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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经经谈恋爱(90)

宴好在周围几乎没了说话的人,手机又在江暮行那,座位隔得远,小纸条也传不了,他只能靠刷题背公式打发时间。

——

时间流逝得飞快,国庆如往年一样,闪亮登场。

宴好要去爸妈那,这个计划没有变,大概是受到了江暮行的影响,他也不知不觉去规整生活。

出发前一晚下起大雨,稀里哗啦地持续到了天亮,吵得人心烦气躁。

宴好吃完早饭就要走,不然赶不上航班,雨还在下,他找的一个车龄较长的老师傅来接自己。

江暮行没收拾餐桌,而是去换鞋。

宴好跳起来趴他背上:“别送我了,你晕车那么厉害,来回跑一趟受罪。”

江暮行把他往上托托:“没事。”

“有事,你是我的,你难受,就是我难受。”

宴好搂着江暮行的脖子,在他耳边吹口气:“听话啊。”

江暮行的气息略沉:“真不要我送?”

“真不要。”

宴好蹭蹭他的发丝:“我年年飞,很熟练的。”

江暮行沉默半晌:“那送你上车。”

宴好说好吧,他抿抿嘴,像个要去征战沙场的丈夫叮嘱妻子。

“我就去待两天,你乖乖在家等我。”

“趴好。”

江暮行背着宴好弯腰蹲下来,拿了鞋柜底下的运动鞋松松鞋带。

宴好看江暮行给自己穿鞋,心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会一直对我好吧?”

江暮行修长的手指勾着鞋带,打了个流畅的蝴蝶结,换另一只脚。

宴好咬他耳朵:“跟你说话呢。”

江暮行没回应。

宴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自觉加重力道,把江暮行的耳朵咬出了渗血的印子。

几天都消不掉。

江暮行这才出声:“起来。”

宴好八爪鱼一样扒着:“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要说会。”

江暮行开口:“会。”

宴好顺着杆子往上爬:“多说一点。”

江暮行低头换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要好对他的岔开话题很不高兴:“没了。”

江暮行又问:“该带的东西都带了?”

宴好反问道:“不是你帮我检查过了吗?”

江暮行扶额。

“我还没走,你就想我想的魂不守舍了?”宴好头往前伸,想看江暮行是什么表情,有没有脸红,却被他一只手扣住了脸。

“干嘛不让看啊?”

宴好亲亲江暮行的掌心,长叹一声:“你这样子,我感觉你要在我背上刻一行字,儿行千里母担忧。”

江暮行:“……”

——

到了楼下,宴好就不让江暮行送了:“雨很大,就到这儿吧,你不要下来了。”

说着就从江暮行手里拿走背包。

江暮行皱起眉头。

宴好怕他生气,忙哄道:“车已经到小区门口了,我过去就走。”

江暮行看了他许久,嗓音低低的,有些许沙哑:“落地给我电话。”

宴好摇头:“那不行。”

江暮行的面色冷了下去,尚未言语就听宴好说了句:“不能只是到那边才找你,一会我上车要给你发信息,一路发到机场,登机前也会告诉你。”

江暮行的轮廓变柔和:“好。”

宴好撑开蓝色雨伞,挡住他跟江暮行。

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

宴好浸泡在离别的思念里,以后都不要跟江暮行分开了,他挥挥手,声音里的鼻音很重,压抑着难受的情绪:“我走了啊。”

江暮行颔首:“路上注意点。”

“放心,两天后,我保证把你男朋友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宴好笑着走出楼道,下台阶朝着小区门口走去,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嘴角也压了下来。

希望爸妈能听他说完他想说的,希望一切顺利。

没走多远,宴好不知怎么就蓦地停下来,他把伞上抬,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楼底下。

江暮行果然没有上楼,他就站在原地,身形挺拔,高高帅帅的,面上好像没有表情,又好像有。

宴好穿过雨幕跟江暮行对视,心头猛地一跳,后背密密麻麻起了一层热汗。

江暮行是不是猜到他这一趟去干什么,怕他放弃?

却又不说,不想给他压力,让他自己选择?

宴好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把伞往下放放,用左手拿着,背过身往前走。

大约走了两三步,宴好就把右手垂下来,掌心朝向自己,五指收拢,握拳,竖起小手指。

接着就把小手指弯曲,竖起大拇指跟食指。

最后竖着的是小手指跟拇指。

第64章

宴好到他爸那儿就开始补觉, 睡得昏天暗地, 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还在国内,无意识地往旁边挪蹭,没碰到温热精实的肉体, 只有微凉的床被。

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宴好刚清醒就给江暮行打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他嘟囔着:“我睡了一觉,人都睡晕了。”

江暮行那头是晚上, 他在看新闻联播:“你爸妈呢?”

“都在公司里忙事情。”宴好伸了个懒腰,“跟你说啊,我爸的秘书给我买了一个水晶球。”

江暮行:“……”

宴好侧身夹着被子一角:“就那种粉粉的飘雪旋转木马, 八音盒是千与千寻,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

江暮行说道:“你可爱。”

宴好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那以前怎么买的是书,没买那玩意?”

江暮行还是陈述事实一般的语调,并没有掺杂暧昧花哨的东西, 显得冷静严肃:“现在的你跟以前相比, 要更可爱。”

宴好:“……”

“我觉得你在糊弄我,但是我还挺喜欢的。”

江暮行靠在沙发里:“起来吃点东西吧。”

“等会儿。”宴好打了个哈欠,“跟你说啊, 我做梦梦到你了。”

电话里是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几乎快把江暮行的呼吸声遮盖住了,他没出声。

宴好教小朋友一样:“你要问梦到了什么。”

江暮行配合道:“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你在我们班教室门口,”宴好回忆着梦境,断断续续, “是很多年后了,梦里的你体格比现在还要成熟很多,头发打了蜡往后梳,就那种大背头,戴着黑边眼镜,穿的是一身深蓝色西装,正式又英挺禁欲,你就站在后门那里……”

江暮行微阖眼:“嗯?”

声音低混,尾音漫不经心地上扬些许,十分性感撩人。

宴好对着手机的那只耳朵烫烧,他蹭蹭被子,声音小小的:“你喊我的名字。”

江暮行喉头一动,听他说道:“当时正上着课呢,老师让我出去,我刚起身走到你面前,你就一把抱住我,哭着喊我爸。”

“……”

宴好:“我吓醒了,然后我又做梦……”

江暮行打断他:“行了。”

宴好:“让我说完。”

江暮行:“你第二个梦是我弄你。”

宴好:“你怎么知道?”

江暮行:“还能喘的再大点声吗?”

宴好用行动告诉江暮行,他太能了。

这通电话染上了色彩,填充进去粗重的喘息跟激烈的心跳。

宴好是成心的,他就是要江暮行知道,我想你想的难受,你也得陪我。

——

快一点的时候,陈秘书接宴好去了酒店。

包厢里都是商界的名流,宴明城把儿子接过来,一是刚好有个饭局,二是趁机让儿子露个面。

宴好进了包厢就不再是普通的高三生,而是CLM老总的儿子,他一言一行都非常有教养,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没有给他爸丢人。

推杯换盏间,宴明城笑的时候越来越多,商场尔虞我诈,虚虚实实的难以分辨,没真朋友,只有利益合作,但他听到别人夸自己儿子,还是忍不住心情大好。

饭局后半段,宴好出去透气,很意外的在走廊上碰到一熟人,汪霏霏,汪局长的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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