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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经经谈恋爱(130)

江暮行阖起眼帘,不看他,也不开口,呼吸沉沉的,饱含压抑的欲望。

宴好吧唧吧唧吃爆米花,继续前面的话题:“当初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看那电影。”

“我记得我吃冰棍,你训我,叫我吃就吃,别吸溜。”

宴好眯眼看江暮行:“是不是听我吸溜的声音,有感觉了?”

江暮行的额角鼓动。

宴好越说,话里的笑意就越浓,藏不住地飘出来:“还有我想对着电风扇吹,你叫我别挡着你,其实是怕我着凉吧。”

江暮行绷着下颌从喉间碾出一声:“吃你的爆米花。”

宴好笑着钩住江暮行的脚,看吧,随意拎出一件事,就能牵扯出很多片段。

记忆是崭新发亮的,没有蒙上一丝一毫灰尘。

——

《速度与激情5》是宴好高考后最想看的电影,作为一个忠实影迷,他这段时间强势拒绝了所有剧透的来源,并让这部电影成就了他跟江暮行来电影院的第一次。

前几部戏份不错的配角都在这部里面聚集了,宴好坐那么靠后,冲击力都不小,前排可想而知。

从十几分钟后开始,全程高能,看得人肾上腺效素狂飙,基本没降下来过。

宴好对肌肉猛男不感兴趣,他还是喜欢江暮行的身材,线条不粗犷不夸张,腹肌胸肌臂肌哪儿都刚刚好。

哎,天天模天天亲,睡觉都把手放上面,还是不够。

宴好咬着奶茶管子想。

影片最后出现了一个彩蛋。

电影院里嘈杂一片,宴好的声音夹在其中:“还有第六部 。”

江暮行检查座位上的东西:“嗯。”

宴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到时候等第六部 出来,我们还一起去电影院看。”

江暮行勾勾唇:“好。”

宴好的神经末梢很兴奋:“现在去哪?我还不想回去。”

江暮行拿起凹槽里的爆米花:“去公园走走。”

宴好把空奶茶杯也塞给他:“老大爷才去公园遛弯,咱能去别的地方吗?”

江暮行道:“可以。”

宴好正想问哪儿,就听他说了个地儿:“回家。”

“……”

——

结果公园去是去了,但待了不到五分钟,江暮行就带宴好走了。

因为蚊子对他们太热情,难以招架。

两人去江边慢慢走回家,头顶着星空,江风扑面,一转头就是江对面的灯火阑珊。

途中江暮行接了个电话,宴好听他说“我问一下”,猜想是要问自己。

果不其然,江暮行挂掉电话就问了,只是内容有些意想不到。

宴好满脸惊讶:“绪哥参加的那节目,下个月初决赛?”

江暮行点头。

宴好连忙吃掉手里的半块甜饼:“那必须要去看。”

江暮行挑眉:“想好了?”

“不用想。”宴好说,“你现在就跟他说吧,我们会去看现场。”

江暮行于是就给黄绪发了条短信。

黄绪很快回了,让他们早点在黄牛那买票。

宴好瞧了眼短信:“不一定要找黄牛,我回去看看节目赞助商都有哪些。”

他在江暮行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块甜饼:“杨丛过两天去A大走亲戚,会帮我们看看房子,我们初步筛选一下,月初去给绪哥加油的时候,就把住处定下来。”

“等八月中就搬过去……”

宴好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杨丛应该差不多那个时候要出国。

身边的朋友太少,每个都珍贵无比。

虽说人生伴随着悲欢离合,有聚就有散,有散才有聚,离别是为了去辽阔的世界经历,磨练,成长,然后彼此都用更好的自己重聚,可还是会有一种沉甸甸的伤感,在五脏六腑里挤压着。

江暮行问宴好怎么了。

宴好垂了垂眼:“没怎么。”

走了几步,宴好轻声喊道:“江暮行。”

江暮行侧头:“嗯?”

“没事。”宴好边吃甜饼边说,“叫叫你。”

江暮行抬手扣住他的发顶,安抚小猫一样揉了揉。

树影婆娑。

宴好走着,偶尔靠一下江暮行肩膀,勾一下他手指。

江暮行都由着他。

——

前面不远处,有个男的在给媳妇打电话,一口一个亲爱的。

宴好瞅江暮行,有那么点儿哀怨:“你没那么喊过我。”

江暮行沉默着看他,喊了,在你躺我身下,迷离至极的时候。

宴好迈一步转身,跟他面对着面:“喊我一声呗。”

撒娇了,声调很软。

江暮行的薄唇抿在一起,眼眸深不见底。

“害羞啊?那我喊你。”

宴好抓开扎到眼睛的刘海,对着江暮行轻轻笑了声:“亲爱的。”

江暮行的背肌倏然绷紧。

宴好戳戳江暮行的肩膀:“喜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第89章

江暮行没回答宴好的问题, 只说回去, 一路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步子也不快不慢, 然而进门就把他压在墙上,桎梏住他的腰, 低头撕咬住他柔软的唇。

力道极重。

腥甜很快在宴好的唇间渗出,散开了, 又有,就像江暮行的气息,始终猛烈地碾着他。

宴好撩过瘾了, 后果就是江暮行的克制崩塌。

平时越理性的人, 失控起来就越可怕,疾风骤雨一般,又快又狠, 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像疯子。

后半夜,宴好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梦里他跟江暮行在外面逛街, 尿急想上厕所,四处找,就在他终于找到了,准备解裤扣放水的时候,他惊醒了。

江暮行拍拍宴好不断起伏的汗湿后背:“怎么了?”

宴好喘着气, 嗓子眼干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就在前几秒,他与十九岁的尿床黑历史擦肩而过,一阵后怕。

房里亮了灯,江暮行支起身看他,嗓音低柔沙哑:“做了噩梦?”

宴好抹把脸,有一点窘:“别问了。”

江暮行揉了下他耳朵上的深红印子:“那接着睡。”

“我去上个厕所。”宴好听到玻璃上的声响,掀被子的动作一停,“下雨了?”

江暮行扫一眼:“嗯。”

宴好把湿漉漉的刘海往上抓抓,发丝翘成鸡毛,他爬起来,浅蓝色丝质睡衣乱乱的,露着白皙的脖子跟精致的锁骨,上面全是暴风卷过的痕迹。

一寸寸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罪魁祸首看过来,面上一片淡然,显得尤其禁欲。

宴好翻了个白眼。

江暮行挑挑眉:“在心里骂我?”

“哪能啊。”宴好慢悠悠,“我是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有你这么闷骚的人,真稀奇。”

江暮行:“……”

宴好上完厕所回床上,缩进江暮行怀里:“家里的T没了吧。”

江暮行阖着眼,冷不丁地听到他来了这么一句,睡意瞬间一扫而空。

“这次多买点吧。”宴好咕哝,“省得老感觉没用几个就没了。”

江暮行扣住他后脑,拇指摩挲那一片的细顺发丝:“买多又不能吃。”

“能吃啊。”宴好舔他下巴,“我每次不都吃进去了?”

江暮行扣他后脑的手加力,言语中带着警告:“睡觉。”

宴好模他浅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深刻的眉骨,指尖经过哪,嘴就碰到哪。

找死的不安分。

江暮行掐紧他的腰,眉峰隐忍地拢起。

宴好被掐得浑身一阵阵发软:“下雨了,我特别有感觉。”

江暮行撩开眼皮看他,暗沉的眼底掠过一丝欲火,似无奈似溺爱,你什么时候没有?

宴好搂住江暮行的脖子,眯着眼仰起笑脸:“亲我。”

江暮行吻了上去。

——

月底出了高考成绩,跟宴好心里预料的差不离。

高过A大往年的录取分数线三四十分。

那晚零点的时候网站爆了,很多人掐点守在电脑前狂点击,等着命运的转折点降临,导致大家怎么刷新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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