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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308)+番外

林蕊同样不会管到底怎样运用集装箱进行运输,先臭屁兮兮的高兴不已,又积极的出谋划策:“还有饺子厂的废料,咱们用剩下来的废料就拖去养蚯蚓,反正咱们不污染河水。”

林鑫听到蚯蚓这两个字就眼皮子直跳。

反正她家妹妹算是跟蚯蚓杠上了,不管什么,她都能想到养蚯蚓上头去。

卢定安倒是笑容满面,待到林蕊的激动劲儿过去之后,他才慢条斯理道:“其实咱们港镇蚯蚓养殖可以规模化,因为咱们施行的是生态农业,农产品的深加工。饲养材料是不愁的。”

林蕊的激动劲儿就像火炭,只有蛰伏,从无熄灭的时候。

她双眼闪闪发亮地盯着卢定安:“卢哥,对吧,我说蚯蚓养殖利国利民,意义很大。”

哎哟,苏木干嘛呢,这么急着拽她走做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呢。

少年头也不回:“快走吧,说不定鹏鹏他们早就在家等急了。”

卢定安暗自好笑,跟着女友一块儿往外走,不急不慢道:“其实除了用来当饲料外,价值更高的应该是药用。蚯蚓本来就是中药。”

林蕊的耳朵立刻竖起来,赶紧拽住走得虎虎生风的苏木,转过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卢定安:“姐夫,你有医药公司的门路不?”

她当然知道蚯蚓能入药,可是人家中药材都有自己的收购门路,哪里是她一个门外汉能够轻易插的进手去的。

林鑫面红耳赤,伸手要拧妹妹的耳朵。

叫这丫头胡说八道,成天嘴上跑火车。

林蕊一边往苏木背后躲,一边朝卢定安告状:“姐夫,你看我姐,凶的唻。”

后面的声音变成了“呜呜呜”,因为她已经被她姐直接捂住了嘴巴。

卢定安跟吃了人参果的孙悟空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舒坦。

他到底顾及着女友面皮薄,赶紧转移小姨妹的注意力:“咱们得形成规模之后,人家医药公司才能定点采购。”

林蕊手一搭苏木的胳膊,就是一个侧空翻,高兴得大喊大叫:“太好了,这样又能挣上一笔稳定收入。”

林鑫吓得一巴掌拍到她背上:“好好走路不会啊,瞎蹦哒什么。”

她现在隐隐有点儿后悔,妹妹跟着电视跟书上学功夫都已经这样恨不得上房揭瓦了,这要是跟着无苦细细地学,岂不是要把天捅出个窟窿来。

苏木默默地看了眼大姐,心道,就是不学功夫,她也能闹翻天。

少年紧紧地扣住了林蕊的手腕子,不许她再闹腾。

村委书记从大棚里头出来,见到她又蹦又跳的,忍不住笑道:“咱们蕊蕊又挣了什么大钱啊?”

林蕊朝老人家做鬼脸,兴冲冲道:“书记,你可得好好养蚯蚓。养好了蚯蚓比种地挣钱。”

她投桃报李,积极地替卢定安策划:“卢哥,你的饺子机不能光卖给食品厂,还可以考虑饺子馆以及大型企事业单位的食堂。”

这种大小的机器,买上一台放在屋里头,完全能省下包饺子的人工。

哇,这要是卖的好的话,她姐夫不等毕业,就能妥妥成为富一代。

林鑫太阳穴突突直跳,按着脑袋,无奈地看妹妹:“行了,你,好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林蕊猛的一拍脑袋:“哎呀,对了,咱们得搞清楚药用蚯蚓的饲养讲究,可别养了半天不合格。”

她拖着苏木放开脚步往前跑。

要是体育课跑八百米,她能有这速度,估计连体育委员都要被她拉下马。

然而那本蚯蚓养殖指导手册上,却写的没有那么细。

林蕊急得恨不能将书脊给撕了,生怕里头也藏着《四十二章经》。

苏木宽慰她道:“莫着急,等郝教授他们过来,咱们再好好问问。”

林蕊哪里等得及,坚持要找卢定安要电话号码。

她现在就得问清楚,否则她今晚肯定会睡不着觉。

少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哪次蕊蕊不是说自己会失眠,哪次她又不是欢快地打着小呼噜,天亮都赖在床上不肯起。

“大姐他们去渡口了,鹏鹏跟无苦还没回来。”

林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啊,你听河工大伯说了没有。他们的水饺汤圆卖得快的很,就是跟大爷爷的船回来,也早该到家了。”

她回家没看到人,还以为小哥儿俩跑去养鸡场捡鸡蛋了。

苏木摇摇头:“没有,好像大爷爷也没回来。”

林蕊哪里还坐得住,立刻跳起身,拽着苏木往河边跑,生怕两个弟弟出什么事。

鹏鹏虽然会水,但这可是寒冬腊月,河水冷得能冻死牛。

无苦就更别说了,这小和尚现在娇的不成样,到时候还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儿。

两人赶到河边时,恰好大爷爷的船靠岸。

老人还在感慨:“亏得你抓到了他们哦。那不是人,都是畜生。”

林蕊跳下河堤,焦急地问鹏鹏:“今儿怎么这么晚,出了什么事吗?”

鹏鹏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儿恍惚,林蕊抓到他胳膊的时候,小男孩才跟被惊到了一样,一蹦三尺高:“二姐,他们杀了人!”

林蕊愣了一下:“什么啊,谁杀了人啊?”

大爷爷叹了口气,招呼孩子上岸去,再慢慢说。

他现在看着这河水都慎得慌。

那几个抢劫又伤了八公八婆的歹徒,被河庄派出所的警察抓到以后,因为案件的性质过于恶劣,又转到了县里头公安局。

说来也巧,现场盘点证物的时候,恰好负责的警察有位战友过来找他。

那人也是警察,不过是在河流上游的一个省份。

前段时间,他的辖区内发生了一件入室抢劫杀人案件。

根据他们现场调查的情况,当地警方初步判断,这件应当是熟人作案,所以他们将侦查的重点放在了受害人的社会关系上。

警方在全县都进行了排查,然而却一无所获,只有邻居提到了半夜起来在院子里头撒尿,看到个人背着猎枪出来。

因为这条线索,他们将全县所有打猎的人都给翻了个遍,同样没有找到有力的犯罪嫌疑人。

案子当时的主要经手人就是这位警察。

没能破获,他心里头就留了个疙瘩,尤其敏感。

看到老战友这儿的猎枪时,他突然间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就想仔细看看。

老战友听他说起那起案件也相当主动,直接跟领导打了申请,去犯罪嫌疑人家里头仔细再搜查。

这一搜查,果然发现了问题。他们发现了受害人家里头丢掉的一副小孩的金镯子金项圈。

凶手不知道是基于什么考虑,没有将这份小孩用的玩意儿卖掉,而是留了下来。

后来警察审讯的时候,他才承认他想留这等自己哥哥家的孩子出生拿来送礼用。

那段时间金价疯涨,他怕等哥哥家的小孩出生时,他没钱送礼,会被人笑话。

林蕊等人听了,凉气从脚心一直往头顶上窜。

妈呀,那是杀了人家抢来的赃物!

这人究竟跟自己哥哥家有多大仇多大的乐,竟然想要把这东西给刚出生的孩子用。

不过警察推测,他们是看着金价上涨,想要待价而沽,所以才没有急着销赃。

但是这一套精细做工极为巧妙,里头内嵌了受害人家的孩子的姓名,成了他们落入法网的最大依据。

这伙人利用河庄渡口来往船舶多的便利,采取拉人一起喝酒赌博的方式,结识了不少人。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对赌友的家庭进行摸底,然后再伺机踩点去作案。

警方的办案思路并没有错,的确是熟人,只是他们忽视了流动的河水。

这个熟,可不指地域范围上的距离近。

作完案之后,他们立刻乘船离开了案发地点。

等到警察再去摸查的,哪里还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们当然没有外逃,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