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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鸾今天穿去哪里呀(13)

“宋暨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们一家子,本事没有多少,良心也不剩几分!”

虞谣骂完,转身怒气冲冲地走进宋暨住的房间。

定睛的刹那,她的怒火消散。

宋暨昨晚躲避时印在墙上的血迹还清晰可见,换下来的血色斑斑的衣服也还丢在那里,看得她心如刀割。

再走近一些,她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竹片和她先前写的纸质卡牌。

如果她本来知道他在做这些,可能不会这么难过。

可她不知道。

她于是禁不住地感动,感动于这样默默的付出。

她还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为了做这个,他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也不会遭这样一顿毒打了。

随来的下人们安静无声地收拾着。一如宋暨所说,他在家并没有什么东西,很快就都收拾出来了。

虞谣蹲在那儿,一张张亲手收拾卡牌,越收越难过。

这种难过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都没有消散。

她在意识里跟白泽哭哭啼啼:“我们宋暨太惨了呜呜呜呜呜……”

白泽摸她头。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呜呜呜呜呜!”虞谣抹眼泪,“这一世的我怎么忍心伤害他,他都这么惨了,我不是人!”

白泽继续摸她头:“好了好了,你是个小鸟。”

虞谣:“……”

.

然后愉快的早恋时光就开始了!

虞谣给宋暨挑的院子,就在公主府旁边。她从正门出去拐个弯就到了。

他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在家养伤,她就每天给他送吃的去。

最初两天是单纯的她给他送,四菜一汤两点心,有荤有素搭配好,两个人一起吃。

第三天,宋暨把厨房收拾好了,她走进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她探头进去,他正从锅里舀出一个丸子,看见她便一笑:“殿下来尝?”

虞谣走过去一看,是冬瓜汆丸子。

冬瓜已炖至透明,丸子才刚做出一个。她尝了一下,说咸淡正好,他就端起剩下的肉馅来汆进锅里。

虞谣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忙:“你竟然会做饭!”

宋暨好笑地看看她:“殿下不是吃过我做的烤鸡?”

虞谣点点头:“可是我以为你只会烤鸡。”

烧烤嘛,和厨房里的这套技能不一样,很多平日不做饭的男孩子都能烤。

这道丸子可是做得很水平在线,虽然比不上她府里厨子烹制出来的东西,但也是个合格的家常菜了。

宋暨笑意浅淡:“我娘在的时候,我常给她帮厨。”

虞谣觉得自己戳到了他的伤心事,一下子闭了口,低着头去看桌上的其他食材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注意到这异样的安静。

扭头找她,看到她绷着张脸跟桌上的死鱼大眼瞪小眼。

想了想,宋暨摸索到她的情绪从何而来。

左右看看,他看到个橘子,边剥开边走向她:“喏。”

虞谣低着头把橘子接过去,他笑出来:“殿下,没关系,随口一聊,我也没那么在意从前的事情。”

虞谣眨眼望着他,吃了一瓣橘子又剥下一瓣,送到他嘴边。

宋暨双颊泛红,故作平静地张口吃掉。

虞谣内心:娇羞捂脸.jpg。

这种恋爱的感觉,无限温存,酸甜可口。

可能是因为这个身子只有十二三岁的缘故,她虽明明已经活了二十多年,还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早恋的小甜蜜里。

甜蜜之余,也还有点浅淡的苦涩。

因为这种感情他们谁都不敢挑明,心里清楚却不敢说。

一旦挑明,对现下的宋暨而言就是死罪。

阶级差异令人辛酸,

也令爱情更加激情澎湃!

——虞谣算明白为什么古今中外都有很多不同阶级间的凄美爱情了。

因为当有这种差异的时候,真的比门当户对更刺激。

她现在就是这样。想起宋暨她,心里就又苦又甜的,然后愈发没完没了地要去想。

她相信宋暨也是这样。

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可以给她做吃的,跟她开玩笑,但有外人时他连一句话都不能跟她说。

这对热恋中的人而言,既是噩梦,又是催化剂。

.

小半个月后,到了中秋。

虞谣很想跟宋暨一起过节,想想看,两个人一起吃月饼,一起坐在桂花树下赏明月,多浪漫啊!

但是不行,她得去宫中参宴。

宫中的宴席很热闹,她不会寂寞。可越是这样,她一想到宋暨要一个人孤零零过节,就觉得好心疼哦QAQ。

是以在宴席上,虞谣心不在焉。

好在她年纪小,也没有什么人会来跟她敬酒,她最多是和年纪相仿的小伙伴聊聊天,走神也不要紧。

“殿下?”

忽而有人叫她,叫了好几声,虞谣才真正回过神。

抬眸看去,姜沨站在她案前两步远的位置,她忙颔一颔首:“世子。”

宫人上前在她桌边添了个蒲团,姜沨正坐下来:“殿下是下个月年满十三?”

虞谣一愣:“是,怎么了?”

“没什么。”姜沨和煦地颔首,“方才陛下与闵婕妤在说此事,臣听见了而已。”

顿了一顿,又说:“闵婕妤提起要为殿下定亲。”

虞谣悚然一惊。

这个时候提起定亲,宋暨肯定不在候选范围内。

她又看看姜沨——现下他来提这个话题,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

暗自咋舌,虞谣选择低头喝汤,逃避问题。

常言道,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见她这样,姜沨蹙了蹙眉:“不知殿下心里有没有如意郎君?”

“没有啊。”虞谣放下汤匙,一派天真地看着他,“我现在不想嫁人,根本就没有想这件事。”

姜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当真么?”

他的目光柔和却有力,一瞬间,虞谣几乎心虚,但有撑住了:“自然。公主二十出嫁的大有人在,我急什么?”

姜沨低下眼,点点头:“也是。”

说罢他离席,向他一揖,又朝御座走去。

虞谣跟着他看向那边,看到皇帝的席边坐了两位嫔妃,一位是她母妃闵婕妤,一位是唐姬。

唐姬膝下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闵婕妤膝下是一个儿子外加一个很得宠的女儿——也就是虞谣本人。

这两年朝中好像开始提立太子的事了,唐姬和闵婕妤为了孩子的前程,掐得水深火热。

联想到姜沨的世家身份,虞谣脑海里一声哦艹。

看来是关乎结盟联姻啊!

她问白泽:“虞翊确实是在皇位之战中赢了,对吧?”

白泽:“那肯定,这个不能诓你。”

她又问:“那姜沨呢?是不是站错队死了?”

白泽:“这我不知道啊,七情六欲司没告诉我。”说着他想了想,又道,“就算是,你也别瞎发善心啊。这些事跟你还债不相干,历史自有它的必然走向。”

虞谣点点头:“这我知道。”

她也没想瞎发善心。历史的车轮缓缓行驶,不是能随意干涉的。

她正在做的事情是让她和宋暨的命运回归正轨,和强去干扰其他发展是两回事。

去干扰其他发展,不一定会把自己卷到什么事端中,保不齐就要引发更大的麻烦。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怵得慌,总觉得这个事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一点。

不过,首先,她得把这莫名其妙的定亲话题推掉。

她应该没对这件事造成影响,也就是说在原本的这一世,父母多半也讨论过她的婚事。

那她是如何拖到二十岁都还没嫁人的?

第11章 宋暨好帅一将军(11)

宴席散去时,闵婕妤着人传话,把虞谣留了下来。

虞谣一看:肯定是要跟她谈婚事!

宫人把她请进皇帝所住的广明殿,让她在前殿稍等,她状似平静地坐着,意识世界里的自己焦虑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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