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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鸾今天穿去哪里呀(124)

虞谣有点懵了:“我没太懂……”

“你们这一世就像在写一个基础公式。”亚尔林一哂,“已经定下的公式是不能改变的,所以就算你独自离开,因为机缘巧合,之前出现的大型灾难都还是会发生,这个公式一定会重写出来。”

“……那白泽找我来也没用啊!”虞谣心惊肉跳。

“有用。”亚尔林笑道,“他要的是你劝白栖和你一起返回天道,接受他的帮助,再一起去二十一世纪——这样做相当于直接把这个公式摘掉,选择另一种解题方法,彻底跳过原本的悲剧,懂吗?”

“……”虞谣重重点头,“懂了……又好像还不太懂,你等我自己在脑子里过两遍。”

其实她直到在脑子里把这套理论过了五遍,才算基本消化了这套设定。

怪不得亚尔林在军校时的成绩一直比她好呢。

“那所以……”她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我还非劝他回天道不可了啊?”

亚尔林点头:“是。”

席初却说:“其实也不是。”

虞谣和亚尔林都看他,他蹙着眉:“我觉得这件事的症结不在阿谣,在白泽。”

他边思量边道:“白栖这傻子缺的是父爱,阿谣再努力也不是父爱啊!”

话音未落,几丈外的竹楼中有人运息送音:“谁说我傻子,我听见了——”

席初立刻闭口,虞谣一运息,送音喊回去:“亚尔林和宋暨说的,打架吗!”

竹楼就安静了。

认怂式静音。

第96章 阿修罗道的初见(8)

虞谣觉得席初说的有道理, 但一时找不到白泽, 她就只好继续劝白栖。

另外五个人很厚道地组队跟她一起去, 结果就是白栖被五个□□小哥哥(?)碎碎念得烦不胜烦。

席初:“我觉得这事也不能怨你爹。”

白栖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亚尔林撸袖子:“打架吗?”

——如此这般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有近一个月, 搞得周慕堂堂一二十一世纪的影帝都快学会野外生存了,白泽终于重新出现在了虞谣的意识世界中。

虞谣进入意识世界跟他唇枪舌战了一波,可算连耍赖带撒泼(……)地把他磨了出来。

白泽一现身,氛围一下便冷了。被碎碎念了一个月却无法采用法术攻击的白栖算是找到了宣泄口,撸起袖子就开打。

其实白泽就连加给五人的符咒都那么厉害, 打白栖可想而知跟玩一样。他却还是采用了先前的战术, 和白栖慢慢耗, 直至耗到白栖筋疲力竭。

这回足足打了五天五夜, 虞谣正好每个晚上睡一个人的房间, 虽然只是单纯地睡觉觉, 顶多回忆一下从前, 也还是很美好的!

他们每晚都在父子俩的打斗声中入睡,第二天再打着哈欠瞧一眼天边缠斗的二人。

“还在打啊……”虞谣基本每天都是这句话。

第六天早上, 虞谣跟霍凌推开房门的时候, 俩人可算不在天边飘着了。

白栖不情不愿地挂在白泽肩头,被白泽扛进了虞谣的房间。

另外几人也立刻聚了过来, 白泽打架打得红光满面:“大外甥女, 你要说什么, 你说吧!”

虞谣迟疑地看看白栖:“舅舅……您看是不是让他先休息一下?”

白泽一拍白栖的肩:“现在他没力气动,正好可以好好听别人说话。”

虞谣:“……”

这就是你们父子俩好好交流的方式吗?

你们这感情状况也太特么糟糕了吧!

她勉强清清嗓子:“我是觉得……白栖的问题不是我能解决的,症结在您这儿啊!”

说着朝提供这个想法的席初递个眼色求声援:“对吧阿初哥哥?”

“嗯。”席初点点头, “白栖的悲剧其实不是阿谣造成的。”

白泽一拍大腿:“也不是我造成的啊!”

“……我们没在指责您!”虞谣反应迅速,立刻声明立场,避免事情陷入伤害长辈自尊心的困境。

“我们就是觉得,白栖这样吧……明显是缺少父爱,心态失衡,您给他找个女朋友不顶事啊。”

白泽:“可是七情六欲司……”

“我知道,七情六欲司觉得是我作的。”虞谣摊手,“之后的每一世都是我直接作的,但这一世不是呀。”

白泽陷入深沉。

被撂在床上的白栖艰难地翻了个身,连声音听上去都筋疲力竭:“我才不缺少父爱……”

虞谣扭头:“可你一直怨恨于舅舅不在你身边,不是吗?”

白栖发出一声轻笑:“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我不需要了。”

虞谣瞅一眼白泽,意思是:您瞧,我说得没错吧?

白泽苦恼地揉起额头,不知该怎么办。

他虽然有好几个孩子,但都是在正常模式下长大的,其中虽也有叛逆的情况发生,却远没有这么严重。

他也明白虞谣的意思,虞谣是要他补偿白栖。但问题是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他必须先送白栖好好去投胎,不然阿修罗道的劫数就要如期而至了。

他便开口跟白栖说:“这些我们迟些再说,你先跟我回天道,我们解决眼下的问题,行吗?”

虞谣崩溃扶额,这对父子之间是真的缺乏交流。

果然,白栖情绪反弹得愈发厉害:“我死也不回天道,更不用你帮我!”

虞谣使劲儿揉太阳穴。

妈的,她的任务不是谈恋爱还债吗,为什么突然解决起了家庭纠纷!

虞谣深呼吸:“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泽咬住牙,不再开口,白栖忍不住继续嘲讽:“要不是为了阿修罗道和阿谣,他才不会来找我。”

白泽气得又撸袖子:“你这孩子——”

“舅舅舅舅!”虞谣忽而心念一动,一边拦白泽一边扭头,“才不是,我跟你讲!他找我那就是捎带手的!”

白泽骤然皱眉,低头看着她吸凉气:“你怎么也没心没肺……”

“真的!”虞谣没理白泽,继续跟白栖说,“虽然我妈跟他确实是拜过把子吧,但你想想,要不是为了你,能是他来找我?”

白泽面色发沉,脸上莫名觉得挂不住,否认道:“不是那么回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虞谣趁着白栖面上松动,趁热打铁,“你知道吗,他为了救你,头发都白了好几回!”

其实她到现在都没闹明白白泽的头发为什么会白,只不过听起来比较悲情,不说白不说。

白栖忽而眉心一跳,看看虞谣、看看白泽,最后目光又落回虞谣面上:“真的?”他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啊!”虞谣笃然点头。

白栖滞了滞,想撑住面上的愤恨,但神情还是柔和了下来:“不是七情六欲司让你去帮她的。”

白泽嗤笑:“瞎说什么,当然是。”

白栖下颌微抬:“若是七情六欲司要你去,为什么还会损你的福报!”

白泽:“你又不懂七情六欲司……”

“谁说我不懂!”白栖据理力争,然而驳出这样一句后突然咬到舌头般猛地闭了口。

虞谣:“?”

白泽眯眼打量他:“七情六欲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说白栖,就是他,也不过近来为了这件事才和七情六欲司的走动密切了起来,以前不过点头之交。

“你打听过我的动向。”他睇着白栖挑眉。

这句话并不是问句。

然而白栖还是狠狠否认:“我没有!”

只不过这种狠也显得外强中干起来。

虞谣嘴角微挑,怅然鼓掌:“你们这什么悲惨父子情。”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等她,她滞了一下,鼓掌鼓得更加猛烈:“还一致对外了!”

白泽&白栖:“……”

虞谣愉快地一打响指:“走着,夫君们,我们去打牌!”

紧接着朝白泽摆手:“您好好照顾白栖哈,我们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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