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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之子(快穿)(94)

心思急转,众臣开始暗搓搓思考自家有哪些与几位小皇弟年龄相近的女孩,可以送到小皇弟身边喜结连理。当然,与此同时,他们也没有忽略新帝空空如也的后宫。

“即使没有子嗣,也不妨碍陛下娶妻,以免身边无人,心中寂寥。”一名朝臣试探着的提议。

“不必。”萧尧微微摇头,“朕不喜女色,倘若娶了女子入宫,必然一无帝宠,二无子嗣。如若因朕之故,害得这些如花女子困守深宫、一生孤苦,实乃罪过。想必诸位爱卿的一腔爱女之心,也不愿看到家中女子处境悲凉。”

乾贞帝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臣也没法继续强求,不然估计就得被喷为父不慈、卖女求荣了。更何况,将自己精心培养的贵女们送入宫中,无宠亦无子,倒还不如将其嫁入家世相当的人家,结两姓之好。

如此一想,众臣顿时开始相互打量,思考哪位同僚更加适合结成亲家,而这一早的朝会也很快便顺利结束。

早朝之后,朝臣们迫不及待的三三两两散去,私下里商议结亲之事,而新帝的心腹们则在右相的带领下聚在一起,表情极其凝重。

其余人不清楚乾贞帝的身体状况,但从始至终都参与了萧尧计划的他们却知晓对方根本没有伤到一根毫毛——哪怕身上割了些口子,那也是假伤!而萧尧竟以此为借口拒不立后,其原因是什么,众人越想越是心惊胆寒。

匆匆商议一阵,他们立刻兵分两路。一路以右相为首,前往御书房求见新帝;而另外几人则跟随左相,去寻随同乾贞帝搬入宫中的新晋圣王。

圣王行踪不定,让人花了一番心思才寻到踪影,反倒是前去御书房的右相等人,很快便得到面圣的应允。

看到自己的心腹们相携而来,萧尧半点都不意外,而这些心腹之人也知道乾贞帝的脾气,直率的开门见山:“陛下在今日早朝所说之事,可是为了圣王殿下?”

“哦?你们都看出来了?”萧尧挑了挑眉,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只可惜,玄臻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让朕看不出他到底是真的迟钝,还是有意逃避。”

萧尧的回答如此耿直,就连“国师”、“圣王”之类的尊称都略过不提,干脆了当的直呼其名,其中蕴藏的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众人听得糟心不已:“这……圣王乃是方外之人,六根清净、不识情爱,陛下您的心意,怕是会令殿下万分苦恼。”

“这一点,朕自然知晓。”萧尧眼睛微黯,叹息一声,“若非如此,朕也不必这般努力克制隐忍,不敢表露分毫。”

众心腹:“………………………………”

——“努力克制隐忍”,“不敢表露分毫”?陛下,这话您说的当真半点都不亏心?您那些暧昧的小动作,时不时就对圣王暗搓搓的动手动脚,大家都看在眼中呢!半点都没有掩饰好吗?!

众人不敢当真将心里话说出口,但那些吐槽却明明白白的表现在了神色之中。只不过,对于心腹们的控诉,萧尧当真一点都不亏心。

——他真得已经忍得很努力了啊!倘若不忍的话,他早就将那俊俏的小和尚推到床上、扒了袈裟,亵.渎了佛祖,哪里还能让对方这般活蹦乱跳、没心没肺?

视线一扫,见到这群人中少了几张面孔,萧尧顿时心领神会:“左相他们没有来,想必是去寻玄臻了?等到你们与左相汇合,记得让他们过来寻朕,详细叙述一下玄臻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

眼见自家陛下对于自己的情意没有半分犹疑,简直是一副撞在南墙上也不打算回头的架势,众人满心焦虑,只能婉言相劝:“圣王乃天生佛子,恐怕余生都无法回应陛下的感情,陛下一生守候,无人相伴,未免太过苦闷。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寻常,更何况陛下乃天下之主,不若寻一二娇娥放于身侧,聊以解忧。”

“不错,陛下从未接触过女子,自然不知女子之妙。”另一名素来风流的朝臣也连连点头,顾不上维持自己朝廷大员的身份,“待到陛下尝到女子的滋味,大约便会有不同的想法了。”

“更何况,陛下一直心烦于圣王的真实态度,不如就寻个女子试探一二。若是圣王在意陛下,自然会有所表现。”

可以说,为了将自家陛下从不归路上拉回来,众人也算是绞尽脑汁、苦口婆心。只可惜,无论他们说了多少,萧尧都不为所动。

瞪了眼这群给自己瞎出馊主意的家伙们,萧尧冷哼一声:“你们可都给朕闭嘴吧!玄臻无欲无求,如今朕能够将他留在身边,靠得绝非是荣华富贵、位高权重,而是仅仅凭借朕的一腔真心。倘若朕让女子近了身,且不论玄臻是否会吃味,朕只知道,他必然会心安理得、毫无留恋的离朕而去,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给朕任何机会!”

“倘若圣王今生不回应陛下,陛下便就这般一辈子苦守?”

“自是如此。不过只是一世而已,算不得什么。若朕守得住,那下辈子必然能够与玄臻再续前缘。”这一句话,萧尧说的笃定,毕竟他已然确定自己与玄臻有了三世之缘,而冥冥中还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绝不会止步于此,只要他孜孜以求,早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当然,这种信念,其他人是无法理解的,于是众人看向乾贞帝的眼神从为情所困的傻子,逐渐变成了为情而狂的疯子。

虽然很多人都相信佛家所言的转世轮回,但混迹官场之人大都心思清明,为了虚无飘渺的来世便放弃此生的荣华富贵、娇妻美妾,他们是决计不会做的。而新帝的做法在他们眼中,自然是痴傻疯狂之举。

——都说天才与疯子不过一线之隔,那么他们的陛下,大约正是如此?

当然,萧尧也不在乎旁人是否理解自己。他是帝王,无论他要做什么都无需多加解释,其他人只有接受与顺从。

“好了,对于朕与玄臻之事,诸位不必再言,也不许擅自插手。”摆了摆手,萧尧看在几人都对自己忠心耿耿、又劳苦功高的份上,还是“好心”警告了一句,“倘若让朕得知有谁在外嚼舌根、或是跑到玄臻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可别怪朕不念旧情。”

萧尧的语气冰冷异常,甚至带着森然的血腥之气,众人顿时后背一凉,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跪倒在地,颤声应诺。

待到他们冷汗津津的从御书房退出来时,另一拨人也终于在御花园中寻到了正无所事事的品茗、偶尔还看看那群画师笔下自己画像的孟晖。

见这左相等人到来,孟晖显然有些意外,毕竟他虽挂着个并肩王的名头,实际上却从不插手国事,与这些朝廷重臣也没有任何私下里的往来。

在几人叩拜行礼之前,孟晖便免了他们的礼数,笑容温和的请他们落座:“不知诸位大人来寻小僧,是有何要事?”

几位朝臣相互看了眼,官职最高的左相轻咳一声,率先开口:“不知圣王殿下可曾听闻今日早朝之事?”

孟晖被问的一愣,诚实摇头——虽然新帝在朝堂上态度坦然,也并未下禁口之令,但此事关系重大,众人不敢擅自声张,故而此时尚未传到后宫之内。

见孟晖的疑惑不似作假,左相叹了口气:“今日早朝,朝臣提起立后选妃一事。”

孟晖神色平淡,轻轻颔首:“陛下大业已立,也的确到了成家生子的时候。”

众人被孟晖的反应噎了一下,顿时都有些不太好,十分想要为自家痴心错付陛下点一根蜡。

定了定神,左相继续开口:“而陛下却力拒此事,甚至表示自己……在失踪之时伤了根本,难有子嗣……”

左相话音未落,孟晖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猛然喷出,忙不迭以袖遮面,咳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