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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男,富贵女(88)

她忍不住看了又看,他也不急着喝,就一直放在手边。

乌格起身去拿自助的点心,他才把奶茶往她面前推了推:“要不要?”

她轻哼一声:“不要,谢谢。”

乌格很快回来,高月爱吃的凤爪和奶黄流沙包都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唐劲风默默看了他一眼,乌格那张棱角分明而又木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早已习惯,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月儿这个助手兼保镖是不是很不错?”林舒眉趁他又离席去给茶壶加水,跟唐劲风说,“我们以前那个高原酒庄再过去一点点就是内蒙,他家是蒙古族,我们暑假去社会实践那次他就见过我们了。后来退役回来,知道我们在A市要建新的酒庄正缺人手,就跟过来了。他对月儿可忠心了。”

“喂!”高月揉了一团纸巾扔向她。

唐劲风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你刚说公司很紧急的事,是什么事?”

林舒眉这才整肃了脸色,筷头朝高月点了点:“你问她,她那位未婚夫欧伟祺先生都背着她做了些什么好事儿。”

一听跟欧伟祺有关,唐劲风也果断停下筷子看向高月。

高月一怔:“又是我的锅?这家伙又干什么好事儿了?”

“我们新酒庄出产的霞多丽和去年刚出的冰酒,包装的外观设计都在欧伟祺手里。他现在主张我们侵犯他的专利权,要向法院申请前置程序,要求我们的产品外观立刻停用含有这个外观设计的包装。

“你知道的,我们现在产品不多,产量也有限,如果这时候外包装被禁用不能按时出货,已有的订单没有其他货可以补上,就得违约了。违约金会是很大一笔费用,再加上欧伟祺还要求侵权赔偿,酒庄的负担就很大了。”

高月愕然:“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林舒眉一笑:“那要问你之前取消婚约的时候是怎么吓到他了。他是朝着你去的啊,但他又不敢跟你正面杠。”

所以就来阴的吗?

高月刚要发作,唐劲风用一支筷子掀开了一只濑尿虾的壳,放到她碗里,不紧不慢地说:“诉前禁令是有严格条件才能批准的,要听证,可能还要提供担保,即使他申请也不一定就能执行。另外,为什么你们酒庄的外观设计会在他的手里?你们使用的时候没有明确的授权吗?”

“欧伟祺不是草包。”高月解释道,“我在法国酒庄实习的时候,他就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专门寻求跟这些中小型企业的合作。当初新酒庄刚成立的时候,选址方面遇到些麻烦,是他利用自己的资源帮忙解决的。有些需要公司法人出面办的事儿,那时我们公司登记还没弄好,也是他来做的。这个包装授权的问题就属于那种情形下的历史遗留问题。”

“是历史遗留问题,还是因为你觉得反正将来要结婚,可以不分彼此,所以即使后来公司结构进行了切割,也没有向他拿明确的授权。”

高月也不怕承认,鼓着腮帮子说:“都有。”

唐劲风强行按捺下胸口涌动的酸涩:“那好,现在既然他要扯破脸来跟你们闹,那就针锋相对,不留情面,你做得到吗?”

她还觉得奇怪了:“你也看到我上回在酒店的捉、奸现场了吧?都闹成那样了,还有什么情面可言吗?”

“那就好,你不心疼就行。”

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高月气鼓鼓地吃完一顿饭,不知是气唐劲风还是气的欧伟祺。

那瓶奶茶直到饭吃完了唐劲风也没喝,叫服务员来打包了。

“你公司离得近,你拿回去下午慢慢喝,我先走了。”

呃……

编排好要跟他吵的话这下反倒说不出口了,她只得对他说:“别以为献殷勤我就会录用你了。今儿是赶巧,咨询费我会另付给你,不会让你白干的。”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收费。你可以当它是另外的考核题,考核结果满意,再考虑其他的。”

他这么一说她更不好接话了。

“那……那这样会不会影响你本职工作?”

检察官应该是不允许在外接私活儿的吧?

“不会,我的离职公示已经出了,只等内部交接完手头的工作就可以走。而且我也不收你费用,这只能算是帮朋友做的免费咨询,不会以律师身份,更不会以检察官的身份出面做什么。”

“哦,那就好。”

“还有事儿吗?没事我先走了。”

他一脸冷冰冰的,拎着奶茶的小袋子硬是挂到了她手指上,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感觉他还生气了?!

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呀!

高月还是去了一趟欧伟祺的公司。

唐劲风有本事从法律上解决问题是一回事,她跟欧伟祺的私人恩怨是另外一回事。

欧伟祺的公司在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写字楼,一开始烧的是他爸妈的钱,不心疼。这回国一年多生意做得还算风生水起,门面就更要做的好看了。

想当初他还大方提议把他公司现在的楼面划一半出来给她的公司用,一起办公。幸亏她没答应,否则现在闹这么一出,怕是整个公司都让他给撵出来了。

欧伟祺本来正跟属下说事儿,一看她来了,连忙摆手让两人先出去,然后默默收起了桌上的手机,连桌面上其他的笔筒、便利贴盒子和小摆件也全都划拉进抽屉里。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月儿……你怎么来了?”

怎么也没个人来通知一声?前台呢,秘书呢,都是死的吗?

赶明儿就把她们全开了!

高月拉开他桌子面前的椅子坐下,悠然地看着他:“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

“你不是要告我的公司侵犯你知识产权,还要申请诉前禁令吗?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打算让我来求你?”

说起这个,欧伟祺又有了底气,挺直了背,也拉开椅子跟她面对面坐下了,笑道:“这事儿其实好商量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你想怎么商量?”

“这还不简单嘛!只要咱俩结婚,跟以前一样好好的,不管外观设计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的就是你的,还分什么你我呀?”

高月笑了笑:“这话听着耳熟。你求婚那会儿,也是这么说的。”

“我是真心的啊!”他忽然郑重起来,“我那时候说的话,现在也算数。只要咱们结婚,我公司和赚来的钱也都可以交给你管。”

“然后你好安安心心吃喝玩乐,和女人鬼混是吗?”

他清了清喉咙:“我说这事儿今后能不提吗?让它翻过去吧好不好?我真的就一时糊涂,男人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也就犯了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月儿你胸襟宽广,女中丈夫,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保证不再犯了。”

高月看着他,有点好奇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怎么会觉得他跟唐劲风像的。

女看盘亮,男看条顺,可能就是身条儿上的相似入了她的眼吧。

她记得第一次在法国校园的篮球场里看到他起跳投篮的瞬间,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她以为是唐劲风来了——虽然晚了两年,他也不过刚开始读研究生,还是排除万难到异国他乡来找她了。

然而转过身来,却是全然陌生的一张脸。

“你好,我叫欧伟祺。”他笑着自我介绍,“在巴黎第二大学读法律。”

他也学法律。

于是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便常常来约她吃饭、看电影和逛街,十次有八次她拒绝,他也不气馁,剩下的两次就掏空心思逗她开心,对她百依百顺。

穆皖南说这是他老朋友家的孩子,家境不错,以前学艺术设计的,为了家里今后的生意才辗转到法国来学法律。

怪不得学得那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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