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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225)

司铖道:“最近吧!”他抬手看了看腕表。

“你……”苏雪桐迟疑,想问他到底有没有掌握什么时候穿,穿哪里的技能点。

司铖那儿退后了一步,“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那成。”

等他走了之后,苏雪桐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径直朝外面走去,也不知道是陈澜他们公司的玻璃擦的太亮,还是她恍恍惚惚的根本就没主意,她咣当一声撞在了玻璃门上,疼的龇牙咧嘴。

好吧,这下子就清醒多了,她跳着一只脚下了台阶,一只挥着翅膀的鸟儿低空掠过的时候,还仿佛扭了脖子瞥了她一眼。

那种被鸟鄙视的感觉太奇怪了,苏雪桐皱着眉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苏雪桐原本以为至少会等个十几天的,见过司铖的当夜,她接到了他的信息。

[准备好了吗?]

看一眼时间,马上就过十二点了。

苏雪桐有点失眠,心里头乱七八糟的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所有的思绪仿佛是一团纠结在一起的线,她拎起了这个线头,还有无数个线头在等着她。

尤其是悠悠这个名字,一直缠绕在她的心间。

这孩子,知道自己是她妈吗?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恨她?

还有,悠悠长得一点都不像自己,都说女儿肖爹,还真是如同司铖的翻版一样。

等找回了悠悠,她愿意跟自己住吗?不要爹的那种。

苏雪桐对司铖不是没动过感情,可这感情又和奇怪,只能说是有好感,可那些好感不足以支撑她完全接受他。

想来想去,苏雪桐越加的弄不懂自己。

司铖的信息,让她心头跳了一下。她抬起了手指,准备回复司铖[准备……]好了。

信息并没有打完,苏雪桐的眼前一黑,她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感觉到失重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她似的,将她卷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记忆都恢复了,经验也就回来了。

苏雪桐没有慌张,只是纳闷,怎么说来就来了?

苏雪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茫茫的大山上。

“卧槽!”其实她不怎么说粗话的,可眼前的场景她除了会说这个以外,就只能张口结舌。

她不知道司铖在搞什么鬼,怎么这次的地方格外的偏。

这满是大雪的大山啊,空旷的山谷,白茫茫的一片,而她,对,一个人,正孤零零地站在大雪中间。

她的心里同时浮上了两个念头:司铖个坑货以及她是谁。

我是谁?

这个问题看起来有点蠢,可每到一个世界,苏雪桐都得这么问一次自己。

往常就算没有详细的指导,可像自己是谁这种难易程度的问题,总是能得到答案的。

可这一次,她的脑海里空荡荡的,比眼前白茫茫的大山还要空旷。

不知道自己穿成了谁,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更不知道那个不靠谱的司铖身在何处。

苏雪桐野外生存的技能为零,扫视了一圈之后,愈加的欲哭无泪。

正不知所措间,一只灰色的兔子突然跳到了她的面前。

苏雪桐诧异地自言自语:“你还不会就是司铖吧……”是的话,那就扒皮炖了。

灰兔子似乎听得懂她的心思,一蹦三尺高,从她的身边跳过去了。

眼看就要不见,就是这时,一支羽箭划破了风,嗖的一下,射中了灰兔,殷红色的血蔓延开来,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苏雪桐还呆愣在原地,一个伸手敏捷的少年窜到了她的跟前,咧开了嘴冲她笑。

“阿姐,咱们今天晚上炖兔肉。”少年说的并非是普通话,像是哪个地方的方言,苏雪桐是第一次听到,却奇迹般地听懂了。

她张了张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白羽~”

“哎,这里。”她身边的少年郎回应。

苏雪桐的心止不住地开始狂跳,白羽,她记起来了,上一次梦见那个怪物时,她听过这个名字。

她抖了抖嘴唇问:“白羽,你叫叫我的名字。”

“阿姐,你今日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那个叫白羽的少年郎咧嘴笑了起来。

“你叫啊。”

“桐雪。”

苏雪桐倒吸了一口气,是了,她知道这是哪儿了,怪不得眼熟的不得了。

八百里大山,一座一座的山头连绵起伏,要真的让苏雪桐分辨,她委实分辨不出这里到底是不是她梦见的地方。

不过,她记得这儿的味道。

苏雪桐嗅了嗅鼻子,很是突兀地问白羽:“那个人面虎身的……”

白羽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他食指贴在了唇边,示意她噤声。

不远处又跑来了两个和白羽看起来差不多大小的少年郎,他们的身后背着羽箭,一人的手里抱着一捆柴火,另一人的手中也拎着一只野兔。

白羽的脸色缓和了过来,笑着说:“季山,季河,咱们今晚可以饱餐一顿了。”

一转身,又跟桐雪说:“走了,阿姐!”

三个少年在前带路,苏雪桐又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拔腿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枯草堆里,露出了一双如兽一般的猩红眼睛。

只见人走远了,他才从草堆里钻了出来。

那只小兽人面虎身,身后还耷拉着九条尾巴。

他用小爪子挠了挠雪地,不甘心地唔咽了一声。

就连司铖也没有预料到,这一次他们居然穿回了他们的曾经。

算一算时间,那时的自己还是不开智的陆吾兽,就算他带着无数世的记忆,却依旧口不能言,只会低吼咆哮。

苏雪桐明明闻见了陆吾的味道,不知道白羽为何一听见她提起陆吾,脸色就大变了。

她初来乍到,需要弄清楚的问题有很多,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先活下去。

四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笑。

苏雪桐坠在最后,从不主动插话。

少年们聊的并不是多机密的话题,无非是族里的少年郎谁最厉害,还有哪个姑娘最俏。

白羽走在她的前面,时不时会回头看她一眼。

少年郎的眼睛又黑又亮,宛如黑色的玛瑙。

苏雪桐对上他的眼睛,咧了咧嘴,冲他笑了一下。

走了许久,四个人才回到半山腰的营地。

苏雪桐大老远就看见了树枝和泥土垒成的栅栏,还有栅栏的里头,穿着各种毛皮做成衣服的男女老幼。

就连栅栏里头的房子,也是用树枝和泥土混合而成的。

苏雪桐没有走进去,就知道这样的房子根本不足以抵抗这里的严寒。

这是上古时代?

那眼前的这支古人是母系氏族还是父系的?

别说苏雪桐是个历史渣渣,就算她不渣,历史书上记载下来的东西也只不过是时代洪流中的凤毛麟角。

至少她的记忆里没有哪本历史书有对白羽其人的注解。

可她记得上回的梦里,陆吾说这个少年是人族的首领,治过水,当然那应该是以后的事情了。

苏雪桐从善如流地跟在白羽的后头,进了族里最大的一间圆顶屋子。

暂且叫做屋子吧!虽然遮风的效果如预料中的差劲。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白羽卸下了背后的羽箭,猛地一转身,压低了声音:“阿姐,阿爹不是说过人面虎身的是不祥之兽,你即使见过,也不要和其他人说起……哎呀,能不见最好不见,知道吗?”

苏雪桐很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白羽放了心,“你歇一会儿,出来吃东西。”

说着他自己打先走了出去。

这里还是共餐制度,就是不管几个人出去打猎,打到了多少东西,全族的男女老幼聚在一起,男的分的多,女的和孩子分的相对少一些。

这里的族长就是白羽的父亲,一个张着络腮胡子的男人。

白羽亲热地唤他“阿爹”,又叫自己“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