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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842)+番外

算啦,就她啊, 这辈子都甭指望了。

林蕊矢口否认,分明她就是浪漫情怀的代名词,哪里不浪漫了?

她勾着苏木的脖子,一个劲儿往人家耳朵里头吹气,还嗲声嗲气地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苏木硬邦邦的脸色也缓和下来,直接背着她往楼上去。

一路上林蕊都在他耳边唱着歌,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聒噪。

苏木驮着人上二楼,刚好跟阳台上的周崇斌打了个照面。

青年人面上一红,赶紧背着人往房间跑。

林蕊还冲人家耀武扬威地挥挥拳头。

周崇斌扯着嗓子喊:“叫公公,没大没小的家伙。”

林蕊捂住耳朵,拼命地拍苏木的肩膀,示意坐骑快跑。

苏木立刻加快了步伐。

周崇斌笑骂了一句臭小子:“老子白给你忙活了。”

从早忙到晚,就为了帮他安排求婚的仪式。

苏木的脚步更快了,完全不想搭理他。

周崇斌摸摸自己的下巴,感觉腮帮子有些酸。

哎哟,也不差,免费让老子欣赏了一出滑稽戏。

他就说不要幻想浪漫了,蕊蕊这小兔崽子压根就不是那块料,白瞎了他这么多安排。

不过就当是演习吧,回头新婚一周年纪念,他可以跟贝拉来一套,效果绝对比眼前的试验品好。

周崇兵以宽容的老父亲眼神目送面前的兔崽子们逃之夭夭,得意洋洋地摸着自己的下巴。

阳台窗帘后面走出的高个子的白人男子,脸上一点儿也没有欣赏完求婚闹剧应有的轻松,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焦灼:“周,我需要你的意见。”

“我没有任何建议。”周崇斌手中端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琥珀色的酒液。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瓶酒应当是留给那两个小崽子锦上添花的。

然而都成现在这样了,还是他好好品尝才不至于浪费了佳酿。

维克多少将可没有他的轻松惬意,他眉头紧紧地皱着,语气已经饱含不悦:“周,战争就要打响了。”

周崇斌笑出了声,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我亲爱的维克多,这件事我一早就警告过你。他一定会对车臣动手的。实话实说,我支持他动手。”

眼下的车臣是彻头彻尾的灾难,任何一个以抢掠为荣耀的民族都是巨大的麻烦。

他们不仅仅会对俄罗斯族人动手,也绝不会放过其他任何群体。

维克多焦灼地走来走去,语气饱含厌烦:“受够了,我管不了这么多,我不想上战场,我受够了上战场。”

在阿富汗的遭遇是他一生的梦魇,直到今天,他从半夜惊醒都忍不住心悸。

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他才得以拿到假期来到美国检查身体。

周崇斌不动声色,只缓缓地喝着酒液,半晌才叹了口气:“所以我到今天都觉得奇怪,当初你为什么又突然间倒戈扶持老叶呢?”

苏维埃与人民代表大会组成的议会派最终还是倒在了叛徒手中。

虽然说叛变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但如维克多这般如此短期内频繁改变主意的也不常见。

维克多发出了一声咒骂:“因为他们实在是无能,比总统更蠢。”

上台那么长时间,居然连一份能够拿出手的执政纲领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成天开会究竟开出了个什么结果?

出于对效率低下的政府机关的强烈痛恨厌烦,维克多终于没憋住,又一次站在了被囚禁的总统那边。

不管他的经济改革策略有多愚蠢,不管这人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来还成天抱着酒瓶子不放,最起码他想改变现状。

周崇斌都有点儿同情维克多了,这就像矮子里头拔将军,没有一个能够拿出手的人选,但不得不作出选择。

他半开玩笑似的安慰了一句维克多:“你的选择很正确,你现在已经是少将了。”

一次倒戈丛中笑变成上校,再一次倒戈又从上校升为少将。

忠诚这个词可真是不值钱,识时务者为俊杰呀。

维克多面色灰败:“阵前升个替死官,我感觉很糟糕。”

“不要想那么多。”周崇斌安慰了他一句,“我不懂打仗。但是我们的开国元首有句话,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放在任何时代都不会过时。”

他微微一笑,“不要紧张,现在俄罗斯不还没有明面上介入车臣问题吗?”

对,所有人都知道车臣的反对派获得了俄罗斯的支持。

但有些事情做了只要不说就可以矢口否认。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派正规军队迎面进入战场。

“所以,我亲爱的朋友,我不明白你在担忧什么。”

周崇斌抿了口酒,诚心实意地夸奖的确是好酒,邀请他的俄罗斯朋友也好好品尝。

维克多的眉头却紧锁:“不,我们肯定会上场。”

该死的反对派根本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杜达耶夫是苏联战斗英雄,他是真正意义上战场历练过,九死一生的人。

跟他一比起来,反对派的那些人好比苏维埃的那群官僚,个个都只会打嘴炮。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反对派会很快就会杜达耶夫消灭,然后整个局面都陷入混乱。

“这群人根本就没打过仗。”维克多像是在强调情况有多糟糕,“我是说国防部的这群蠢才,他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他们会让俄罗斯军人陷入灾难。”

周崇斌轻轻叹了口气:“这可真糟糕,我希望你们能够迅速赢得战争胜利的。”

维克多面色仍旧颓丧,半晌过后,突然间又狐疑的盯着周崇斌:“你希望我们打赢这场战争?”

周崇斌耸耸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亲爱的朋友。因为地缘因素,其实俄罗斯陷入困境,对于中国来说反而是好事,我们的老祖先很早以前就教导我们远交近攻。假如俄罗斯在车臣陷入泥沼,我的确应该高兴,对不对?”

维克多没有否认他的猜想,反而点头道:“不要再拿你的那些生意做幌子,周,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位普通的中国商人。”周崇斌继续慢条斯理地品尝酒水,“所以我希望和平,不要有战争。”

他伸手做了个符号,笑容可掬道,“这是从我的切身利益角度考虑的。你知道,我在南疆也有些生意。”

现在南疆开放了多个通商口岸,贸易往来极多。

“我们的领导人有句话,叫做门打开了,新鲜的空气进来的同时,苍蝇蚊子也跑了进来。”

周崇斌微微地笑,“恐怖分子是所有人的敌人。我不会蠢到试图指望恐怖分子来拖别人的后腿。他今天能对你们动手,明天就能对我们动手,没有区别的。”

维克多神色愈发狐疑:“你打算怎么做?”

周崇斌耸耸肩膀,矢口否认:“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您真的误会了,我对政治与战争都毫无兴趣,我只是生意人。”

维克多语气冷酷:“战争往往跟生意联系在一起,你做的就是军火生意啊。”

周崇斌但笑不语,半晌才叹了口气:“你们给车臣太多武器了。”

当初车臣的独立,还没有解体的苏联采取的就是一再退让政策。到了俄罗斯时代,情况也没有好一些。

撤军撤行政机构也就算了,居然将90%的武器都留给人家,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当权者脑袋里头究竟在想什么。

按照周崇斌的看法,也就是现在的车臣领导人太过于贪婪,实际上,眼下车臣除了没有实名之外,已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

如果他见好就收吧,俄罗斯说不定还会继续放任自流下去。

维克多神色尴尬,试图甩锅给前苏联:“这是旧时代留下的弊病,我们很难解决。”

“不难解决。”周崇斌面容冷肃,“我给你们的建议是管好你们的武器库。虽然你们随意倒卖武器是常态,但最好还是不要闹出在战场上直接卖武器给敌人的笑话。那些枪.炮最终可是打在你们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