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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76)

她也是醉了,这么明显的说辞她妈难道看不出来吗?

还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她们婚姻的路上出现了绊脚石。

果然,司南晨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司铖,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他,反对我结婚。”

苏小眉错愕不语,秀丽的眉峰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红润的樱桃口半张,想要说句什么,可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表示。

司南晨赶忙道:“小眉,我是一定要和你结婚的,要不然我后半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小眉才将低落的心情,立马就因着未来老公的表白而晴朗了起来,她羞涩地说:“你别这样说,桐桐还在这里呢!”

苏雪桐干笑了一声,自动退让:“啊,我进屋了。”

真是哔了狗,让知己知彼见鬼去!

苏雪桐关了房门,却还是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只言片语。

那个便宜爸爸可能是想未雨绸缪,给苏小眉做好思想建设,说了两个多小时,讲的都是司铖曾经的“丰功伟绩”。

苏小眉呢,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样子,中间的时候居然娇笑出了声音。

苏雪桐凑近门边一听,她妈夸赞道:“哎呀,司铖这个孩子好聪明!”

她只觉一头黑线。

她临睡前还在想,等明天一早,她要和苏小眉认真地谈一谈再婚的事情。

倒不是劝苏小眉不要结婚,而是劝她再仔细想想,未来会面对什么样的突发事件,而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承受能力。

闹钟是六点响的。

苏雪桐没有懒床的习惯,快速地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有点尴尬,将好撞上苏小眉送了便宜爸爸出门,两个加起来快要八十岁的人,如小年轻一样难分难舍,拥吻在一起。

她想要退回去,已然来不及。

司南晨松开了苏小眉,略显不好意思地说:“桐桐起这么早啊!”

“哦,我六点五十要上早自习!”苏雪桐低着头从两人的身边过去,进了卫生间里。

苏家很小,就是个两室一厅,连卫生间也只有一个,还是巴掌大小。

可这样的生活,苏雪桐觉得很适应。

倒是一想到国庆节之后,就得搬到司家的大别墅,心里别别扭扭,说不出的纷杂心绪。

苏雪桐对着镜子,一边刷牙,一边叹息。

苏小眉送走了司南晨,很快将早饭端上了餐桌。

她有话要跟女儿讲。

等到苏雪桐坐在了她的对面,她递过去一个剥好的鸡蛋,欲言又止。

苏雪桐咬了口鸡蛋,了然地说:“妈,你有话就说吧!”

苏小眉先是道:“桐桐,妈妈教过你很多次,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知道了。”苏雪桐咬着鸡蛋,乌拉不清地说。

苏小眉拿她没有脾气,又气又笑,转而想到了昨晚司南晨跟她说的那些,郑重地道:“桐桐,司叔叔家有个哥哥脾气不好,到时候咱们去了司家,虽然你比他小,但你也要多迁就他!”

“为什么?是司叔叔让的?”苏雪桐咽了口里的食物,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一张团子脸,看起来气鼓鼓的,像一只小金鱼。

苏小眉为难地说:“你别误会,不是司叔叔让的,是妈妈这么想的。那个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妈,他爸爸又忙,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苏雪桐打断道:“那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说的好像谁不是似的!

苏小眉的眼眶顿时一红,“跟着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苏雪桐:“我不是那个意思。”

“妈妈知道,妈妈就是觉得一家人理应互相迁就……”

屋子外传来了下楼的声音。

也就只有姜成下楼跟地震似的。

苏雪桐抓了两个包子,背起了书包,打断她道:“到时候再说吧!”

迁就也得看什么事情。

苏雪桐打开房门之际,姜成才将在苏家门前站定。

“有包子啊!”姜成咧着嘴道。

苏雪桐递了一个给他,回头又跟苏小眉说:“妈妈,再见。”

“路上小心。”苏小眉送到了外面,见女儿和发小一起下了楼,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没吃早饭?”苏雪桐跨上自行车的时候,随口问道。

“我妈懒啊!”姜成无所谓地说:“不像苏阿姨,勤快、贤惠,又大方。”

“可她是朵小白花啊!”苏雪桐声音很低地吐槽了一句。

“什么?”姜成没有听清。

苏雪桐撇了撇嘴,将今早母女俩的对话,学给了姜成听。

姜成气的哇哇直叫,“听你妈那意思,你那个便宜哥哥真不是个东西?”

“对,可不是东西了!”苏雪桐重重点头。

“我跟你说,你别怕,那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说着,姜成扬了扬拳头。

苏雪桐的眉眼挤在了一起,笑的格外开心。

她没有说,昨天他已经替自己揍那混小子一回了。

——

司南晨一连在西城高中的外头堵了司铖几天,都没有堵到人。

自从那天他骑着摩托离开家,就再也没有回家过。

司铖的外祖父打来过电话,说是他这几日都在那里。

想当年,司南晨和司铖的母亲杜鹃结婚,也属于商业联姻。

只是那时的两人都很年轻,司南晨英俊潇洒,杜鹃亦是端庄大方的类型。说起来是商业联姻,却又情投意合。

两个人的小日子,过的也算滋润。

哪知道,晴天霹雳,杜鹃生孩子的时候死于大出血。

司铖这个孩子,从一睁开眼睛,就没有母亲。

外祖父杜清和怜惜他,宠的他无法无天,就连司南晨也不敢轻易动他一根指头。

眼看离国庆节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说好的两家人正式见面,司铖要是不在,司南晨害怕苏小眉会多想。

司南晨无法,只得亲自登前岳丈家的门。

司南晨到的时间,司铖正陪着外祖父下棋。

祖孙两人围坐在白玉的棋盘前,杀的热火朝天。

杜清和边下边教育外孙:“围棋这个东西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十分钟学会,却得用一生的时间去精通。好比投资,别看规则简单,就那么几条条条框框,但实际运用起来却很难……”

“先生,司先生来了!”家中的佣人,适时地提醒。

杜清和“哦”了一声,“来接铖铖的吧!先让他等一会儿,等我和铖铖下完这盘棋!”

司南晨心说哪有老子等儿子的,可他在杜清和的面前也是儿子。

一个女婿,半个儿。

哪怕杜鹃没了,有司铖在,司家和杜家的联姻就还在。

即使司南晨将要再婚。

司南晨再婚的事情,早十年前,就是差点结婚那一次,就已经问过杜老爷子的意见。

杜老爷子能有什么意见呢!

自己的女儿没了,总不好让女婿守上一辈子。

莫说是女婿了,就是性转一下,儿子没了儿媳若想改嫁,公公也断然没有阻拦人家寻找幸福的权利。

杜清和很大度,表明了自己举双手支持,甚至还说,若他不方便带司铖,那就让司铖回杜家住。

开什么玩笑!

司铖姓司,是他司南晨的儿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给杜家养!

司南晨等了有半个小时,他知道围棋难下,若两方旗鼓相当,下上一天不分胜负的都有。

可他更知道,那杜清和乃是市围棋协会的,而他儿子司铖就是个半桶水,这就好比大学生对战小学生,实力悬殊很大,怎么可能下这么久!

那杜清和不过是故意在让他等。

杜清和一直等司南晨续了第三杯茶,才缓缓地落了个白子,将黑子绝杀。

司铖皱了皱鼻子,将手里的黑子全都扔进了旗盒里,道:“外公,我觉着我再等十年,也下不过你。”

远远的,司南晨听见了儿子的马屁,心头不快地想:这小子,从来都没有拍过自己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