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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纪事(55)+番外

卫衍觉得皇帝应该是在说笑,但是皇帝说这话时,表情严肃语气认真,怎么看都不像是说笑的样子,最后,他只能生生受了皇帝拿他与猪比胖瘦的论调,一声不吭地将脑袋埋入软枕中,睡觉。

明明是在说笑,却要用无比认真的语气,明明是很认真的话,却要用说笑的语气,对于皇帝的此种恶趣味,以卫衍的处世功力,想要马上就能分清楚他的真意,实在不太可能。

只能要么全信,要么全不信,全不信他还没这胆子,只能全信,不过对于皇帝在榻上说的话,卫衍通常是可信可不信,全凭需要取舍之。

虽然入睡前有点小小的郁闷,不过卫衍这午觉还是歇得很舒服的。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醒了过来,喝了杯茶,吃了点心,皇帝今日不要他帮忙,他就去外面逛了一圈,转回来没事做,拿了本书看着,他就又想睡觉,结果被皇帝嫌弃他现在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命他去替皇帝研墨。

卫衍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内侍的活,为什么又要臣来做?”,不过皇帝下了令,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当面拒绝,只好由人伺候着,挽起了袖子,乖乖替皇帝研墨去了。

景帝御笔朱批用的墨,由上好的朱砂所制,研之无声,香气袭人,这么好的墨让卫衍来研,景帝并不觉得太委屈他。

不过卫衍是第一次研墨,不曾熟练掌握研墨时的轻重力道,下手时轻时重,结果就是研出来的墨或淡到写到纸上化为烟蕴,或浓到写上去艰涩不已,景帝一会儿要他加水,一会儿又要他继续磨,很是费了点功夫,才教导到他想要的程度。

这样的情景,虽算不上红袖添香美人研墨,但是景帝在批改奏折的间隙,偶尔抬头看到身旁那张认真做事,专心研墨的脸庞,他的心头很是宁静祥和,嘴角也慢慢浮起淡淡的微笑。

虽然卫衍是个大笨蛋,笨到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欺负他一下,但是他是不会嫌弃他的。若往后就如此时一般,彼此默默相伴,慢慢由着时日消逝,共沐晨光晚霞,笑看云起云散,想想就觉得是件很不错的事。

景帝心情好,批改奏折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很快就早早完工收摊了。

然后就是些琐事,闲聊,用膳,沐浴,上榻,都是些往常做惯的琐事。

卫衍一直在心头盘算着,他该怎么向皇帝开口要到他的成亲假期,做什么事情反应都慢了一拍,好在到了最后关头,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陛下,臣错了。”

卫衍这么说的时候,景帝正在解他的衣带,他听到卫衍这么干脆地开口认错,倒是愣了一下。

虽然他笃定卫衍最后肯定会认错,但是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出了一次宫,随便听了些八卦,就能让卫衍轻易认错。若卫衍是这么从善如流的性格,很多时候他就不会这般头痛了。

所以为了要让卫衍认识到自身的错处,他早就安排了个详细的计划,这听听八卦只是第一步,总要再找些能让卫衍心服口服,心生不安的实例,才能让他乖乖低头。不过这些都不急,景帝习惯于一步步慢慢来,将人埋入他早就挖好的深坑中。

只是,这个人竟然在此时,如此爽快地认错了,让他后面的一系列安排,全部没有了用武之地。

景帝感觉有些郁闷,心头仿佛有口血吐不出来,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郁闷,其实很简单,一个坏人若有千般手段万般诡计,却没有施展的余地,肯定会像他一样郁闷的,不能感同身受的人,是因为他不是景帝这般的坏人。

还好,景帝郁闷了一会儿就想开了,因为他很快就想到,卫衍认错以后,他必然会得到这样那样的好处,这点郁闷也就不算事了。

“既然知道错了,爱卿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吧?”景帝看到卫衍因为“爱卿”这两个字有些脸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就是故意在这种时候说“爱卿”这两个字的,因为每次都能看到卫衍羞愧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时不时要这么唤他。

“是。”皇帝的话语听着很有些不怀好意,卫衍虽然心里有些不安,还是应了声是。

以卫衍这些时日的了解,皇帝的惩罚肯定离不开榻上的事,在这榻上,还有什么事他不曾做过?卫衍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哪怕这次皇帝让他做他最讨厌最不想做的口侍,他也会照做的。

皇帝刚才还在解他的衣带,听他认错后,马上就停了手,后退几步,倚在那里,摆出了一副要他服侍的模样。

卫衍看着皇帝的样子,像是要他口侍,但又不是很确定,或者说心中尚有一丝侥幸,便开口请示道:“臣该怎么做,请陛下示下。”

听他这么问,景帝笑意吟吟地凑到卫衍耳边,低声私语,然后他就看到卫衍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非常有趣。

第三十四章 爆发

片刻之前, 卫衍还很自信地认为, 在皇帝的榻上, 他什么事都做过了, 根本就不需要再去担心皇帝是否有新的花样, 但是在听了皇帝的吩咐以后,他才发现, 他实在是太小看皇帝了, 皇帝在房事上的花样明显是非常多的,而他以前知道的那些手段, 只能算是一点皮毛。

皇帝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其实很简单,加起来只有短短六个字,那就是:“坐上来,取悦朕。”

他和皇帝之间, 该做的, 不该做的, 全都做过了, 皇帝要求的姿势并非第一次用,取悦皇帝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但是被动地用身体侍奉皇帝, 和主动去取悦皇帝,却很明显是两回事。

听了皇帝的话, 卫衍很想退缩, 好想反悔, 但是转念想起父亲希望他能请到的那一个月成亲长假,他就把卡在喉咙口的那个“不”字,用力咽了下去。

他磨磨蹭蹭地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跪坐在皇帝面前,替皇帝宽衣。

皇帝的腰带很漂亮,上面的玉石是软玉还是硬玉?卫衍摸着皇帝腰带上镶着的玉石,很是想了一些有的没的,尽量延长宽衣解带的时间。

没错,他就是在磨蹭,一边磨蹭一边忍不住奢望,如果皇帝对他此时的拖延感到很不耐烦,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直接将他压倒在榻上,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

可惜,今夜皇帝的耐心非常好,就算他一根腰带在那里解了半天,也不来催他,在他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的时候,皇帝只是伸手在他的腰上背上摩挲着,偶尔还会亲亲他的脸颊,对他笑笑。

春衫单薄,其实就那么两件,卫衍再磨蹭,也没法磨蹭到半夜,君臣两人很快坦诚相见了。

皇帝伸出手指,在他唇上抚了抚,那意思,不用多说,卫衍就明白了。

他低下头,望着皇帝的下面,忍不住口干舌燥喉咙发紧额头冒汗起来。

这种事的确做过无数次了,但是他始终觉得不该这么做,更何况皇帝的意思是要他先口侍一下,他更不想做。

每次只要想到,皇帝待会儿肯定会把他折腾到销魂欲死,情动失态,他就忍不住紧张起来,更何况让他自己来,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用手吧。”景帝眼看着春宵苦短,卫衍还在那里迟疑着不肯动弹,终于决定不为难他了。

有时候,放过对方,意味着放过自己。卫衍这个不喜欢,那个不愿做,继续这么磨蹭来磨蹭去,他快要被卫衍折腾得吐血了。

比起口侍,当然用手最轻松,所以卫衍没有迟疑,动起了手。

“好了,开始吧。”景帝的声音哑了下来,他当然很清楚卫衍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他刚才已经退了好几步,在这重头戏上,绝对不能再让步。

既然说了是惩罚,就该坚持下去,卫衍稍微软声一求,他就急巴巴地放过他,他这帝王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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