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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57)

苏雪桐没有异议。

于是乎,现场又来了三道复杂的乘除加减混合题。

每一次都是李曼还没有提笔,苏雪桐那儿就已经出了答案。

现场的观众似乎是想以难住苏雪桐为乐,意犹未尽地还想出题。

但李曼放下了白板笔,脸色阴沉地出了摄影地。

开玩笑嘛,是用她的愚笨,继续来衬托苏雪桐的聪慧嘛!

第二期节目的录制,在一种很尴尬的氛围中结束。

一上了保姆车,芳姐激动的一把抱住苏雪桐的脸猛亲,“雪桐啊,你太长脸了。”

苏雪桐咧了下嘴角,笑的很是疲惫。

芳姐亲完了她之后,扭身下车,去跟导演沟通下一次录制的事宜。

车门关上的同一时间,苏雪桐布下结界,一道又一道的冰刃,直指司铖的面门。

司铖挥了挥手,将那些冰刃一一化解。

下一刻,他就被俯冲过来的苏雪桐逼到了角落里。

一道闪着寒光的冰刃就在她的手中,对准了他的脖颈。

她愤怒不堪地道:“你居然敢操控我!”

那些题要按照苏雪桐自己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不经过计算,就能得出答案的。

能够解释通的,便是有人在不动声色地操控自己。

现场,能够这么做的唯有他,也只有他。

要知道这种可以操控修真者,还不容人觉察的傀儡术已经消失了很久。

也就不怪她如此愤怒了。

司铖偏了下头,“我帮你赢了,你不高兴?”

任谁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被|操控,都高兴不起来。

他思索了片刻又说:“那不叫操控!我只是……”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苏雪桐替他说了:“你只是把你的思想灌入了我的脑中,我仍旧有我自己的思想,与完全的傀儡不同是吗?”

她怒极反笑,“司铖,你的能耐太大,我这儿的庙小,恐怕容你不下。这样,我再收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节目录制完毕,你拿着你应得的酬劳,想在现世生活也好,想找地方隐居也罢,请自便!”

说完,她手中的冰刃消失不见,刚刚那她刺人的锋芒也俱都不见。

再一抬手,就连她布下的结界也消失了。

可是去而复返的芳姐,转了几圈,都没能找到保姆车。

她在车外喃喃自语:“我记得就是停在B区啊!”

车里,乌云密布。

一道一道的闪电,划破了乌云,紧跟着惊雷的声音,在苏雪桐的耳边乍起。

她骇了一跳,转身去看司铖。

这人的头发原本只留了寸长,这会儿竟奇异般的生长,很快就齐了腰。可那些齐腰的黑发并没有贴服在背上,而是一根一根漂浮在半空。

司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要、赶、我、走?”

“不,不是赶。”苏雪桐结巴了一下。

司铖觉得她是在强词夺理,“分明是在赶。”

“我是和你理念不合。”苏雪桐又道:“理念你知道吗?就是说你不懂得尊重我。”

她看了眼依旧飘在头顶的乌云,顿了片刻:“对,就是你不尊重我……我觉得我自己被羞辱了……”还有武力值的碾压!

“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司铖难得想要同她解释清楚。

外头又响起了芳姐的声音:“咦,奇怪了,我怎么找不到保姆车了。”

她用拨打了苏雪桐的号码,“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芳姐自言自语:“没信号吗?”

车里。

苏雪桐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先把这些玩意儿弄走,咱们回家再说。”

司铖迟疑。

苏雪桐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

司铖没有动,可悬在她头顶的乌云,瞬间就散了去。

芳姐一转身的功夫,再一回头,吓了自己一跳。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不会吧,我是不是智障了,这么大一辆车,我怎么刚刚没有看见呢!”

她打开门,上车,跟苏雪桐道:“我刚刚找不到保姆车了。”

苏雪桐随手翻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你傻了吧!”

“有可能。”

芳姐如是说着,可她总觉得车里的气氛仿似不对,四下环顾,再一次瞪大的眼睛:“我的天啊,司铖,你怎么戴了顶假发……不过……”

她转回头,跟苏雪桐说:“嗳,你发现没,你侄子要是演古装剧的话,肯定帅断腿了。”

苏雪桐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可她紧紧攥着的手心,指甲陷进了肉里。

芳姐哪里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总有一种错觉,刚刚司铖差一点将这里炸成了平地。

至于回家之后,两厢不提保姆车里的事情。

苏雪桐是怂,武力值不如人啊,万一在把家给炸了,炸出一个爆炸性的社会新闻出来。

司铖为什么不提,就不得而知了。

苏雪桐蔫了好几天,都不能从技不如人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离第三次节目录制还有几天,她突然收到了来自修真界的讣告。

那个黑脸的王鼎一居然自爆了。

此时,苏雪桐趁着阳光不烈,在阳台上打坐,接收天地间的精华……虽说现代社会工业污染,天地间的精华也没剩多少了,可有一点是一点吧!

一只灵鸽在阳台边盘旋,她伸手一招,灵鸽落下。

苏雪桐取下了灵鸽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怔愣当场。

她想不通,就那个修行火系功法,修炼的一身血液都炙热的黑脸男人,怎么会想不开自爆了呢?

苏雪桐与修真局的人并不对付,却还是出席了王鼎一的追思会。

追思会是季江潮主持的,这些年他的功法没有大成,官派倒是渐长。

苏雪桐才懒得听他说那些屁话,四处看了看,只见来的人不多,多半是修真界的,倒是有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她试探了几回,都没能从他的身上发现一点不属于普通人的气流。

因此,苏雪桐多看了他几眼。

追思鲜花的环节,警服青年一边抹泪,一边道:“老王,走好啊。”

整个大厅里,落下眼泪的居然是个普通人。

瞧瞧他们这些修真修出了石头心肠的老妖精,苏雪桐都替自己脸红。

大厅里实在憋闷,苏雪桐准备先撤。

却没曾想,那个警服青年追了出来,“苏雪桐。”

她顿住了脚。

青年上前一步,冲她敬礼,他那张没比王鼎一白了多少的脸,微微泛红,“苏雪桐,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粉丝。”

大厅的门口,悄悄追出来的男人,收回了已经凝聚起来的刺骨冰刃。

苏雪桐其实是没有心情给他签名的,尤其是他那身刺痛了她良心的警服。

她与王鼎一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般的装束。

可他毕竟是王鼎一的同事,她伸手接过来了纸笔,心跟着怦怦快跳了两下。她稍一用力,原本写在纸上的字迹消失的没有踪影。

她这才勾了下嘴角,快速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她道。

青年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又朝她多看了两眼,似乎是想确定什么。

苏雪桐淡笑道:“我是不随意和粉丝拥抱的,看在你和王鼎一熟的份上,免费赠送。”

说着,她伸开了双臂,主动拥抱了面前的青年人。

程山只觉一丝凉气吹入了自己的耳中,同时还有她的轻声细语,“放心吧!”

程山的后背一凛,眼眶中有眼泪想要涌出,片刻间又慢慢地收了回去。

他冲她笑了一瞬,转身离开了这里。

王鼎一说过,他的世界和别人的不一样,自己无意探究。

今日自己过来,只是为了曾经同一战壕里战友的嘱托。

那张纸上的每一个字,苏雪桐只看了一遍,却默默地牢记在了心里。

放心吧!她不会让王鼎一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