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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173)

白汇美也发现了,尤其是最近,母亲总是以为父亲还没有死,小心翼翼地求她隐瞒自己被强|奸和要离婚的事情。

父亲清白正直了一辈子,到死都以为自己的儿女是人之龙凤,过得很好。

殊不知,她早就和华大强分居了。而她的哥哥和嫂子,也早就因为国企的改革和企业的改制,下了岗。

她原本是可以为哥哥和嫂子提供一个工作岗位的,可华大强的事情,她不仅和母亲离心,对哥哥和嫂子也有恨意。

想想副市长的儿子居然沦落到去开出租车!

眼看哥哥和嫂子过得不好,白汇美心里的快意如浪花一样翻滚着。

凭什么就她自己在烂泥里翻滚呢!

不过现在华大强死了,谁说不是报应呢!

白汇美的人生彻底进入了另一个篇章。

再见苏自有,白汇美除了感觉意难平以外,也不觉得有先前那么的心动。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提过往,只说未来,白汇美现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从前她不是没有想过凑合着跟华大强过。

那个时候,她肚子里的宝宝还是好好的。

后来宝宝没了,她和华大强就更不可能了。

何天顺整整烧了三天,吓得何莲差点去庙里许愿求神。

眼看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却在这个紧要关头遇见了这种事情,这不是晦气是什么呢?

何天顺的学习本来就一般般,别指望考上什么名牌大学了,能考上本科,何莲就阿弥陀佛了。

听说,何天顺遇见晦气事那天,是为了送同班的一个女生回家。

何莲知道了以后,也没说太多,只点着何天顺的脑门,警告他:“发乎于情止于理,知道吗?”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何天顺的烧退了,拿被子蒙住了头,他的脸烫的如有烈焰在炙烤。

苏雪桐立在门口,幸灾乐祸地笑。

何莲一回头,就看见了女儿的笑脸,也点了点她,郑重地警告:“你也一样!”

“我怎么了?”苏雪桐觉得这把火殃及到自己,很是莫名奇妙。

何莲闷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妈,你知道什么呀?”苏雪桐稍微有点紧张。

何天顺从被子里露出了眼睛,也问:“就是,妈,桐桐怎么了?”

何莲不想当着儿子的面前教育女儿,又闷哼了一声,“反正我什么都知道。”

女儿打小就跟司南好。

去年,司南留学归来,因为家中的房子老旧需要翻修,暂时住在了苏家。

何莲就觉得苗头越来越不对劲了。

司南住在苏家的三楼。

苏家现在的这栋房子是97年拆迁得来的,当然,苏家也是补了一些钱的。

那两年的房价刚好下跌,可过了千禧年之后,房价又翻腾了起来。

就苏家这个小区再对外出售的房子,都得三四千一平方呢!

苏家的房子大,按理说多住一个司南,没什么不得了。

可何莲一听见女儿脆生生的叫“司南哥哥”的时候,她的眼皮子就忍不住狂跳。

何莲还不好跟苏自有明说,毕竟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只能自己暗地里观察,再暗地里敲打。

她是吃过亏的,虽然她的亏是被动吃来的,可她活到现在很是明白早恋为什么不好这个道理。

可以说,孩子的眼界窄,世界小,还不懂什么叫好,她怕他们以后会后悔呢!

再说了,两个孩子,一个高三,一个高一,刚刚好,全都站在了可以改写未来命运的年纪。

何莲出了何天顺的房间,就去找苏自有商量。

苏自有在客厅里看电视,害怕吵到楼上的孩子,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几乎要无声了。

“自有!”

他听见何莲的呼唤,回了头,见她一脸的凝重,“还没退烧吗?”

“烧是退了!”何莲坐在了他的身旁,叹了口气道:“我是想着天顺的英语不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咱们要不要临时抱个佛教,给他请个一对一的英语家教?”

苏自有这些年很好地贯彻了自己当年许下的承诺,夫妻之间相处,他和何莲不是没有吵过架,可吵架的时候他从来不翻旧账。而且,他对何天顺也从不吝啬。

“请啊!”苏自有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又道:“只要你觉得有必要!”

何莲就知道他不会反对,可紧跟着还是叹息,“那我明天去打听打听哪个英语老师教的好。”

苏自有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了司南。

“小莲,”他指了指楼上,“咱们也是傻,那孩子可是出国留学回来的,英语能不好嘛!”

说着,苏自有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半是调笑地说:“就当他交房租了!”

何莲也想起司南来了。司南打小就学习好,出国留学上的是全世界十强大学。

何天顺和司南怎么接触都行,她抵触的是司南跟苏雪桐过于亲密。

她思索了片刻道:“那要不你去提一下,人家的工作那么忙,不同意就算了!”

苏自有信誓旦旦地说:“成,这事儿你就不用过问了。”

何莲也不知道苏自有是什么时候跟司南说的,周日她去了一趟单位,再回家的时候,就见苏雪桐和何天顺一起挤到了三楼。

何莲纠结的很,站在楼梯口边喊:“桐桐,哥哥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要在那儿打岔。”

苏雪桐从阁楼里探出了头,“爸爸说了,让我提早补习。”

何莲噎了一下,她也没好意思激烈反对,只抬手捶了捶自己不安跳动的心。

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稍微有一点不安稳的因素,就会让人整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

何莲每天晚上,都得默念一遍心经,然后在心里祈福:佛祖啊佛祖,信女什么都不求,只求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吧!

何莲曾经做过一场噩梦,梦醒时分,浑身布满了如水洗一般的冷汗。

梦的开始和她的人生一样,桐桐三岁的时候,贺军带着天顺出现了。

她和苏自有磕磕绊绊吵闹了几年,不得已以离婚收场。

她在长夏呆不下去,坐上了一艘通往大洋彼岸的船。

可她没能成功到达国外,病死在了船上。魂魄离体的那一瞬间,她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一生也没干过恶事,为什么连个善终都得不到呢!

而梦醒之后,她躲在苏自有的怀里,庆幸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另一边,华大强的案子还在调查当中,法医在华大强的体内检测到了毒|品的残留。

刑警队的警察又去白汇美的公司问询。

还是那个浓眉大眼的警察,这一次,白汇美知道了他姓周。

周警官道:“华大强吸|毒你知道吗?”

白汇美诧异了片刻,“他不是戒了吗?”

“这么说,你是知情的了?上次在警局为什么不说?”

白汇美撇了下嘴,“我以为他都死了,总得给他留点体面吧!”

“现在说说你还知道一些什么情况!比如说华大强的那些一块儿吸|毒的狐朋狗友!”

白汇美沉吟了片刻,“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他早就没有什么交集了,他每个月会来找我一次,目的就是要钱……对了,你们的证物中,是不是没有发现他的手机?”

“他有手机?”周警官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2004年初,国家出了一个统计数据,手机的普及率才百分之二十。

一百个人里只有二十个人有手机的时代,华大强的有关物品中没有手机,丝毫没有引起警察的怀疑。

问询结束,周警官合上了笔记本,急匆匆地想要离开:“谢谢白总的配合。”

白汇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哦,你们是不是要去问一问那个第一目击证人?毕竟他是第一个见到华大强尸体的,没准儿见过那部手机……黑色的,摩托罗拉翻盖机,什么型号,我忘记了。他的手机号码,我没有存过,只记得是139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