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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经经谈恋爱(19)

杨丛噎了半天:“别跟我说你这是在安慰我?”

宴好轻扬眉:“交心。”

“你这交的,我心理素质如果差点,能当场把鼻涕擦你衣服上。”杨丛用手背蹭眼睛,声音很闷,“以后不谈了,糟心。”

“有些人花几年,十年,十几二十年,甚至半辈子才知道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那根肋骨,”宴好说,“你才花了一年时间就知道了。”

杨丛扯起一边的嘴皮子,笑得讥讽:“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幸运的?”

宴好看着自己的发小:“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要及时止损。”

杨丛顿了顿,掐了烟头弯下腰背,把脸埋进双手里面。

宴好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他拿出来看是江暮行在QQ上找他,就立即把小半块糖吃掉了。

江暮行:晚上复习的怎么样?

宴好敲了两个字点发送:挺好。

江暮行很快就回了:有问题吗?

宴好心虚,其实他没复习完:没有。

江暮行:不要超过零点。

宴好:嗯。

紧接着他就发过去一条:知道了,班长,你也是啊,早点睡。

后面发了个挥手的笑脸。

想了想又找到晚安的表情发过去。

宴好刚退出QQ,杨丛就死狗一样搭上他的肩膀,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过来:“小好,走,哥带你去酒吧嗨。”

“不去。”宴好说,“我今天的学习计划还没完成。”

杨丛一脸血:“是不是兄弟啊?哥哥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还要搞你的学习计划?”

宴好把手机收起来。

杨丛瞪他:“是兄弟就陪老子去喝一杯。”

宴好抄起刘海,让夜风往脑门上吹:“真要去酒吧?”

“这样,”杨丛一副仗义的样子抬抬下巴,“以后你失恋,老子陪你喝到吐。”

宴好起身就走。

杨丛理直气壮地大声喊:“我失恋了,说错了点话都不能得到原谅啊?”

宴好掉头,杨丛撒腿就跑。

——

半个多小时后,宴好跟杨丛站在T市最高档的一家酒吧外面。

“青橙……”杨丛啧了声,“名儿俗里俗气的。”

宴好看一眼logo:“里面是会员制,最低消费三千。”

“不这样能配得上咱的第一次?”杨丛抹了把脸,“你请客啊。”

宴好嘴里全是糖果的甜味,口干舌燥,想喝点东西:“请客没问题,只陪你半小时。”

杨丛满脸不爽:“一小时。”

宴好笑:“十分钟。”

“这他妈还缩水了?”杨丛气冲冲的说,“半小时就半小时。”

宴好把他拽离车来车往的路边:“想喝什么随便点。”

杨丛哼道:“这还差不多。”

俩人还没走几步,酒吧里面就出来一人,步伐散漫地走到一边,立在光线昏暗的地方,背靠着墙壁,头发往后梳理,额前几缕发丝搭下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轮廓模糊。

那人穿白衬衫配黑西裤,打着领带,体型高大,腰劲瘦,肩宽阔,身材很好。

像一个年轻的社会精英,有血性却又沉稳,禁欲,冷漠,又很性感。

杨丛出于嫉妒的嗤笑:“斯文败类。”

宴好神情古怪。

那人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铁盒,丢了粒含片进嘴里,松了松挂在衬衫领口下面的领带,仰头阖着眼帘,显得很疲惫。

宴好的心跳开始加快。

“走啊小好。”杨丛话音刚落,就见那斯文败类划开手机,屏幕的光亮爬上了他的脸。

“怪了,怎么有点眼熟?戴眼镜的帅比有,但是没有哪个有这身高啊。”杨丛一脸趣味,“小好,你瞅瞅。”

宴好没有出声。

杨丛音量拔高了些:“小好?”

那一瞬间,一道锋锐的目光从阴影里飞出,落在宴好身上。

宴好屏住了呼吸。

一两个瞬息后,那人拿在手里的手机光亮消失,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站在酒吧门口最亮的地方,皱着眉头看过来。

外形极其出挑,好看得不太真实。

宴好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轮廓,鼻息轻喘着,全身一阵阵发麻。

“我操!不是吧?老子看花眼了?”杨丛目瞪口呆,“那是咱1班班长?”

宴好垂下眼睛,又抬起头看去,他借着朦胧的街景,以及不远不近的距离,用迷恋而贪婪的眼神看江暮行。

酒吧的工作不是早就辞掉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酒吧里干什么,有没有被人碰?

宴好的眼里翻涌出阴戾之色,快要蔓延到脸上时他把头垂了下去。

肯定有,多的是,女孩女人会去接近,明里暗里花样百出,说不定还有男人,他有些神经质地用力掐着手心,指尖颤个不停。

好想把江暮行藏在家里。

“真牛逼。”

杨丛咂了咂嘴,今晚被俩学霸恶心到了,这会又见到一个在酒吧打工,还是一中神一样的存在。

可惜神也不是万能的,为了生存,不得不来高档的玩乐之地,给有钱人服务。

“就咱班长那脸,星探怕是不知道找过多少回,不进娱乐圈竟然跑这儿来了。”

杨丛见宴好一直垂着头,纳闷的拿手肘碰他一下:“想什么呢?拍照发贴吧?”

发个屁贴吧,宴好现在就想拽掉江暮行的领带,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然后……

宴好伸舌轻扫唇角,然后把手伸进江暮行的衬衫里,贴身抱住他的腰,舔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再咬上一个记号。

第15章

夜色浓稠,风里挟着热浪。

江暮行从门口过来,一步步走向宴好跟杨丛,距离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就越发强烈。

宴好呼吸滞了下,睫毛轻颤着垂下眼睛。

江暮行在三五步外停下来,两手抄在西裤的口袋里,下颚微抬,面容冷峻。

杨丛懒洋洋地挥手:“班长,晚上好啊。”

江暮行往宴好身上看,一眼就挪开了:“你们要进去?”

“不然呢?”杨丛痞笑,“总不能大晚上的跑过来,就为了在门口拍照留念吧?”

宴好没有出声,眉眼藏在了刘海下的阴影里。

江暮行周身的气息极冷。

气温很高,街上车多人多,空气浑浊不堪,燥得人头顶心冒火,杨丛脸上淌着汗,他伸手去揩的时候碰到了纱布,伤口被擦到了,疼得他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几句,口气恶劣。

“怎么着,班长,是要给我俩开个小会?”

江暮行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右手理着左手折到手肘部位的袖口:“酒吧是会员制。”

杨丛刚想说知道,就听他来一句:“要身份证,你们带了吗?”

“……”杨丛脑袋凑到宴好旁边,“小好,你带没带?”

宴好声音很小:“没有。”

杨丛低骂了声,吊儿郎当地笑道:“班长,我跟宴好都没带那玩意,你在这里打工,跟里头人都熟的吧,帮忙打个招呼呗。”

江暮行沉默不语。

杨丛朝地上淬一口:“都是同学,这点帮也不忙?”

江暮行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杨丛,掠向宴好,看不出什么来:“你们就这么想进去?”

杨丛眉毛一挑,江暮行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话有点多,也有点莫名其妙,跟平时的吊样不同,似乎接地气了些?也许是错觉。

但是刚才他那句听起来,后面好像还有一句“作业做完了吗”。

宴好全程看地面不说话,像个干坏事被家长逮个正着的小朋友,局促不安。

——

气氛微妙。

宴好动了动嘴唇:“走了。”

音量很轻,只有杨丛能听得见。

“走个毛线,来都来了。”

杨丛揽宴好肩膀,就是铁哥们的行为,只是他经常打球,手长脚长,骨骼发育的非常男人,衬得宴好很小只,像被他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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