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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GL)(48)+番外

顾树歌一怔,怎么会是把钥匙。沈眷显然也很意外。这种被潜藏起来的东西,要么是什么秘术典籍,要么是宝物,怎么会是钥匙。

那她们岂不是还得去找钥匙配对的锁?

不说锁在哪里,毫无头绪,那把锁保护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对顾树歌有没有好处。

沈眷也露出失望的神色,顾树歌用左手去碰钥匙。没有碰到,换了右手。右手指尖有血,可以做媒介。这回碰到了。

是那种古时候的老锁的钥匙,长长的一把,看样子是黄铜材质的。顾树歌摸了一下,表面是金属的凉意,她感受了一下,说:“收起来。”她指腹下,感觉到的钥匙,像是蕴藏了某种力量,只是她感觉不出是什么力量。

既然是被这么珍而重之地藏起来的东西,肯定有用。

沈眷虽然失望,但也这么想的。她连盒子都没扔,把钥匙放回去,收了起来。

顾树歌看着她放好,笑了一下,在她手心写道:“我们把藏经阁的地板弄坏了,还窃了和尚一把钥匙。”

虽然她猜寺里的和尚肯定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暗格,但暗格里的东西,也属于寺里的财物。沈眷在把人叫来的时候就想好,见她这么说,就把打算告诉她:“等腾出手来,我给白马寺捐笔钱,专门存放这些典籍。”

腾出手来的意思,至少也得等到案子侦破。

顾树歌这才发现,从来了藏经阁,她们几乎就没有想过案子的事,她有些忧愁地写:“也不知道查到哪里了?”

沈眷看向她,略显无奈,说:“怎么会不知道,我一直盯着。”

顾树歌睁大了眼睛。

“这么重要的事。”也只有你会忘了。沈眷没说后半句,但神色间已经把意思显出来了。顾树歌就有些羞意。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从到了这里,一半是找办法,一半是沈眷还和她很亲近,时不时地逗她心动,有这两件事在心头挂着,案子就靠边了。

“张猛,记得吗?”沈眷问。

顾树歌点头,就是撞她的那个肇事司机。

“他女儿快要进行手术了。”沈眷语气淡然,但眼中很冷漠,“把你害成这样,昨天就出现了匹配的心脏,等捐赠人死亡,就可以立刻进行手术移植。手术费用是一家慈善基金提供的。”

张猛等匹配的心脏等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突然就有了?

顾树歌马上问:“那家慈善基金?”

“去查了,但我猜查不出什么。”沈眷说道。

凶手行事透着一股张狂,不管是在光天化日下把人撞死也好,还是偷遗体也好,都有些病态的狂妄。这次手术费用也是,明着来,却又不留痕迹,做得干干净净。

顾树歌沉默了半天,在沈眷手心写:“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我应该认得。”

可偏偏把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地来揣摩,都揣摩不出这么一个既狂妄又细致,还这么恨她的人。

“那个女孩,去查的人说,那个房间住的是一名男性,没见过什么女孩。你遇意外的那天,楼道里的摄像头也全坏了,没有拍下什么画面。”沈眷又说。

顾树歌叹了口气,那谁砸她花盆的,这一件,也断了,而且断得比车祸还彻底。车祸好歹还有肇事司机,还有她归国时间,以及有谁这么神机妙算,算到她那个时间点正好要去那家烘焙店。

虽然难查,线索还是有的。

但那起意外,是没有了。

“还有那八个人,也在盘问,等我们出去,应该就有初步的结论了。”沈眷接着说。

那八个人,就是从木子口中得知的,知道那家烘焙店的八个人。

那天刚好是沈眷生日,沈眷生日不难查,集团官网上就有。她那天回来,不难推断是给沈眷庆生,既然是庆生,蛋糕怎么少得了。知道这家烘焙店的人,也有作案动机。所以刘国华去查那八个人了。

顾树歌没想到,她们在这里,沈眷却还是把案情了解得清清楚楚。她累不累啊,一心多用,还每一面都要顾到。

“不过有一件事,真出乎我意料,那八个人里,有三个,父亲是我们集团的高管。”沈眷说到这个,眉心就拧紧了。三个人都是和小歌挺熟的,却谁都没跟她提这一茬,表面看,大概是提前让子女和继承人打好关系,将来好在顾氏占据一席之地。

可这么行事就很不磊落了。

尤其是现在这关头,真是看谁都像是凶手,看谁都不怀好意。

“我竟然没有发现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沈眷自责道,她话还没说完,顾树歌就碰上了她的眉心,用指腹轻轻地抚摸,像是想替她抚平眉心。

沈眷就不动了,也不再说下去,静静地看着眼前。

顾树歌失了神,又心疼沈眷处处都为难自己,才情不自禁去抚她的眉心的,这时醒过神来,想要收回手,好像不太自然,不收,更是别扭,竟然进退两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沈眷很着急,怎么好端端的,波浪线就不见了。

第三十七章

顾树歌进退两难,她的为难就显现在了抚摸沈眷眉心的手上。

沈眷感受着指尖的凝滞迟疑,眼中有微光坠落,她看着眼前顾树歌所在的位置,寻找她的眼睛,想要与她对视。

可她失败了。虽然能感觉到顾树歌的存在,感觉到她的肢体动作,可是却还不至于连她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能感觉清晰。

于是沈眷不再徒劳地寻找,她在顾树歌迟疑着要将手收回的那一瞬间,开了口。

“对我,你做什么都可以。”

四年前的秋季,顾树歌进入大学。其他小朋友还在新奇地摸索校园,体验大学生活,但她对校园的熟悉,让她跳过了这些新生步骤。

这是沈眷毕业的高校,顾树歌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她在高考之后填写志愿时,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这里。

这让沈眷很安心。

小歌从小上的小学、中学,都是她待过的,到了大学,她依然追寻着她的足迹,就仿佛在无声地表明,虽然她们之间有七年的差距,但小歌紧随着她的脚步,在努力追平这差距。

但那时候,顾氏不太太平。集团内部派系林立,人际复杂,顾易安少东家的身份根本不顶什么用。他们两费尽心力,才堪堪掌握住了局面,但底下依然是不服的多。

这些,她和顾易安都默契地没有和顾树歌说过。

顾树歌秉性简单,从小就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不适合参与到这些事里,他们都想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但顾树歌却像是只能看到沈眷一个,根本不想要自己的生活。

开学以后,她还是一有空就往顾氏跑,去找沈眷。

那天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秋高气爽。顾树歌下午没课,早上的课一完,就立刻收拾了课本来找沈眷。

她到时,沈眷正忙着,办公室里站了好几个人,都是西装革履四十岁以上的高管,在开小会。

顾树歌一进来,大家的目光都到了她身上。她来这里一向都是进出随意的,没想到打扰了他们开会,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

高管们的反应也快,都站起来跟她打招呼,说了一声:“顾小姐来了。”

说来也奇怪,顾树歌名下持有大量股份,也像模像样地担了一个董事的职位,但集团里的人,不管职位大小,见了她从来不称她顾董事,都只是或客气或尊敬地叫一声顾小姐。

听有人出声,顾树歌像是找到了台阶,忙“嗯”了一声,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找到沈眷。沈眷一直看着她,见她的目光找过来,柔声对她说:“你去里面等我。”

里面是休息室,顾树歌常待,很熟悉,就点头说:“好。”

沈眷看着她进去,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会议。

等到会议结束,高管们都走了,沈眷到休息室里找她,顾树歌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问:“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不等沈眷回答,她就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说:“我下次来提前跟你说,你不要限制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