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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27)

她闻着这雕花酒的味道一般,但是耐不住肚子里的酒虫。

司铖抿嘴笑了笑,伸手拿了酒盏,给她满上了一杯,再收回手,就给自己倒了半盏。

说来好笑,开飞机都能学会的司少帅,就是学不会喝酒。

高浓度的白酒一饮就醉,这雕花也就是一盏的量。

要不是今日高兴,他连一滴都不会沾。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话都不多。

苏雪桐喝了一盏不过瘾,如同想要偷腥的馋猫,朝着酒瓶伸出了罪恶的小肉手。

司铖故意将眼睛瞥到了另一边,假装没有看见。

苏雪桐很是得意,给自己满上的时候,又顺手给司铖满上了。

后来的许多日子,苏雪桐都无比痛恨自己的这只罪恶小肉手。

她也不知道司铖长了一个能喝一斤酒的脸,却是个一沾酒就醉的。

当下自是仍不知。

苏雪桐沾了酒,喝嗨了,举着酒盏,就跟司铖吹上了牛:“我跟你说,我酿的酒,比这个好喝,这酒没劲。前儿个,你叫人带我来这儿,也没个说法。我心想着八成是你,可又不敢确认。要不然,我就带上几坛子好酒,也省得我坐家里无聊了。”

这话半真半假,她十成知道是他,可就是到了现在也料不准他心里头想了什么。

难不成是还念了些她替他打了王半仙那一扁担的旧情?

若是他肯念旧情的话,那这事就好办。

司铖跟着团子一起端酒,虽说是一点一点抿来着,这会已然有些晕。

他看着她,哪儿哪儿都好看,红润的小嘴说话的时间,一噘一翘,每动一下,就仿似在他的心上瘙痒。

他直直看着她,只笑不说话。

苏雪桐可没醉。

被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心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态都这样,表面上对你笑,憋着坏看你往后怎么叫?

是不是笑的越甜,就代表了越浓厚的恨意?

苏雪桐瞬间没了吃的心情,筷子掂了几下,倒是一个人喝光了大半瓶花雕。

不到八点,两个人都带了些酒意下楼。

涂千汇就站在汽车边,一瞧见司铖见谁都眯着眼睛勾着唇角,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上前扶了司铖一把,低着声道:“少帅……喝了多少啊?”

司铖一把甩开了他,“回去。”

“回哪儿?”涂千汇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府里。”司铖说话的时候,偏着头,一点一点垂了两下,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可爱。

涂千汇瞥了眼站在台阶上的苏雪桐,“姑娘呢?”他的意思是要不要送她回洋房。

“回去。”

“回府里?”

“嗯。”司铖的眸子里浮现出了兴奋的笑意。

苏雪桐坐上车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涂千汇开着车,时不时神情肃穆地往后看一眼,路越走越不对劲。

苏雪桐盯着窗外的路灯,疑惑地说:“这不是回去的路啊!”

涂千汇抿着嘴,并不回答。

苏雪桐更觉奇怪了,看向身旁的司铖。

那人还在看着她笑。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脊背。

苏雪桐做好了随时扑倒在地、抱住司铖的大腿哭嚎的准备时,汽车停在了一座宽大的宅院前。

天太黑,宅院的跟前儿并没有路灯,只屋檐下悬挂了两盏红色的大灯笼。

门口的两个大狮子旁边,还站了两个扛枪的兵哥哥。

苏雪桐再一抬头看向宅院的匾额,只见上书两个飞扬跋扈的大字——“司府”。

这下子,她死活不愿意下车了。

可涂千汇打开了车门,司铖先她一步下了车,已然等在门前。

涂千汇朝她“哎”了一声,又拿下巴努了努司家的大门。

苏雪桐死死地扒住屁股下头的车座子,面无表情地狂摇头。

“姑娘,到地方了!”涂千汇挺不耐烦的语气。

这不废话嘛!见过多少稀罕的事情,也没见过小胳膊能拧的过粗大腿的。

不喝醉的少帅,或者还讲点道理。喝醉的少帅,呵呵哒,那是完全听不懂人话的。

果然,司铖等急了,一把扒开了涂千汇,弯腰进了车里,愣是一个公主抱,把人给抱了出来。

苏雪桐倒抽了一口气,还没准备哭呢!

司铖就用低沉的声音勾着魂似的哄她:“不许乱动。”

苏雪桐仰着头,将他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奇怪,他这会儿倒不笑了,抿着嘴,眉眼拧巴在了一起,跟不是回家而是吊孝似的。

就连动作也透着怪异。

司家的大门并不是喊开的。

司铖走到了门边,苏雪桐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就只听咣当一声,司家的大门颤了几下,微微颤颤地打开了。

苏雪桐深怕那门板掉的时候砸到自己,吓得她不由自主就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司铖呵呵笑着,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

司家的下人,见了司铖犹如见鬼,纷纷避让。

有的避让不及,战战兢兢地俯身跪在原地。

司铖抱着她,简直像个疯狂的压路机。

好好的一个青瓷大花瓶子,搁在那儿多好看啊!

司铖一脚踹了上去,哗啦碎了一地。

好好的一个雕花屏风,也没挡他道啊!

司铖又一脚上去,破个大洞。

就别提那些个好好的桌椅板凳和花鸟鱼虫了。

他掏了枪,对着这些个物件,一通乱射,充分体现了变态的杀伤力。

苏雪桐后知后觉,旁的人是借酒消愁,但变态不一样,变态是借酒撒疯。

就是还没弄明白,他当他的疯子,非得抱着她干什么劲!

正迷糊间,苏雪桐听见了一记苍老的声音。

“哎呀,我的个天啊,我刚买的前朝的大花瓶子哟哟哟……”

苏雪桐只觉这人“哟”的好笑,探了眼睛去瞧,便瞧见一个戴着抹额,拄着拐棍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看起来精神抖擞,走路的时候一脸的褶子都跟着她的动作轻颤着。

可见,气的不轻。

司老太太也瞧见了她,脸色唰就白了。

什么玩意儿,无媒无聘的,就敢赖在她孙子的怀里。

现在的小妖精们,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司老太太暗地里啐了一口,瞪着眼睛问苏雪桐:“你是个什么东西?”

咦,这死老太婆,一张嘴就人身攻击。

苏雪桐才瞪大了眼睛,搂着她的司铖便替她呛了回去:“你是个什么东西?”

司老太太一听这话,头直晕,指着司铖的鼻子嚎:“你这个不孝的……”

司凯复的汽车才停在门前,一眼就看见了扒着门往里看的涂千汇。

他的额角顿时跳疼了起来。

司铖一般不回家,只有喝了酒才回。

男人喝酒不是什么大事,可司铖一喝就醉。

喝醉酒回家呢,也不算大事,也就是砸一砸东西,外加把他奶奶气晕好几回。

那孩子记仇,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奶奶赶他娘出门的事情。

果不其然,司凯复一踏进院子,就听见人喊:“快来人呐!老太太昏过去了。”

他咬牙切齿,脱了军装,抬手抽出腰间的皮带。心里想着,今儿说什么,都得把那小子摁在地上抽一顿才行。

你说说这都到十八可以娶媳妇的年纪了,出去了人人都说他有个能干的好儿子。可一喝酒呢,不闹得家里鸡飞狗跳,那就不开心。

前儿个,老太太还跟他提了一下市长家的闺女和司铖的年纪相仿。要不是司铖年幼的时候,把市长家的儿子给弄死了,这门儿亲事自是不赖。

司凯复一面迈着大步赶赴大型狗跳现场,一面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司铖的亲事给定下来。

还没有进门呢,这就看见了司铖怀里头抱着的…姑娘。

司凯复觉得自己有点儿眼花。嘿,敢情这次是组团回来闹的。

“司铖!”司凯复嘶了一声,忍着牙疼,叫了混蛋儿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