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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129)

刘山点了点头,抱着英语书出了门。

司铖拿手动了动她的脸,问她:“你要吃雪糕吗?”

这个天气,也就只有雪糕最降温了。

半个小时候,刘山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

此时,苏雪桐和司铖两个紧挨在一起,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啃着雪糕。

司铖抠门,外头晃了一大圈,就买了一根雪糕回来。

两个人抢来抢去,越挨越近。

刘山道:“姐,你知道默尔的补习老师是谁吗?”

苏雪桐抢到小雨衣最后一口,雪糕棍叼在嘴里,听他这么一问,她忽然想起了赵翠儿。

赵翠儿当然不可能来给陈默尔补习。

她沉吟了片刻,道:“难不成是刘保国?”

刘山抹了把热汗,倒也没有惊讶他姐一猜就对。

反正她总是有料事如神的本领。

他又呼出了一口热气,沉声道:“对,就是他。”

第72章 八十年代小丈夫(10)

刘保国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男人。

苏雪桐走了之后, 他得有半年才接受了这个打击。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他重生回来, 只顾着考大学的事情, 没顾上跟苏雪桐培养感情。

考上大学, 又去了外地, 就更顾不上和她培养感情了。

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刘保国并不甘心, 仔细想了又想,上一世他虽说没了苏雪桐的消息, 但是他和刘山一直保持着联系。

刘山娶了一个叫陈默尔的姑娘,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

陈默尔家在首都,刘山和她结婚之后, 俨然成了上门女婿。

他还去过一次刘山在首都的家,那是个小公寓,墙上挂着许多两人的合影,还在一张大合影, 他还记得刘山指着那合影里的一个人告诉他,那是个多大的官儿。他对那个并不感兴趣,他找刘山就是想打听苏雪桐的消息。

后来他再仔细一想, 那张合影好像是八中的。

刘山是在家里上的高中, 那个合影肯定就是陈默尔高中时的毕业照了。

刘保国来首都快两个月了,整日在八中的门口守株待兔,说来也巧, 正好就遇上了去八中找人的司慧茹。

他在刘山家门口见过司慧茹一次, 她却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他是谁了。

不过没关系, 他有的是法子。

只是没想到刘山娶的那个陈默尔, 竟是司慧菇的女儿。

更没有想到,那个哑巴竟有这么好的背景。

刘山那儿见了刘保国回家报信儿。

刘保国的心里七上八下,总觉着自己一会儿就能见到苏雪桐了,哪知道,一连几天过去,别说苏雪桐的身影了,连刘山都没有再来过陈家。

刘保国又开始了守株待兔,一连三天,人没有守着,倒是蹲来了汽车。

苏雪桐就坐在副架的位置上。

司铖老远就看见了蹲守在大门口的那个男人,几年没见,他好像还是那样。

司铖微微眯了下眼睛,“停车吗?”

苏雪桐也看见了,淡淡道:“不是去书店吗?”

司铖一脚油门,从刘保国的跟前过去。

八月份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脸上。

刘保国犹如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与别人的差距。

刘保国辞掉了陈家补习的工作,毅然决然去了广东。

他准备捞金,听人说广东遍地是黄金。

一个月后,苏雪桐和司铖开学,两人都大四了,上不了几个月的课,就得下单位实习。

赵翠儿给远在广东的表妹打去了电话,表妹告诉她凤仙歌舞厅的老板要转让,问她想不想当老板,她俩可以合伙。

物欲横流的时代即将来临,赵翠儿犹豫了几天,收拾了衣物二次南下。

她是怀着失恋的心情到的广东。

表妹在火车站外接了她,还劝道:“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地都是。”

表妹跟了一个从香港来的小老板,当然她肯定不是大婆,甚至连二婆都算不上。

但小老板舍得花钱,每个月总得给她个三几千。

赵翠儿的钱已经花了七七八八,跟表妹打借条借了一万,表妹那儿自己又出了一万,两万块盘下了凤仙歌舞厅。

歌舞厅可不是那么好开的,好在原老板和姐妹俩是熟人,干脆将靠山也引荐给了她们。

上供揩油自然是少不了的,如此筹备一月,凤仙歌舞厅重新开业。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赵翠儿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见刘保国的时候,那个人如从天而降,陡然出现。

“翠儿,我还以为看走了眼呢!没成想,真的是你啊!”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那梳起来的发丝儿,油闪闪的,简直亮瞎了赵翠儿的眼睛。

她的眼眶一红,哽咽出声:“保国哥!”

刘保国到了广东才知晓,这里并不是遍地都是黄金。

他做了好几份工作,可没有一份能让他迅速捞到金。

这时候,有个同乡告诉他,赵翠儿也在这里,并且混的不错。

自尊心和廉耻心这些东西,能伸能缩,只要一想起哑巴开着那辆汽车从自己的面前驶过去,刘保国就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原则。

人要是会做梦就好了,一睁眼一闭眼,他就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而不是如今一事无成的自己。

可时间飞逝,当真宛如做梦。

又三年后,刘山马上要参加高考了。

他也想靠姐姐和姐夫毕业的科大。

但陈默尔的成绩,离科大的分数线还有十万八千里。

刘山很是想不通,这些年他在陈默尔身上下的力气并不少啊!

怎么陈默尔就没有像他姐那样,成为奇迹呢!

不过这是他左右不了的事情,用司慧茹的话来说,她要是不学,谁也不能割开她的脑袋往里灌啊!

司慧茹抱着报考手册研究了三天,终于给陈默尔找了一个首都的三流大学。

刘山也嘘出了一口长气,不在一所学校就不在吧,至少还在一个城市里。

他铆足了劲想要创造一个奇迹,可高考前的那天夜里,他坏了肚子,一夜跑了好几次厕所,第二天一早出门考试的时间,腿肚发软,浑身冷汗。

刘山当天就知道了,他肯定考不上科大了。

高考完后,刘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像陈默尔那样,选个三流大学,另一条就是复读。

他不甘心啊!

寒窗苦读了这么些年,他真的很不甘心。

刘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姐姐、姐夫,司慧茹和陈默尔都在。

他二话没说,跪在了苏雪桐的跟前,痛哭流涕:“姐,我想复读!”

“复就复吧!”苏雪桐的语气平淡。

那个陈默尔也是有意思了,从司家回去后,辗转反侧一夜,做了一个吓坏了司慧茹的决定,“妈,我也要复读。刘山考哪所大学,我就考哪所!”

司慧茹惊得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不可思议地问:“你确定?”

“我确定啊!”陈默尔信誓旦旦地说:“妈妈,你要对我有信心。”

司慧茹心说,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儿。

她板着脸问:“默尔,你该不会是看上刘山了吧!”

“妈妈,不要用你的老眼光看人。刘山虽然无父无母,可我相信未来的他一定会很优秀,根本不需要祖荫。”

司慧茹的脑壳儿轰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陈郎峰晚上九点回家,一眼就发现了老妻的不大对劲,问了句:“怎么了?”

司慧茹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悻悻地说:“老陈啊,你女儿……”

她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把陈默尔因为个男人准备上进的事情给泄露出来。

不管是因为谁,上进总归是一件好事…对的吧!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女儿要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