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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疏桐(出书版)(42)

白君羡咳嗽两声:「你们明明是一个人,我当然就不能算是红杏出墙。阿真,你吃自己的醋,会不会有点奇怪啊?」

玄真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实在是挑剔,而且会指责白君羡感情不贞的自己,其实心绪早就混乱不堪。

他想要白君羡离自己远些,让自己恢复正常,却又舍不得与他分开。只觉得现在两人之间微小的距离,都像有一层无形的胶质,既柔软又让他动不了分毫。

白君羡也似乎有所觉察,再次轻轻搂住了他:「阿真,以前的事我们都忘掉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玄真哼了一声。

白君羡看他面色微微泛红,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拒绝自己,手自然而然地从胸前的衣襟探入,摸他的*首。那柔软的两点轻轻逗弄,便立了起来,让白君羡爱不释手。

「阿真,你好可爱……」

玄真没想到他没说几句就动手动脚的,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四处乱摸:「你这sao狐狸,又想做甚?」

白君羡连忙收了九尾,面上什是无辜:「阿真,我上次根本没有印象,所以你看,我都隔了快三十年没碰你了,若是算上那九世,都快六百年了,你行行好,让我摸一下吧!」

他说得什是可怜,让玄真无从反驳。

那九世他记不清,但白君羡修为高深,必然是一一看在眼中的。即便修行的人习惯忍受寂寞,但那么多年,即便是他自己,从镜中也依稀能看到自己眼中的沧桑之色,也亏他能坚持那么久的感情,始终对自己如一。

玄真勉强道:「只摸一摸可以,不、不能再多了。」

白君羡听了他前半句,立时到处乱摸。被碰到腰侧的敏感之处,他不由气息不稳,下意识地将一只手捉住了白君羡的肩膀。

白君羡幽深的眸光更染上了少许魅惑,他将玄真横抱而起,放到床的内侧,低头吻了吻他的唇:「阿真,阿真。」

玄真道:「把道号叫成这样的,天下间也只有你一个了。」

白君羡早已打探过,玄真前世没有名字,只有道号,这一世没来得及取名,家人因他残疾就抛弃了他,所以也并不想提他的伤心事,于是微笑道:「我就是喜欢这么叫你,你要是不高兴,可以叫我阿羡。」

「亲则生狎,近则不逊。我看我们还是像以前那般,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玄真被他摸得起了旖旎心思,越发地心慌意乱,便要起身。没料到白君羡忽然将他的衣袍从下面撩起,一条腿跪压在他双腿之间,膝盖刚刚擦过他的*器,激得他身体一阵酥麻,不由闷哼一声。

白君羡顺势用膝盖轻轻蹭着他那里,看着他慌乱不安地抱住了自己的腿,便低下头亲亲他的嘴唇,微笑道:「我对你绝无狎昵之心,只想讨好你。」

玄真被他逗弄得气息不匀,被卡住的姿势,就连下床也十分困难,眼见得他俯身看着自己,目光渐渐幽深,不由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白君羡解开了他的衣带,摩挲着他光洁的肩膀,慢慢将衣裳从他身上剥落,正待他呼吸急促,想要拒绝之时,白君羡低头吻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巧嫣红的舌尖轻轻tian过,便如一簇小小的火苗,灼伤了似的点燃他的欲望。

轻盈地吻落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全身处于一个又激动又安宁的微妙平衡,双手环着白君羡时,这种感觉便越发地明显。

不同于清修入定时的平静,这样的感触虽然十分危险,但却极易寻找到天人交感的境界,双修的功法想必自此而来。

被白君羡碰触到下*的密xue时,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却觉得那里柔嫩得仿佛花瓣,被白君羡灵巧地手指分开进入,他发出一声轻吟。

喘息声陌生得有些不像自己,他抬头看向白君羡,白君羡又安慰似的回吻他。

一切都显得徐缓宁静,当白君羡进入时,他抱住白君羡肩膀的手也只是稍稍用力,白君羡便激动不已地吻住他。

比起上次在洞府,白君羡更是温柔百倍,不断地亲吻他,让他几乎忘记所有的不快。

「师叔!」门外的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了三下。

玄真面色大变,连忙将白君羡推开,小声对他道:「快变成狐狸!」

白君羡面色极是难看:「阿真,你为了一个师侄,就推开我?」

玄真强忍着羞恼:「刚才都说好了,只摸一摸的,你摸到哪去了?再不变回去,就拔了你的毛做拂尘!」

白君羡无可奈何,只得转过身,旋即变成小小的一只九尾白狐,趴在被子上,像是伤心欲绝。

他的阿真当年是多么的潇洒疏落,神仙气度,现在像是被污染了一般,和那些臭道士越来越像了。

玄真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连忙抓住它的脖子,将他连身体带尾巴地塞进被子里,自己也慌忙整理衣裳。

「师叔,师叔!」

清虚的呼声愈发着急,没听到他回答,推门而入,看到他衣衫不整,面上疑似带着熟睡的红晕,问道:「师叔,你睡着了吗?却是我打扰了。」

「不慎睡着了,让师侄久候。」玄真原想上前迎接,但只稍稍一动,便觉得下*被抽插过的地方一阵疼痛,后脑依稀传来酥麻的感觉,于是坐着不动。

前面的欲望虽然硬ting着,但清修无心派习练的便是禁欲的内功,每个道士每天早上都会有相同的烦恼,只需五心向天,运转心法数次,便能平息,暂且不必去管。

「是吗?」清虚有些疑惑,「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玄真不由得浑身一僵:「是吗,可能我是在说梦话。」

清虚心事重重,没注意他神色有异,对他道:「师叔,我将玉简送至嫏嬛阁,看守嫏嬛阁的清景师弟知道后,偷偷跟踪我,发现我来寻你。我只好告诉他,那是你受怀真真人所托,带回的玉简。他很是高兴,说要到梅雁山拜谢怀真真人。」

玄真与清虚的师父玄明,都是一个师父所授,而清景的师父玄微,与玄明有过龃龉,因此清景与清虚并不合得来。

一个庞大的门派时日久了,难免会有各种派系势力和家族渗透。玄真故去后,清修无心派各个势力互相倾轧,争夺掌门之位就耗费了三年时间,到最后掌门之位落到了清景的弟子空莹手中,若不是清虚是硕果仅存的「清字三师」之一,又经常跟在玄真身边,得传不少道法,修为最高,这个传功长老的职务,还轮不到清虚。

玄真在今世做过烧火道人,所以很是明白清修无心派目前的状况。

可惜他和白君羡相交几十年,一个弟子也没收,就连玄明寿元到了尽头,他还自觉自己道行不够教导弟子,没有一点收徒的想法。早知如此,他当初便应该多收几个心性上佳的弟子,好好*教。

玄真淡然道:「我们修道之人,岂能争这一日的长短?你且安心修行,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师叔说得极是。」清虚顿了一顿,「他疑心我昧下了部分玉简,到时恐怕会逼问师叔你,还请师叔提防一二。」

「我知道了。」

清虚发现师叔没有责怪,放下心来,开始向师叔请教问题,玄真虽然疑惑有些问题过于简单,但想到或许清虚的基础没有打牢,也不以为异。

过不多时,忽听得外面一个稚嫩的声音道:「清虚师叔祖,掌门有事求见。」

清虚皱起眉头:「不见!」

那外面的道童沉默了一下,又道:「掌门已经在止水居外等候师叔祖。」

掌门空莹必定是冲着携带本门玉简的「弃徒」寂桐来的。两人对视一眼,玄真便道:「既然如此,我随你去一趟,与他分说清楚。」

想到又要面对那几个执法长老,玄真也不由有些头疼。他要清虚隐瞒他的身分,即便那些长老都是清虚的晚辈,不敢咄咄逼人,但轮番问下来,也真是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