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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老同学(58)

作者: 子少言 阅读记录

江恒的姑姑要把江恒大学时住的那个房子给林殊文住,以方便林殊文工作。而那房子的钥匙在江恒手上,江姑姑叫江恒把钥匙交给林殊文。

江恒皱眉:“她为什么要住那个房子?”

江姑姑说过:“那里离她工作的地方近。”

“那附近还有那么多房子,她租其他的不好吗?”

“她家条件不好,租其他的要花不少钱,住我那里免费。”

“还免费住?”江恒看着他姑姑。

江姑姑道:“她叫我舅妈。你以前不也是免费住的?”

江恒笑呵呵的。

江恒到了那个房子门前。一进去他就想起大学时他背着谢其一来这里的情形。那时她睡床,他睡地板。漆黑的夜里,她从狭窄的单人床上滚下来,压在了他身上。女生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天生就软,她的气息也第一次离他那么近。江恒想起以前情不自禁地笑了。这个房子真不想给别人住,虽然房子不是他的。

“你能不能另外找地方住?”林殊文到达后,江恒对她说。

林殊文张大嘴巴,她住这里可以节约租金。

江恒补充:“我可以给你付租金。”

“这……这太不好意思了。我就住舅妈这里。”林殊文说。

江恒说:“那这里所有东西你得重新换。”

“不用换,不用换,我住得惯!”林殊文立即说。

江恒心里腹诽,谁管她住得惯不惯?他说:“那等我把这里的东西换完了再把钥匙给你。”

不等林殊文说话江恒就走了。当天江恒就让人送了新床、新家具,然后把钥匙交给了林殊文。林殊文看到满屋子的新东西心头一跳。但她想,江恒不会喜欢她这么穷的人。

林殊文不知道的是,江恒喜欢谢其一时谢其一比她还穷。

而后来她从江姑姑那里知道江恒有女朋友,只是在国外,江恒和他女朋友快半年不见了。

江恒把钥匙给了林殊文后回到家里。看着客厅、卧室,他和谢其一才住在一起没几天她就离开了。思念忽然如开了闸的洪水,收也收不住。

谢其一的体温又升到四十度。辛迪立即喂谢其一吃退烧药。一个小时后,周浩问辛迪谢其一的体温。

“三十八度。”辛迪测量后抬头对周浩说。

周浩担忧:“都五天了,还是反反复复,还降不到正常温度。”

谢其一头疼,身子乏力,躺在床上没精打采,话也没力气说。

酒店的网络修好了,但谢其一没法和江恒联系。

周浩亲自开车去了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中餐馆里为谢其一买吃的。回到酒店时天都黑了。他提着饭经过前台时听到有个男人用英文询问谢其一住哪间房。他转头,看到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高大英俊的亚洲男人。

“你是谁?找谢其一做什么?”周浩试着用中文问。认得谢其一的亚洲人,他猜测他是中国人。

“我是她男朋友。”

周浩大吃一惊,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英俊男人风尘仆仆,像是远道而来,看来真是谢其一的男朋友了。他说:“我带你去找她。”

“你是什么人?”江恒挑眉看着周浩。

“我是这次野生动物拍摄的负责人,周浩。”

江恒听谢其一提起过,他恍然大悟,于是不再多说,请周浩立即带他去见谢其一。

第六十九章

江恒跟在周浩身后到了一间房门前,见周浩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进去了,他蹙了一下眉。进了房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后他大吃一惊。他越过周浩,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走到谢其一的床前。谢其一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的脸颊泛红,一张脸小得可怜。他抬手,把手放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滚烫。他皱紧了眉头,她在发烧。

“一一。”江恒低头轻声唤。谢其一没有反应。他转头看向周浩:“她病了多久了?什么病?”赞比亚的卫生医疗水平差,传染性疾病多有发生,疟疾就是其中的高发病。他担忧谢其一也得了这个病。

周浩说:“病毒性感冒,她病了一个星期了。反反复复发烧。”

“病了这么久了还在反复?”

“医生说她的身体虚弱,又贫血,所以好得比别人慢,病情比别人严重。”

身体虚弱?还贫血?几个月前她还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江恒心疼不已。

“这是我给她买的饭,等她醒了看她能不能吃得下去。她的胃口一直不好,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周浩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口袋。

江恒说了声“谢谢”,伸手把口袋接过去。

“你也没吃饭吧?要不要我去……”

“不用。”江恒打断周浩的话。

“谢小姐是又发烧了吗?”辛迪进了房门。看到背着背包的江恒她愣了一下。

“是的。”周浩回头。

辛迪立即走近谢其一,抬手要试谢其一的温度。江恒发话道:“我来照顾她。”

辛迪动作一顿,回头看周浩。周浩点头:“他是谢小姐的男朋友。”

辛迪恍然大悟。

“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江恒又说。

辛迪和周浩转身出了谢其一的房间。周浩顺便带上了门。

江恒把背包放下来,立即走到一边的小几旁,小几上放着一个烧水壶,是他让她从岛城带来的。他提起烧水壶晃了晃,没水,于是去洗手间接了水烧。

水烧好后,江恒用湿毛巾给谢其一敷额头。湿毛巾一会儿就变干了,江恒又将毛巾打湿水敷在谢其一额头上。毛巾很快变干,他又打湿水。他坐在谢其一床前就这样频繁地换着毛巾。一个多小时后,谢其一的身体开始发汗,江恒解开她的衣服,用干毛巾给她擦汗。

谢其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她没看清是江恒,也没有觉得他在擦她的身体。一会儿后,她终于察觉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几秒才认出是谁。

“江恒。”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江恒停下动作,看着她,轻声说:“你醒了。”

他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没那么烫了。

谢其一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早该来的。”江恒道。

“你来做什么?”谢其一的头还晕沉沉的。

江恒想发火,但在这个样子的谢其一面前他又不忍心发火。他柔声说:“来看你。”

“这么远,你俱乐部也有事,干嘛来啊?我很快就回去了。”

江恒听着谢其一的声音跟蚊子声音差不多,听得他难受。他说:“别说这个了。你喝点水,一会儿吃点东西。”

江恒把毛巾放在一边,起身去给她倒水。谢其一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赶紧拉了被子盖上。江恒倒了温开水喂她喝。等她喝完后,他直接拉开了她的被子。

“唉……”

谢其一刚出声江恒就睨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给她擦腿根,那里也有汗。

谢其一也无力阻止,只好由着他了。

江恒擦完,给谢其一穿上衣服,说:“我去给你热热饭,你吃点儿。”说完就拿着口袋里的饭开门出去了。

江恒一口一口地喂谢其一吃饭。谢其一吃了一半后吃不下了。不过,后来江恒听周浩和辛迪说这已经是谢其一吃得最多的一次了。

床是单人床,谢其一睡床上,江恒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连晚饭都没吃,一直监测谢其一的体温,怕温度又升高了。那天晚上谢其一的烧退到了三十七度五。江恒听说这已经比前几天好许多了。

每天江恒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谢其一。又过了两天,谢其一的烧终于完全退了,没有再反复。但谢其一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请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再拍摄。”江恒对周浩说,“如果经费方面不方便,我可以支助你们协会,就算是谢其一为野生动物保护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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