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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119)

这两个胡逼王一个比一个来劲,付锴敲着盘子继续说:“CCTY1在黄金时段动情介绍,。前头是第多少届人大顺利召开,后头是沙特王子寻访吉尔吉斯斯坦,中间就来一段劳动人民阮之南的混剪,镜头转回来演播室的时候,康辉两腮都满是泪水。”

傅从夜喝了点酒,可能上头,挺这俩人胡逼编排,他笑的肩膀直抖。

阮之南气笑了:“艹绝了,别他妈说我了行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定位出路在哪儿!”

他们又说起了现在帝都哪个说唱人,好像上综艺了,他俩是同好,说着就开始敲着桌子唱,大排档里嘈杂热闹,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周五疯一回的快乐和释放,站起来称兄道弟的,依偎着小声聊天的,七八人跟毕业送别似的又哭又笑的,周五晚上的大排档是人间百态缩影,每个人都像是白炽灯似的亮着暗着,情绪照射在这屋内屋外十几桌的位置上。

这人间百态里必定要有傻不愣登的高中生,他们在哪儿笑着唱歌,也没人真的在意,有些中年人转头过来,露出善意的哂笑,转过头去跟桌对面的人聊起自己年轻时候。

最后连徐竟甜都喝了几杯,五个人不用结账,笑笑闹闹走出去的时候,有种吃霸王餐的感觉。

鲁淡决定去付锴家里住,他们五个人决定走到三中对面再打车,正好也把阮之南和傅从夜送回去。

鲁淡打着嗝,一条胳膊搭在傅从夜身上:“哎,那你俩在馥园也是邻居,馥园那么好,你为啥不回去住——哎就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年级第二的成绩,就是早上迟到也没人说你。”

傅从夜喝酒喝得没什么芥蒂防范,说道:“我妈回来了,我不想跟她住一块。真的,谅解是一码事,生活在一起是另一码事。”

鲁淡拍着他肚子:“同意。我爸我妈也管的特多,赶紧上大学,我要出去上,住校!”

付锴那边则抱着徐竟甜的肩膀,一路都在晕晕乎乎的说:“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咱俩要当一辈子哥们的吧,你以后可不要忘了我。”

徐竟甜没什么好气:“谁要给你当哥们!你孤独终老去吧。”

阮之南一个人拎着打包的穿,走在前头扭的像个成都名媛,看起来也醉的不清,五个小孩就徐竟甜最清醒。

只是阮之南听见徐竟甜这话,一下子回过头:“这话听起来很眼熟、啊不耳熟。”

徐竟甜抓住付锴的胳膊,把他架起来一点,付锴脑袋都贴在她脑袋上,一只手还在捋她的马尾,徐竟甜对阮之南说:“什么耳熟?”

阮之南表情有点幽怨,伸手指向傅从夜:“他也说过不要当我哥们呢。艹,谁在乎,老娘也不想当他哥们。”

傅从夜没想到阮之南当着众人说起他们俩的事儿,他被鲁淡勒着脖子,还对着阮之南瞪眼,想让她赶紧闭嘴。

徐竟甜有点想笑:“没事儿,在我漫画里,你俩也当不成哥们。”

阮之南一摆手:“别把我当你漫画里那个校草,我可不那么弱鸡,我比他还爷们。我跟你讲,我就是要干他!”

阮之南伸手指向傅从夜。

付锴还在那儿起哄:“干!是兄弟就来干我!大噶好,我是渣渣辉——”

傅从夜可能是被他起哄的脑子一热,也可能怪酒精,他瞪眼:“有本事你就干。”

阮之南一扭一扭的走过来,剪刀腿动作就像是T台上最骚的崽,一手叉腰,一手戳了戳他石膏:“哎,你这个伤员很嚣张啊!别以为你受伤我就会放过你。”

傅从夜低头朝她磕了一下,轻轻撞了她脑袋一下:“好好走路,我这个伤员还要被一只死猪拖着呢。”

死猪鲁淡很没出息的打了个嗝,走出了卖拐的步伐。

阮之南被撞得后退半步,哼了一声,不过她也不生气又开始蹦蹦跶跶。

一会儿付锴也松开手抱着树开始唱歌,徐竟甜把他扒下来的时候差点把小树给折了。

一段二三十分钟的路,他们五个人鬼笑狼嚎,走了一个小时。

徐竟甜在三中对面打了辆车,把这俩人都塞上车,她也挤进去,对他们俩招手就走了。

阮之南感觉要在进小区的路上跳芭蕾了,她也真的是喝傻了,竟然看到一个下坡,就真的冲出去几步,不用手就来了个侧翻,傅从夜都差点给她鼓掌了。

阮之南得意的蹭了蹭鼻子:“我可是玩滑板的,要不是受伤修养这一年,我腹肌都挺明显的哦。”

傅从夜一只手揽住她肩膀:“别表演杂技了,回家回家。”

阮之南侧翻没问题,走路却有点左脚踩右脚,她拽了一下傅从夜搭在她右肩的手:“回家!”

俩人站在两栋小别墅前,阮之南顺着就要跟他往他家走,走到一半从才想起来:“哦,你等我回家洗个澡。”

傅从夜:“你今天也要过来住?”

第73章 再三犯错

她昨天半夜忽然敲门过来, 说实在睡不着, 能不能借傅从夜家沙发睡一下,只要傅从夜开着门让她觉得家里有人在就好。

但傅从夜家里没有长沙发, 毕竟要给傅鹭的轮椅腾地方。

但是有一张折叠护工床, 傅从夜昨天夜里困得不行就给她铺床。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阮之南明显这几天都没睡好, 白天都没什么精神。她终于忍不住过来了。

傅从夜:“我也可以去陪你,我睡你家沙发。”

阮之南直摆手:“别了你都是伤员了, 我先眯一会儿, 我受不了。”

他昨天铺床才铺的七七八八,阮之南就倒在护工床上瞬间睡着, 叫都叫不醒。

……不知道挺了多久没睡好了。

显然今天阮之南也想过来蹭一回,傅从夜点头:“行, 我也洗个澡, 你一会儿过来吧,明天早上都睡个懒觉, 我也懒得做早饭了。”

他回了家,护工床还支在客厅里,傅从夜忍不住走过去抻了一下床单, 坐在旁边沙发上笑了,忍不住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了刷相册。

也不知道是他在沙发上发呆太久, 还是手不好动作太慢, 他在浴室才脱掉上衣, 还没调好水温, 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一打开门来,阮之南穿着件肥T恤和运动裤,端着牙刷杯子,手腕上还套着眼罩,头发半干,仰头愣住了:“大哥了……你不能这样啊……”

傅从夜:“……我刚刚在浴室脱掉上衣你就过来了,我再穿上你就要多等两分钟,只能这样了,快点进来吧,别进蚊子了。”

阮之南进来,晕乎乎的换鞋:“我就是嗡嗡叫的小蚊子。行了,你别不穿衣服在家里走了,快去洗吧。哦我要看电视。哎哟卧槽我洗了个热水澡怎么感觉更晕了啊,我以为我酒量很好的。”

傅从夜:“……什么叫不穿衣服,我穿了裤子的——你怎么不穿你的粉色睡衣了。”

阮之南一愣:“你知道?!”

傅从夜:“从窗户上看你穿着那个印着什么小草莓还是小南瓜的睡衣走过去。”

阮之南抱头:“卧槽什么!你你你——”

傅从夜倚着门笑了一下,这笑容比平时傻三万倍:“挺可爱的啊。”

阮之南正想蹦起来,傅从夜推门进了浴室。

阮之南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电视,不过这个点也没什么好看的,她就随便换着台,忽然看到傅从夜手机亮了一下,好像是微信消息,她瞄了一眼,是[小姑]。

发的是一张图片。

傅从夜好像跟他爸那边的亲戚来往很少,这会儿的消息会不会很重要。

阮之南抱着腿对着浴室喊了一声:“傅星星同学,你微信有消息,是你小姑姑。”

傅从夜淋浴的声音停了一下,在里头含混喊道:“你帮我解锁,然后回一句‘知道了’,她不喜欢别人回她很慢。手机密码020113。”

阮之南应了一声:“啊,你的生日啊。”

不过阮之南不是不是按着那条微信消息解锁的,而是按着主屏幕按钮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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