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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野孩子(255)+番外

作者: 白鳥悠悠下 阅读记录

“梵妮!”

“好吧,好吧。没有好消息。”梵妮忽然觉得很别扭,她几乎从没和邓不利多、西里斯和马克之外的人分享过坏消息,她讨厌应付别人听到坏消息的反应。“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出门,都是西里斯告诉我的。之前的突袭惹怒了神秘人,现在到处都在死人,凤凰社已经快被打散了,情况比EYE好不到哪去。我们和城堡的联系也断了,好在总算还是在复活节假期的离校火车上赶在食死徒前成功撤出了金妮,他们花了这么久才想到可以利用她来威胁哈利,我都要感到惊讶了。所知关于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件事是社里想把麦格也撤出来,但她不同意。”

“她当然不会,她是格兰芬多的院长。”赫敏说。

“是啊。所以她现在作为城堡里唯一一个凤凰社成员正在孤军奋战,虽然其他教授多少都在帮着她,但谁也不知道神秘人会忍她多久。你知道,尽管为了学生一直保持沉默,她在有发言机会的时候是绝不会用谎言把它浪费掉的。”

赫敏的反应正是梵妮所担心的:好不容易散掉的阴云又在她脸上聚集起来。梵妮想罗恩要是知道她如此轻而易举地抹掉了他给赫敏营造的一点轻松假象,会不会气得魔杖都不掏直接给她一拳。

实际上梵妮给赫敏的信息里已经笼统概括掉了在为营救他们而损失的5人中,马特迪尔伯恩和苏珊娜亚当斯已经确认死亡,其余三人则在审讯后被先后投入了阿兹卡班。她也没提一个被凤凰社成员制服的食死徒手下曾说起食死徒们正讨论要不要实行处决程序,因为阿兹卡班已经快要住不下了。

按西里斯的说法,现在的情形简直是上一场战争尾声的重演。就算食死徒的扫荡暂时停歇,凤凰社内部也是危机重重:有人像当年的巴蒂克劳奇一样主张对食死徒采取极端手段,甚至已经开始实践;有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从房子上空没有黑魔标记这点来看不是被动离开;有人认为抵抗毫无意义,但他们已经没办法被安排到国外去了,于是不停地散播消极言论;即便是仍坚持的人,也无法不流露出悲观失望。

她更不会把那张羊皮纸拿出来和赫敏分享。自麦肯锡镇的摄魂怪袭击后,梵妮就在对这场战争的牺牲者进行记录。纸上从“伯莎乔金斯,被折磨后杀害”“爱米琳万斯,在家中遇害”一直到“泰德唐克斯,逃亡途中被找到杀害”再到最近的几起事故,加上人名不超过十个单词的简录,已经快记满了整卷羊皮纸。

每行都是逝去的生命和无法挽回的伤害,巫师或者麻瓜,著名或者默默无名者,善良大度或尖酸刻薄的人,平等地按时间顺序被排列在纸张上。墨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羊皮纸也不知道,字符、笔尖或墨水瓶同样不会知道。

当事者根本无从得知战争的长度,正义必胜完全是一句空话,没人能预料结局。况且在刀兵相向这么长时间之后,也根本就没法简单说清正义与否了。

可赫敏就是这种人,总要执着地追问下去,把得到的信息一遍接着一遍分析考量,直到得出最坏的结果——梵妮怀疑罗恩和哈利对待赫敏的方式才是对的。

她自己处理这种局面的方法很简单——一次只做一件事。梵妮不会去想战后怎么办,怎么继续她和德拉科的未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这种话更是绝不可能说得出来的。就在不久之前的那次重逢,她表现得像是相思欲狂,这也确实是当时她当时的感觉,但事实是在这大半年时间里她几乎把他完全忘了。偶尔调出回忆时会惊心动魄那么一或两秒钟——噢德拉科,然后一切都没变,她还得继续睡在陌生的地方,应付各种各样混球儿,赶几人份的稿子。

从不多想,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该做什么接着做就是。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居然选择了斯基特那个母——女人。”赫敏张了张嘴,忽然说,“满世界都是记者!我会宁愿找一个麻瓜约稿也不想和丽塔斯基特扯上半点关系。”

梵妮知道对丽塔曝光海格身份和把赫敏丑化成荡/妇的事,赫敏始终耿耿于怀,而她也同意这完全合理。“我之前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但很不幸被她说服了。在我两次拒绝用她的稿子之后她又约见了我一次,差点儿没拿羽毛笔把我捅死,可我设法使她明白了她在给我干活儿,得按我的路子来。那之后说实话她干得不赖,看看那些文章。”

“我从不怀疑她有轻易毁掉一大堆人生活的能力。”赫敏忿忿道,“看看那本垃圾,她甚至侮辱了邓不利多!”

“我相信邓不利多不怎么介意这个,他甚至可能觉得有趣,尤其是有关龙血用途那部分。”梵妮平静地说,“我毫不怀疑等这摊烂事结束之后她会写一个系列报道指出我是多么的偏执变态,因为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当了她著名记者生涯里这么一段时间的挑剔上司——说实话,假想这一切真令我享受。整天担心丽塔用笔尖扒了我的皮,简直像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