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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779)

赵府小姐选他为婿,那是眼光好!

他两股战战拱手,小心翼翼冒着冷汗地问,“梅、梅将军,接下来,需要下官做什么?”

“给我准备囚笼,将这些犯人都关进囚笼里,动作快点儿。”梅舒毓摆摆手,说着,下了马,来到一辆车前,亲手打开了一个箱子,抖出里面的布匹,果然裹着的都是弩箭,他冷笑一声,“私造兵器,私运兵器,真是好大的胆子,反了天了!”

这名县守睁大了眼睛,也是一脸惊恐,他似乎也没料到太子殿下治理的天下,竟然有人私造兵器,这弩箭显然比寻常弩箭看起来更结实有力道。

他不敢想象,这若是梅舒延不来,这商队从他这里通关了,他该怎么获罪?头顶上的乌纱帽丢了是小事儿,脑袋怕是因为玩忽职守而搬了家。

他不再多瞅,连忙带着人去弄囚车了。

梅舒毓合上箱子,吩咐人打扫战场,然后问墨竹,“你怎么来了?”

墨竹立即将梅舒延吩咐他跟随那名小厮一路顺着线跟来之事说了,其中说到那座道观时,梅舒延寒了脸,“我倒想知道,她是怎么将这么多箱子通过了兆原县的城门,悄无声息地运到了那处道观的。”话落,他对祝公说,“祝公,劳烦你点两万兵马走一趟,去将那处道观团团围住,一个也不要放掉,将里面的人都一窝端了,我倒是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祝公点头,“梅将军说的是,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去。”

梅舒延又吩咐,“墨竹,你也跟着去,协助祝公拿了人,然后,陪着祝公先一步去兆原县,帮大哥清理内鬼,顺着线查,将不干净的东西一窝都端了。”话落,又道,“告诉我大哥,别心慈手软,出卖主子的,凌迟他都是轻的。”

墨竹应是。

很快,祝公点齐了两万兵马,由一名副将领兵,墨竹跟随,离开了鹭湾城。

因为人太多,囚车不够,县守冒着汗来请示梅舒毓,问该怎么办?是否能先将人押入天牢,然后容缓几日,做好囚车,再押送进京?

梅舒毓扫了一眼生擒的上百人,他哪里能够等上几日?为了这么些不知名姓为非作歹为虎作伥的东西,还不值得他等,京中还等着他回去镇守呢。

于是,他果断地冷酷无情地说,“这些人,都牵扯了私造兵器的谋反之罪,都带进京城,也难逃一死。在哪里杀都是杀。除了这小娘们外,其余人,都杀了好了。”

县守骇然地看着他,“这……将军,一般都是秋后问斩……”

梅舒毓眉头一竖,“这等乱臣贼子,还容得到秋后?说不定回去就斩杀了。”话落,他冷哼一声,“本将军说斩就斩。来人,将这些人绑了游街一圈,然后,都给小爷砍了。”

县守险些给梅舒毓跪了,这梅将军也太先斩后奏了?他很想问问,就不用禀告给太子殿下一声吗?不由殿下来定夺,就这么都杀了,合适吗?再说,有些人真是好不容易生擒的呢!

但是,他看着梅舒毓无所谓的脸,不敢问,只能默默地缩了缩脖子。

梅舒毓余光瞧见了,心想着,他回京之后,要告诉安书离,这鹭湾城的县守得换了,这名县守窝囊没骨气,怪不得十年了将这鹭湾城治理的一点儿也不好,无能是错。

太子表兄是怎么将他留在这里十年的?

县守不知道梅舒毓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他估计真就给他跪了,寻常他其实不算窝囊的,只不过为人是有些胆子小,也不懂变通,否则也不会在这里一呆就十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另外,他今日真是被梅舒毓给吓坏了。

------题外话------

这一盘大棋啊~

叶兰盈还有一个别的身份`

这是二更,明天见~

第三十二章 (一更)

梅舒毓一声令下,除叶兰盈装进了囚车里外,其余人,绑着游街一圈,然后一起在东城口的菜市场门前斩首示众。

鹭湾城的百姓何时见过这么大的腥风血雨?人人的面上吓的面如土色。

二十车裹藏在布匹下的弩箭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很多胆子大的百姓们即便害怕也依旧在围观。

私造兵器私运兵器是大罪,这一日,鹭湾城的百姓们心中清楚地有了对南楚律法的深刻认知,并且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一颗颗人头落地,将这一日腥风血雨落下帷幕。

叶兰盈在她的属下们被砍头时,慢慢地被血腥味熏的苏醒了过来,当看到眼前的情形,她苍白的脸几乎扭曲的变了形,再看不出早先柔软美貌聪明无害的样子。

梅舒毓撕开了她伪装在温柔下的面皮,且撕的毫不客气。

叶兰盈几乎咬碎了牙关,心中后悔的肠子都打成了结,她悔不该还是不够细心,竟然没有发现自己一早就被人盯上了。更是悔不该在大势已去时,不服输,竟然叫出了她一手培养的黑影卫,如今,她的人都折在了这里,一切的筹谋,都毁于一旦了。

可是偏偏,她还不想死,若是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再没希望了。她活着,也许还有逃出去的希望,也许还有人来救她,若是她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看来十分荒唐地发生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无能为力。

从小到大,她就不曾无能为力过,这是第一次,却也是致命的一次。

梅舒毓见叶兰盈已苏醒了过来,他骑在马上,站在囚车边,对她似笑非笑,“怎样?看的可还痛快?”

叶兰盈愤恨地看着梅舒毓恨不得一剑捅了他,心中恨意滔天,她从没想过,她竟然栽在梅舒毓的手里,对于这个人,以前虽有些纨绔的名声,但不如陆之凌大,后来还是因为赵清溪而名扬天下,在她看来,不足为惧的一个人,她却翻了船。

她咬牙说,“你等着!若是有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梅舒毓哈哈大笑,“行啊,我等着你找小爷算账的那一日,不过你怕是没机会了。还是先担心自己怎么死吧。”

叶兰盈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想,不会的,她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得到云让。

义父一定不会让他死的,他距离谋反,也不过就是差了那公之于众的一步了。

而她是义父的得力帮手,没有谁能取代她在义父身边的位置,义父不会不管她的,定会派人救她的。

她还有机会。

梅舒毓看着叶兰盈,心里冷笑,就让他做着梦吧!进了东宫的地牢,神仙也出不去。

砍完了人头,达到了以儆效尤的结果,梅舒毓自然不在鹭湾城停留,当即带着八万兵马护着囚车离开。

县守自然巴不得地将这尊厉害的瘟神送走,于是,一直送到了城门外,还不忘嘱咐,“梅将军,一路小心,这次你在鹭湾城来去匆忙,下官也未尽地主之谊,等您下次再来,下官一定备好酒菜。”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下次您可别来了,您这么再来第二回 ,我就辞官不做了。心脏受不了。

梅舒毓这时方才觉得这县守也有可爱之处,他和气地挥挥手,“善后之事,就交给大人了。”话落,又说,“那些谋反作乱的东西,即便砍了头,也不解恨,都扔去乱葬岗喂狗。”

“是。”县守连连应声,想着谁也别得罪了这梅将军,得罪他的下场,就是砍头加喂狗。果然是将军,实在是太有杀伐之气了。

梅舒毓离开后,县守连忙带着人将那些尸首分家的人扔去了乱葬岗喂狗,然后,命人清洗街道,足足清洗了一日,才将街道清洗的没了血迹,风吹了一日,鹭湾城的空气才没了血腥味。

梅舒毓行出了五十里地后,路过那一处道观,远远看着静静的,他吩咐一人,“去查看一番,看看里面的人可都被祝公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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