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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2)

天黑的时候别想事情,想了也是白想。

第二天一早,苏雪桐醒来的时候,桌子那边的变态早已没了人影。

她坐在炕上,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小肉手和藕节一样的白嫩胳膊,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忽地听见大门吱呀了一声,这就听见少年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婶婶,柴禾捡来了。”

“搁在那儿,把水缸挑满。”谭秀珠冷冰冰地道。

苏雪桐听到这儿,小肉胳膊撑着炕边,跳了下来。

她蹬上了自己的绣花鞋,倚在门边的时候,大门又吱呀了一声,她只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衣角和硕大的木桶。

“娘,我干什么呀?”她眨了眨眼睛。

谭秀珠觉得自己这闺女今儿勤快的有些过了,她啪的一下折断了一根树枝,没好气地说:“洗脸去。”

一扭脸,进了厨房,锅里的稀饭就缺一把火了。

苏雪桐拿牙刷沾了些牙粉,忽略了那不适的口感,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了门边。

一个身高魁梧的男人推门进来,一双晶亮的眼睛瞧见她时,浮现出了暖暖的笑意,“起来了!”

苏言和的形象,和她脑海里的剪影几乎一样。

“爹!”苏雪桐漱完了口,乖巧地应对了一声。

“司铖呢?”苏言和扫视了一圈,问话的同时,迈腿进了厨房。

谭秀珠尖利的声音立时就传了出来,“我让他挑水去了。要不呢?我养个少爷?”

苏言和那句“他伤还没好利索”在嘴唇边犹豫了又犹豫,咽了回去。

他抬脚出了厨房,谭秀珠追了出来:“苏言和,你不许去,吃了饭,赶紧开铺子。”

苏雪桐才拿粗糙的布巾擦干净了脸,一听这个,啪嗒把布巾扔进了木盆里,转身就从门缝里闪了出去。

谭秀珠在她身后喊:“桐丫儿,你去哪儿啊?前儿才病了一场,仔细又受凉。”

苏雪桐一声没吭,按照脑海里的地图,直奔河边而去。

她想起来了,苏言和之所以把司铖给捡了回来,就是因为那个瘦弱的少年,肩膀上受了枪伤。

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更何况是生生打出来了一个窟窿。

苏雪桐抿着嘴,扭着自己的小肉~身子,一路疾走。

谨慎起见,她猫着腰上了河沿,躲在了一棵小矮树的后面。

稀奇稀奇真稀奇!

她居然看见了一头尾巴耷拉在下面的哈士奇……

白木镇的后面是白木山……

阿不,是头狼啊!

那头狼鸡贼的很,垫起了狼爪子,一点一点地往河边靠。

苏雪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边,正要出声提醒河边的少年。

只见那个拿着扁担的瘦弱少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一扁担挥了出去,精准命中狼头。

那头狼嗷呜了一声,四肢朝上,摔出去了好几米。

苏雪桐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记尖锐的机械声音——

[目标人物绝杀世界低等动物,变态值加5。]

苏雪桐目瞪口呆,一时也没发现这声音与那个叫养养的不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别看变态未成年,那他也是小变态啊!

第2章 变态大佬(2)

白木山下白木河,不单单是白木镇的饮水来源,也是周遭野兽畜牲的母亲河。

将将那一声响,惊飞了飞鸟无数。

那头狼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愣是没再爬起来。

司铖深吸了口气,举着扁担上前查看。

那狼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司铖举着扁担,又朝狼头砸了两下,直砸的那狼一下都不再动弹,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手一软,扁担就从手里滑了出去。

他下意识用左手捂住了右胳膊,那儿的枪伤,好了一半儿,刚才一使力,乍出了一背的冷汗。

苏雪桐在上面看的真真儿的,大气儿都没有出一口,却没防着,脚下一滑,踩响了脚底的松树枝。

司铖警惕地朝上看去,“谁?”

狼行成双。

他用脚挑起了扁担,忍住了胳膊的剧痛,凝神瞪着发出声响的地方。

知道未来的司铖很厉害,却不知道现在的司铖也这么牛13的苏雪桐,一时之间考虑不好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走出去。

就是这纠结的时候,打河沿的另一边冲下去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与此同时,苏雪桐的脑中出现了人物剪影。

要说苏雪桐作为谭秀珠的狗腿子,没少干欺负司铖的事情。

那么眼前的这两个少年,就是狗腿子的狗腿子,最低等的狗腿子。

唯原装的苏雪桐马首是瞻。像什么言语攻击啊,鼓动小伙伴群殴啊,总之这月余以来,每天必干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虐司铖了。

“小叫花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死我家的狗!”

说话的少年叫王久河,身量不高,但长得瓷实,一看就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他跑的飞快,使劲儿推了司铖一把。

司铖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一只脚踩进了河里。

“这是狼!”他急急辩解。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家的狗!”

“你家的狗叫大黄。”

王久河支吾了一下,倒是后头的黄达脑子转的快,咧着嘴道:“这是久河家刚养的狗!”

“对!”王久河立刻找回了气势。

这要是头活狼,还好辨认一些。

可眼前这头死狼,个头不大,周身的凶恶狼性犹如它头上的鲜血,早就一泄而光,看起来的的确确与狗没有多少区别,还是条死狗。

司铖百口莫辩,他转了身子,拎起了搁在一边的木桶,没入了河水中。

倒是没忘记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

王久河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撸了袖子道:“小叫花子,你什么意思啊?”

可能是类似的叫嚣,司铖听的多了,他充耳不闻,一桶打了个半满,又拎起了另一只木桶,才把木桶甩入河中。后头的王久河抬起了腿,想出其不意来着。

可司铖用余光一瞄,灵活地闪了过去。

王久河没害着人,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一个狗啃泥的姿势,直接扑进了河里。

黄达拉都没拉住。

树后的苏雪桐捂了捂眼睛,这狗腿子的智商让人太着急。

可她再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底下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

黄达拽起了王久河,两人一起,就跟司铖干上了。

别看司铖的个头高,可长时间的流浪导致了营养不良,瘦的跟片叶子似的。

他打狼,那是打了狼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这局面,一打一,也许还成。二打一,明显就不成了。

更何况,不知为何,司铖并没有使出全力。

就只见三个少年,在河里滚来滚去。

王久河发了狠,死命地将司铖往河中央拖去。

白木镇上的孩子鲜有不会水的。

而那司铖一个外来的孩子,看起来却是明显不会。

先前在浅滩的时候,还有招架之力,这会儿竟任由人随意碾压。

苏雪桐急了,“噌”一下就站直了。

她现在要是再不出去的话,根据主角不会死的定律,小变态会被那两个狗腿子弄个半死,等他缓过来劲,岂不是更变态了。

可那句“住手”还不曾喊出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而来,她张大了嘴,竟似鱼儿离开了水似的,没法呼吸。

苏雪桐下意识扶住了胸口,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过度?

下头的打斗叫骂声音还在继续,她试图让自己先平息一下心情。

这时心里则闪过了另一个念头。

按理说,她这年纪,哭哭啼啼的出去“你们别打我哥哥”,这是多刷好感度的事情啊!

可苏雪桐二十几岁的芯子不答应她去干这么臭不要脸的事情。

想到此,呼吸居然顺畅了许多,她从树后跳了出来,伸手一指河里,大喝一声:“王久河,要是我家的水桶被冲到瀑布的下面,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