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150)

苏雪桐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却又觉得匪夷所思。

主要是苏自有的病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她想那个导游会不会是给白汇美通风报信?

可他报的是什么信呢?

就她和司南在一起的照片?

苏雪桐没了购物的心情,找了个休息的座椅坐下。

司南就坐在她的身边。

她沉默了一会儿,偏了头问:“司南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司南好像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她停顿了片刻,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想我继母有可能想把我塞给你……”

司南的表情很是古怪。

苏雪桐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恼羞成怒,绷着脸又说:“你想笑就笑吧!”

她知道自己今年也就十七,可他都二十七了。

苏雪桐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她还没有完全发育。

那个司南一定是因此看不起自己。

接下来的旅行,苏雪桐会特意跟司南保持着距离。

她自己也说不好是因为不想被偷拍,还是因为司南的轻视。

好在十二天的旅行很快结束,两个人十一点钟下了回家,折腾到凌晨一点才回到苏家。

苏自有和白汇美还都不在家。

苏自有是下了乡出差,白汇美找了个借口,一道跟了去。

有了白汇美在算计自己的认知,苏雪桐放下行李箱之后,越看那些摄像头,越觉得心里不爽。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二楼的露台上找到一根晾衣杆,像捅鸟窝似的,将那些摄像头全部都捅了下来。

司南全程围观,没有说一句阻拦的话,也没有出手相助。

苏雪桐捅完了所有的摄像头,示威似的,又将晾衣杆扔在了沙发上面。

而沙发的下面,摆了一地的摄像头。

说起来也好笑,可能是她沉默的次数多了,那个白汇美忘记了原主有多难缠。

殊不知,她可比原主还要难缠的多。

真是老虎不发威,把她当成了温顺的小猫咪。

能怎么办呢?

她只有发发威,炫一炫獠牙和肌肉。

第二天才凌晨四点,白汇美就催着苏自有起床,“老苏,快点,咱们回家吧!”

苏自有哈欠连天地道:“就是回家也不需要这么早啊!”

白汇美:“你不想女儿,我还想呢!”

苏自有愣怔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女儿应该到家了。

他自然是想女儿的,往常他出差,最多出去七天,可这次,她都离开自己十来天的时间了。

两个人是上飞机前通的话,女儿还兴高采烈地告诉他,“爸爸,我给你带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要不怎么说闺女是小棉袄呢!还没看见礼物,苏自有的心里就热乎乎的。

苏自有再不耽搁,匆忙洗漱,又飙了一路的快车。

到家的时间,还不过七点。

可苏自有和白汇美一进屋就惊呆了。

家里就跟遭了贼似的,到处都是摔的稀巴烂的摄像头。

白汇美大呼小叫:“这到底怎么了?”

苏雪桐面无表情地从楼上下来,“我砸的!”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不、喜、欢!”苏雪桐对上了她瞪得滚圆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对,十七岁,叛逆期,她就是可以无理由地任性!

“你……”白汇美气的眼眶发红,手指轻颤地指着她,“桐桐,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要知道,白汇美是怀着可以捉|奸的激动心情回来的。

孤男寡女共处了十二天,一个英俊,一个漂亮,她是不相信没有发生什么的。

尤其是那导游给她发来的几张照片,她明明从上面看到了郎情妾意。

就连时机也是刚刚的好,在一起了十二天,陡一分开,黏糊糊的小男女肯定受不了。

她故意跟着苏自有离开家,就是成全他们啊。

可眼前这狼藉……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没发生什么呢?

白汇美的胸口急速起伏,脑海里翻滚过无数的念头。

她花了这么多的钱,精心设计了这么多,到底是现在铤而走险,还是继续隐忍下去,等拿到实打实的石锤再说?

白汇美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女人在初尝了欢好之后,脸上会有一些不可琢磨的痕迹。

可眼前的苏雪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旅途疲惫,额头上还起了一颗小痘痘。

白汇美越发的拿不定主意。

苏雪桐凌晨洗完头就睡了,刚刚一听见汽车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跑下来。

她牺牲了个人形象,这会儿从厨房的玻璃门上照出了她略显奇葩的发型。

她揉了把炸开的头发,正面刚道:“你不就是想监视我吗?怎么,没有变成你心中的坏女孩,你失望了吗?我好好学习,碍着你什么路了?你至于旅游的时候拜托导游来监视我,又把家整得跟监狱一样吗?”

白汇美下意识抵赖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的心怦怦乱跳,五千块买了个笨蛋,偷拍都能被发现,简直气死她了。

苏雪桐冷笑:“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我爸在机场生病,那可是吃了你亲手泡的泡面之后!”

她还真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全凭自己一张嘴,挑拨离间来着。

谁叫白汇美先不仁义的。

妻子和女儿吵架,苏自有的第一反应是劝架。

可还没等他冲入战局,战况好像就变了,现在稍带上了他。

苏雪桐和白汇美,占据了苏自有心中重要位置的两个女人。

要是一年前,他可能下意识会选择相信白汇美的话。

可是现在,他心里的天枰,明显地偏向了女儿。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白汇美。

白汇美本来就心虚,一对上苏自有审视的眼神,她的脑子轰鸣了一声,混乱中带着忧伤。

“你不相信我?”她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苏自有转过了眼睛,面无表情地冲苏雪桐说:“桐桐,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胡说八道什么呢!去,接着上楼睡觉。”

苏雪桐扫视着地上的摄像头。

苏自有又说:“都这样了,就是揍你一顿也好不了。上楼去,我和你阿姨有话要说。”

苏雪桐仰着头,从白汇美的身旁走过,得瑟的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这一仗打到现在,怎么看都是她赢了。

苏自有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面,点着了香烟。

白汇美的脸色苍白,却早在心里打定了注意,她得把苏雪桐泼在她身上的事情,一件一件洗干净。

说白了,她得重新获取苏自有的信任。

白汇美抽了张纸巾,声泪俱下:“老苏,这些年,你也看见了,我对她难道真的不好嘛?你自己拍着良心说,她要什么我给买什么,她的衣服她的鞋哪一样不是我亲手给她买回来的!可是你也听见了,她是怎么冤枉我的!”

苏自有沉闷地吐着烟圈,并不接话。

白汇美抽泣了一会儿,只能又说:“老苏,你能不能公正地说一句话。我和你是一起从乡下回来的,我什么都没干呀!家里被她搞成这样不说,我还被她泼了一盆又一盆的污水,我……”

白汇美哭的说不下去了。

苏雪桐就立在二楼的楼梯口处,准备知己知彼,万一苏自有的心又歪了,她还得绝地反驳。

这时,司南从三楼的阁楼中出来,她举起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又指了指楼下。

司南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跟前,和她并列…偷听。

白汇美哭了好一会儿,却仍旧不见苏自有来劝她,咬了咬牙:“老苏,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是我的丈夫,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你生病呢?旅游是我提议的,钱也是我花的……我真的是出力也不讨好,冤枉死了!”

苏自有一伸手,将烟灰缸拉到了自己面前,弹了弹烟灰,又猛抽了一口,这才把没有燃尽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