早回去陪她用早膳,让她今日别等我了。”

福管家应了一声是。

陆之凌想了想,干脆地不走正门,利落地翻墙出了东宫。

福管家在寒风中立了一会儿,也想着怪不得敬国公骂陆世子,谁家有这么一个进了家门不先回家的主,也会打骂一通。

陆之凌一路冒着寒风悄悄从东宫去了武威侯府,直接熟门熟路地翻墙进了子斩公子的院落。

青魂刚要出剑,陆之凌说了一句“是我”,青魂收回剑,立即对陆之凌见礼,冷木的脸上难得见了几分笑意,“公子方才还说陆世子今晚必来找他,他正等着您用晚膳呢。”

陆之凌闻言大乐,“这个家伙倒是懂我想他的醉红颜了。”说着,大步向苏子斩的屋子里走去。

苏子斩正坐在窗前翻阅户部的卷宗,这两日,他几乎将户部的卷宗翻阅了个遍,云迟让他接管户部,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些年户部乃六部之重,这么重要的部,背后之人若筹谋的早,在这朝堂根基扎的深,岂能放弃往户部安插人?

听到外面的动静,苏子斩抬头向外看了一眼,熟悉的人影从窗前一闪,转眼就来到了门外,大手一挥,珠帘一阵噼里啪啦地响,陆之凌迈着大步进了屋。

苏子斩见他进屋,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对外吩咐,“牧禾,吩咐人端饭菜来,再拿一坛醉红颜。”

“是。”牧禾应声,立即去了。

陆之凌上上下下打量了苏子斩一眼,扬了扬眉,补充了一句,“一坛醉红颜不够,拿两坛。”

牧禾止步,看向苏子斩。

苏子斩挑眉,“喝了两坛,你今晚还能走得出我这院子回国公府?”

陆之凌干脆地说,“不回了,就歇在你这院子里,明日一早再回,今日与你一醉方休。”

苏子斩闻言没意见,示意牧禾,“去拿吧!”

牧禾连忙去了。

陆之凌来到桌前,将苏子斩浑身上下瞧了个遍,一屁股坐下身,翘着腿说,“从小我就以为早晚有一日我会失去你这个兄弟朋友,眼看着你寒症不治而亡,大约你死了,我也不必总念着你的醉红颜了。没想到啊,你命不该绝,果然是此理。”

苏子斩懒洋洋地瞅了陆之凌一眼,“我以前也总想着,在我没死前,你已经受不了国公爷管你,离家出走再不回京了。没想到,不喜京城不喜朝局的你,如今手握重兵,号令三军,果然人生变数太大,全看天意。”

陆之凌哈哈大笑,“说的正是,你不也是一样?不喜入朝,不也入朝了?与太子殿下从小相看不顺眼到大,如今反而和睦了。我回京这一路,都在听人议论太子殿下和你。”

苏子斩淡笑,“身为太子,他不容易,我不为他入朝,不过是为了花颜所为的他与南楚江山罢了。”

陆之凌闻言一阵欷歔,“说句不中听的话,若非你身上的寒症,你与我妹妹如今大约会走马扬鞭,泛舟碧波,行走天下,游遍山河,怕是好不惬意。哪里像如今这般,她为了太子殿下不惜深受重伤将南楚江山担在肩上一半,你为了她,踏入朝堂搅进深水困入局中。”

苏子斩轻嗤,“果然是不中听的话,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若没有我身上的寒症,苏子斩未必是如今的苏子斩。而她若非为了我的寒症前往南疆蛊王宫,也不见得与你八拜结交让你得了便宜多一个妹妹。”

陆之凌噶了噶嘴角,“说得也是。”话落,他感慨,“到底她与云迟是天定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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