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八十年代锦鲤运(833)+番外

小蒋先生想明白了这一节,恍然大悟:“的确是高。”

真要细细划分的话,其实不愿意信服三民主义的更多是年轻人。

他们未必有自己确信的政治主张,只是年轻人的天性就是叛逆。

他们反对一切传统与权威,有着超乎寻常的激情与热血。

偏偏,比起普罗大众来,他们往往拥有更多的时间,而且没有沉重的家庭生活负担。

所以他们是急行军,他们是先锋队,他们反而成了中公统一中国最好的助力。

这一招借力打力,用得委实是玄妙。

“还是中公技高一筹啊。”老夫人苦笑,喃喃自语一般,“我倒是想起来他们说过的一句话,他们首先是中国人,然后才是公产党人。”

小蒋先生点头附和:“他们是务实派,尤其是这位。”

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从实处下手,坚决不放过任何机会。

跟他们一比起来,国民.党倒是因循守旧,落了下乘。

老妇人自言自语:“该动动了,再不动,人家就要把我们踢得没地方呆着了。”

小蒋先生赶紧洗耳恭听,准备执行祖母的指示。

老夫人笑了起来:“你也别太紧张,按照咱们计划好了的来。第一步,先把你祖父跟父亲的棺材先移过来入土。”

小蒋先生忍不住追问:“接下来呢?接下来要怎么办?”

老妇人意味深长:“你以为移棺有那么容易?还不知道要搞出多少幺蛾子呢。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怎么出招,咱们接着就是。”

小蒋先生讪讪:“还是祖母您考虑的周到。”

老妇人又合上了眼睛,声音蒙上了倦色:“你的那些叔叔伯伯爷爷们,还活着的老人,只要还有心,都请他们过来上柱香吧。人家挤得我们没地方下脚,我们总要自己找个地方呆着。”

小蒋先生赶紧应声记下。

包厢外头传来脚步声,小蒋先生立刻三缄其口。

林蕊跟苏木去卫生间。在丁子霖抬杠似的绞杀下,他们这边几乎溃不成军。

林蕊愤恨不已:“丁子霖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还说是刚学的桥牌。”

分明不知道私底下练了多久,就是为了一鸣惊人。

苏木洗了把脸,轻声道:“他的确是刚学的牌,七月半开始才学的。”

林蕊要跳脚,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好歹她都学了大半年。

被这么摁在地上磨蹭虐待,她就不要面子了吗?

林蕊突然间反应过来,疑惑道:“他怎么想起来要学桥牌啊。”

一般不是穷极无聊,才想到要打牌吗?

问题是,从七月半到现在,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压根就没有空闲的时候。

少女老子猛的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来。

是了,难怪,中元节当天他们才在奉化碰见的老人家。

老人家喜欢打桥牌,又是众所周知的事。

林蕊忍不住肃然起敬,感觉丁子霖将来如果不当领导干部的话,委实对不起他的机灵劲儿。

这辈子她当不上处级干部,她也认了,的确不是当官的料。

苏木摇了摇头,拿湿巾擦脸跟手:“丁子霖的理想是造高铁。”

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得由国家支持。

所以这几天的空闲时间里,丁子霖学习桥牌无比上心。

第458章 拿错了包裹

9月的东海岛屿气候宜人, 即使艳阳高照, 海风徐徐吹来, 也让人神清气爽。

陈志忠手中拿着两个包裹从外头进屋,随手扭开收音机。

岛上现在还没有电视信号,听收音机了解国内外大事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养成的习惯。

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播报新闻:“9月3日, 俄罗斯与中国达成共识,同意不再以核武器互相瞄准对方。”

李伟豪随手开了瓶罐头, 挑高眉毛啧啧赞叹:“有没有核武器都可怕啊。”

恰巧相邻的两家人直接拿核武器对着对家,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睡得着的。

“就是因为有, 所以才睡得着。”陈志忠嗤笑,“要是一家没有的话, 那才是真睡不着呢。不过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了俄罗斯已经卯足了劲,要搞经济发展了?”

毕竟不确保周边地区和平的话,谁也不敢真正放松下来搞经济发展啊。

“这谁知道。那位总统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反正如果他不摒弃休克疗法的话, 肯定会完蛋。真奇怪,明明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他为什么还要固执己见?”

李伟豪伸长了脖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包裹, “你妈又给你寄凤梨酥了?尝尝, 赶紧给我尝尝。”

从眼下苔弯本土自然没有办法寄东西来勺于岛。不过可以通过大陆中转。

李伟豪一边嘴里头念叨着:“什么时候能跟大陆一样的待遇?我妈也想给我寄东西。”,一边眼明手快当场打劫。

陈志忠猝不及防, 嘴里头嚷嚷着:“你别想抢。”,包裹已经易了主。

李伟豪当即立断, 直接拆包裹,坚决不给陈志忠任何反悔抢回头的机会。

结果包裹一扯开,他嘴里头嘟囔着:“你妈也太小气了,怎么只寄这点儿。”

轻飘飘的,抓在手里头根本没分量。

待看清包裹里头的东西,他顿时满头雾水,“你妈给你寄磁带做什么?”

还是英文广播剧磁带,上面是简体的中文。

陈志忠脸色大变,赶紧翻被撕毁的包装盒,待看清了上面的标签,他急得直跺脚:“你拆错包裹了,这是邹鹏的。”

岛上毕竟交通困难,都是渔政船巡航的时候来帮忙转交信件与包裹。

他刚好在外头巡逻,顺手就将其他的人的也帮忙带回来了。

李伟豪也变了脸色,尴尬不已。

他讪讪地缩开手,试探着问陈志忠:“你说我跟他道歉有用吗?”

那个中公的小海军一向对他们不假辞色,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这样子私拆人家包裹,会不会被当成有心窥探?

李伟豪心里犯愁,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打量那包裹。

寄件单上的字极为秀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江彬这个名字并没有明显的性别化标志,李伟豪还是直觉这是位女孩子。

而且应该是受过一定教育的女孩子,上面留的地址是粮食学校,那应该是老师还是女学生呢?

她给邹鹏寄英文广播剧磁带又是什么意思?

陈志忠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下他还想翻检的手:“好啦,不要再乱动了。赶紧收拾好,跟人家道歉吧。”

最多再受点冷眼,他也是好心才帮忙带包裹的,那个海军看着倒不是不讲理的人。

机长手里头抓着帽子,从屋外走进来,随手端起茶水喝。

看到两人发呆的样子,他疑惑地挑高了眉毛:“怎么了?”

陈志忠跟李伟豪不约而同:“没事。”

李伟豪赶紧问:“所长,你有没有看见那个叫邹鹏的海军?”

勺于岛海警所成立之后,机长就被选为所长,负责安排日常工作。

所长摇摇头:“他跟船出去了呀,他还要上学呢。”

两人傻眼了,居然就这么完美地错开。

陈志忠赶紧追问:“让您知道他去哪边学习吗?”

去学校上文化课是学习,上舰艇实操也是学习,范围太大了。

所长摇摇头:“这我哪知道。”

隔阂的消除需要时间,现在大家还保持共识,尽量不随意打探对方的动向,免得被误会有窥探隐私的意味。

所长疑惑:“你们有什么急事找他吗?”

李伟豪灵机一动:“是志忠啦,志忠妈妈寄了凤梨酥过来,说要分给他尝尝。”

所长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你们现在是朋友?”

不是一直不对付来着吗?

李伟豪清清嗓子:“我们发现他就是脸臭而已,人还是不错的啦。志忠,你说是不是?”

陈志忠赶紧点头:“对对对,这次台风转移游客,我就觉得他做事很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