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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寒山(172)

话未说完,剑鞘狠狠落下,他骤然痛呼,又惊又怒:“我又不是小孩,你怎么能打我屁股?!”

“啪啪啪!”又是三下,冰冷剑鞘毫不留情击打,孟雪里后臀火辣辣地疼。

他挣脱不得,只能求饶:“我错了!”

霁霄狠下心要给他个教训:“孩童比你懂事。以后还敢不敢?”

孟雪里低声喘息:“不敢了、不敢了!让我起来吧……啊!”

他又挨一记,泪眼汪汪,眼角泛红,实在凄惨可怜。

霁霄看得心软,却逼问道:“什么不敢了?”

“不敢再骗你!我发誓!”

霁霄刚松开手,收敛威压,孟雪里像条滑不留手的鱼,立刻溜到书房角落,远离霁霄。

霁霄低叹一声,伸手召出一个小瓷瓶,语气变得温和些:“来,上药。”

孟雪里擦擦眼泪,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我不上药!打个棒子给个甜枣,我不吃!”

霁霄无奈:“还说不是小孩?闹什么脾气?”

孟雪里心想错也认了,打也打过,我不趁机占点便宜,霁霄还真当我好欺负?

他梗着脖子道:“你过来,让亲我一下。我就上药。”

霁霄表情有点不自在,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恼:“回长春峰罢。”

孟雪里难得看他吃瘪,气焰更甚:“亲都没亲过,你还打我!昨夜花前月下,今天就打我?咱俩算什么狗屁道侣?”

“你再说一遍?”霁霄道。

第98章 你很懂吗

霁霄一步步逼近, 目光沉沉, 好似阴云汇聚、狂风暴雨即将降临的大海。

孟雪里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自他与霁霄互相告白, 心意相通之后,霁霄在他面前总是温和、包容、真诚的,情绪内敛, 甚至不曾对他大声说话。

孟貂心惊肉跳,直觉不好,正要道歉, 转念一想, 这是一次考验,如果自己退缩, 难免就要一直退却,鬼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与霁霄亲近。

他只好强忍惊慌:“我说错了吗?我是不懂人间道侣如何, 可是在妖界,结亲之后夜夜笙歌, 一年抱仨,三年生一窝!我们不能双修,你就先让我亲一下, 这也不行吗?”

霁霄将他逼在墙角, 孟雪里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你干什么,又想打我?做道侣不给亲,与咱俩做师徒的时候有甚区别?那还不如当师徒,起码徒弟不能打师父屁股!”

霁霄定定看着他,孟雪里被笼罩在阴影下, 剧烈喘息。关于感情,他还不懂得遮掩心思,或者欲擒故纵。想要亲密,便是发自内心,坦诚地想要。

他以为自己又得挨打,却听霁霄忽然开口,声音微哑:“是我的错。”

孟雪里一怔,没有听懂:“啊?”

霁霄没有解释,微微俯身,捧起他的脸。孟雪里感觉更不对劲了,屏住呼吸,便觉额头一热。

一个轻柔的吻落下来,蜻蜓点水般,从额头掠过挺翘鼻尖,吻向殷红的唇。

滚烫的唇舌侵入、交缠,舌尖被吮吸,一阵细细密密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孟雪里忍不住战栗。

原来这就是和道侣亲热的感觉。他无比清楚的感受到,霁霄的热度、呼吸心跳、浓烈的感情,还有克制。

霁霄放开他一些,轻声问:“你想做师徒?”

热气扑在耳畔,孟雪里脸颊红透,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眼尾泛红:“……不想了。”

霁霄不理会,双手向下,揽住他腰身:“师父。”

说罢又细细吻他,愈加深入。

孟雪里头晕目眩,几乎失去魂魄,像溺水的小动物,喉间发出细碎呜咽声,挣扎着开始推拒霁霄。

孟雪里的腰身,看似纤细,实则柔韧有力,很适合被握在手里。

一吻罢了,霁霄低低喘息:“在秘境的时候,我们还是师徒,我就这样想过。”

那时孟雪里与他飞过秘境上空,孟雪里双手紧握“光阴百代”,他扶着孟雪里的腰。

孟雪里背后抵靠冰冷坚硬的墙壁,却觉霁霄双手握处,腰身滚烫酥麻,从腰眼到尾椎骨都酥软了。

他被圈禁在逼仄的角落里,进退不得,动弹不得,铺天盖地尽是霁霄的气息。

这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他原本只想,讨要轻轻一个吻。

只听霁霄在耳畔说:“师父,这是别人的书房。”

霁霄开始吻他耳垂、脖颈,双手在他腰身抚摸。

孟雪里想躲开,可是空间狭窄,他又不敢使力,生怕再把霁霄撞吐血,急得泪眼朦胧。

仿佛他们不再是名正言顺的道侣,而是一对私相授受的背德师徒。

肖停云是孟雪里的大弟子,两人不敢在长春峰亲密,便悄悄下山,在寒门城典当行密会,躲进别人的书房,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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