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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崽都变成巨佬了[娱乐圈](29)+番外

鹿羽可不一样。

鹿羽本人那边没发话呢,粉丝和营销号先得意洋洋的把话给吹出去了。

“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低谷只会是一时,不会是永远,最璀璨的桂冠终究会属于你。晚安鹿羽,今夜好梦。[图片]”

这几乎是明着讽刺方怀不够努力、群众和评委投票不带脑子,埋没了鹿羽这颗明珠。

“震惊!十二岁出道,十四岁春晚钢琴演奏轰动全国,竟然是他?”

这就是吹鹿羽才艺的实绩了。

“……”

方怀的粉丝当然不甘示弱,奈何方怀的过去对她们来说是一片空白,也不知从何吹起。

最让她们害怕的,是方怀本人和团队那边的安静如鸡。隔壁鹿羽的通稿都吹到自家门口来了,他们一点表示也没有,这沉默的态度让她们心里没底,说话的底气也不那么足了,甚至有点担心方怀一个可展示的才艺也没有。

【@鹿羽粉,还记得你们上次是怎么被打脸的吗?初选的时候我可是听过一模一样的话,科科。】

【我昨天给小哥哥算了一卦,他才艺会拿高分。】

【我家崽崽是有才艺的,你们等着吧。】

一直到才艺的前一天,晚上十一点,鹿羽发了微博。

“鹿羽V:我知道努力不一定有用,但还是想试一试,再刀山火海也想往前闯一闯。晚安,做个好梦。[图片]”配图是半夜的训练室,穿着练功服的鹿羽对镜头比了个‘V’。

鹿羽的粉丝立刻心疼了,一边让鹿羽早点睡、别练了,一边大呼初选的成绩黑幕——在她们眼里,鹿羽的表演是最好的,又怎么可能被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方怀拿了第一名?

【鹿鹿冲鸭!!我们都知道初选有黑幕,心疼你。】

【没关系,大家都看到你的努力,明天一定会成功的!】

【……】

半个小时后,方怀低调地发了一条微博。

非常耿直。

“方怀V:我有才艺,别担心,晚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实诚可爱了叭】

【听到有才艺,我就放心了!崽崽加油,晚安!!】

【太朴实了,崽崽你没有团队给写写稿子啥的吗?!】

粉丝们对方怀的要求可低了,不开天窗、不出错就行。

而方怀却总能给她们惊喜。

希望这次也一样……不过,即使没有惊喜,也没关系。

她们知道多半是没有惊喜了,方怀是人又不是神,这太难了。但死忠粉她们喜欢的更多是方怀这个人,与他优不优秀无关。

……简单来说,用慈祥老母亲的心态追星。

而另一边。

方怀发完微博,不太熟练地退出页面,关了手机。

他最近在学着用手机,还没学会多少。或者说,基本啥也不会。

但他知道有人喜欢他、有人在担心他……不能让他们担心,所以努力跟石斐然学了‘发微博’。

方怀的确有才艺——之前拼命的练习也是为了这个,自己认为还行,应该不至于出差错吧?

不过,他不知道这个现在流不流行了。石斐然一开始听他要表演这个时,还是蛮吃惊的。

方怀拉高被子,睡了一觉,明天要早起。

才艺表演和初选不一样,形式比较自由,不是所有选手必须集中的。《恒星之光》资金充足,毕竟有的选手甚至想展示花样滑冰……因此,场地自选,每个选手分一小批跟拍团队,在规定的时间挨个直播。

这次也没有现场观众,只有网上直播了。

方怀分配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而他七点就到了自己选好的场地。

是南市一个废弃的大剧院。

跟拍的团队还没有到,方怀也没有通知石斐然,自己先到地点熟悉一下。

选这里是有理由的。

废弃的大剧院,天穹破了一个洞,天光缓缓洒下。舞台上因为提前清理过,还是干净的。周围丛生着杂草藤蔓和不知名的野花,一排排座椅早已破损,几只野猫趴在座位上晒太阳。

方怀小时候来过这里,他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这里还没这么破旧,一闭上眼,还能听见当时的人声鼎沸、说笑声……

他甚至记得当时他和方建国就坐在第一排,仰头看着台上的演出。

这对他有特殊的意义,这是他关于童年,为数不多的记得的画面。

回忆总会到某个点戛然而止。

方怀睁开眼睛,笑了笑,转身去后台准备了。

大剧院边上有一棵百年老树,不知为何被人当成了许愿树,很多南市市民都信,树杈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牌纸片。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块小木牌被刮到方怀脚边。

他愣了愣,俯身捡起来,不经意瞥到上面的字。字体遒劲有力,非常好看,写的是:

“想见他。”

方怀一怔。

他想了想,决定把木牌挂回原处,于是走到树下。那一条红绳上穿了好几个木牌,一共有七个,都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方怀把手中的木牌挂回去,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剩下木牌的内容。

这个人似乎一年来许一次愿,前六块都是写的‘想见他’,而第七块的字迹很新,似乎是刚写的。上面写着……

“想要他只属于我。”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叶’字。

微风拂过。

“这个许愿……准吗”方怀忽然有些好奇。

“准。”

身旁忽然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

那声音极为好听,用方怀的话来说,就像是冬至冻土里忽然开出不知名的花。

“是吗?”方怀望过去,笑了笑。

西装革履、严肃英俊的男人站在两步距离的地方,薄唇展平,沉默地看向他。

“叶于渊?你好,”方怀记得他的名字,浅琥珀色的眼眸弯起来,道,“信仰这个树有用的话,我也许个愿。”

就许愿一会儿才艺表演成功吧。

谁知,叶于渊沉默片刻,薄唇微抿,忽然淡淡道:

“我信仰的不是它。”

方怀:“……?”

那他刚刚为什么说,这个是准的?

忽然一阵风吹来,卷着些花瓣落到方怀的发顶。少年浅色的眸子在光中熠熠生辉,发梢微翘着勾住几缕光。

叶于渊沉默片刻,迈步走到他身前,微微俯身。

漆黑的眸子忽然软了下来,被温柔的光线晕染开,认真地望着方怀。

他一手搭在方怀肩上,一手帮他别开落到发顶的花瓣——这个姿势乍一看就像一个拥抱,把少年整个人拢在怀里。

沉默的男人一字一句、低声道:

“……是你。”

这一声的尾音近似叹息。

他信仰的从来不是什么树。

而是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眼前的少年。

——他是他的神明。

.

若干小时后。

上午十一点。

李素是昆曲表演艺术家,在南市戏曲艺术学院当副教授,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他师承董如澜,董教授在国内戏曲界都是叫得上名的人物,上过三次春晚。

只可惜命运多舛,人至盛年,知交零落,唯一的故友也远走他乡。

这天是周末,李素的小女儿李芸一起床,就捧着平板打开某个直播间,看的津津有味。

李素对这些一向很不屑一顾,一边泡茶一边随意看了眼屏幕:

“你们小姑娘一天天看的什么‘综艺’、‘爱豆’,全都是浪费时间,我们那会儿——”

李芸没找到耳机,开的是扬声器。

她嫌父亲吵,有些不开心道:“爸,这真不是浪费时间。我就是喜欢方怀……他唱歌特别好听。”

李素不咸不淡地‘呵’了一声。

好听?他们年轻人懂什么好听,天天听那些口水歌、词儿都听不懂、各种风格混搭在一起。

他自己就是干这行的,好多人基本功都不过关,就有胆子自称‘歌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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