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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850)+番外

他以前没少做混账事,也没少害过人。

天道好轮回, 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就怕报应会落到自己女儿身上。

赶紧的做点儿好事,也算是中和一下。

林蕊听得眼皮子直跳,大为诧异, 像大表哥这种胆大任性肆意妄为的人,居然也会怕报应?这般封建迷信,真是不符合他的个性。

郑大夫没好气地揪了下女儿的小辫子。

天底下的爹妈,但凡碰到孩子的事情, 就从来没有原则可言。

要不怎么说, 孩子都是全世界欠下的债呢。

林蕊可不承认自己负担。

她扒着郑大夫的胳膊,非得她妈承认自己前世也是郑大夫的亲亲小宝贝。

说话的时候, 她还朝眉眼含笑的苏木挤眉弄眼。

当妈的人哭笑不得,狠狠点了下她的额头:“要脸哦, 你好要脸。”

周崇斌要出去打电话。

经过母女俩身旁时,他认真地看了眼林蕊,点点头道:“放心,公公给你多买点面膜。”

林蕊先是要跳脚,什么公公?她可不认;旋即又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夭寿哦,她这是沧桑了还是憔悴了?居然会被大表哥这个满眼血丝的家伙提醒要敷面膜。

完蛋了,她颜值真的下降了吗?

苏木毫不犹豫地吹起了彩虹屁:“没有,很好看。”

就连揉乱的头发都乱的很有风采。

不想周崇斌却认真地强调:“听说面膜可以帮助长面皮呀。没皮没脸也不用怕,多贴几张面膜就好。”

大表哥在正面遭遇暴恐袭击之前,步履轻快地冲去了走廊,开始欢欢喜喜地打电话。

哎哟真难得,他可算是在嘴皮子上占了一回林蕊的上风。

周崇斌怀着欢欣鼓舞的心情,拨响了维克多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耳朵里头率先接收到的是枪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吓了周崇斌浑身一个哆嗦,赶紧劝阻:“维克多,你千万想开点儿,为这么点小事自杀不值当。”

维克多情绪暴躁:“我也想要一个体面点儿的死法,我不想成为俄罗斯的罪人。”

周崇斌被吼得耳朵都疼了。

他赶紧将电话拿远点儿,清清嗓子道:“行啦,别说我不够朋友,我刚才就费尽心思地到处找人帮你想办法,这事儿说到底也简单,不就是个钱的问题吗?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周崇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维克多倒是很满意,又或者说在眼下的状况下,任何有可能改善他处境的方法,他都满意。

只可惜他满意过头了,一再要求周崇斌赶紧出发,再来一趟俄罗斯。

“周,这件事情除了你,我谁都没办法相信。”维克多不住的抱怨,“我们的政府部门已经毫无公信力可言。即使我将钱款交给了他们,也不要指望能有1/10以上的钱真正进入到士兵家属手中。”

况且卢布始终在疯狂地贬值,他们一定会利用时差,将变成废纸的卢布交到军属手中。

至于这会不会影响到前线战士的士气,没有人关心。

“我们的总统也不会在意,军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也许比不上一瓶上好的伏特加。”维克多愤怒地挖苦,“毕竟,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能够骗到更多愚蠢的选票就好。”

周崇斌头疼,担心维克多继续说下去的话,会被记上黑名单。

克伯格虽然被撤销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可还存在,他们继承了老克格勃大部分衣钵。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现在这通电话,肯定处于被监听的状态。

周崇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维克多的要求:“不,我要陪伴我的妻子,我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

俄罗斯的春天来得太晚,他宁愿舒舒服服地呆在江州城。

挂了电话回过头,对上林蕊好奇不已的眼神,周崇斌相当有原则,反正坚决不会让这姑娘痛快:“商业机密问题,不能说的。”

林蕊咬牙切齿,苏木却在边上一字一句的翻译:“那人想让大表哥去俄罗斯亲手处理这件事,不过大表哥不愿意。”

可怜周崇斌都顾不上埋怨这孩子又开始叫自己大表哥了,结结巴巴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木奇怪:“我就不能学俄语吗?”

他妈在俄罗斯还有生意呢,现在就母亲的身体状况,他总要学着去处理一些事情。

林蕊臭屁上天,比自己多掌握了一门外语技能还得意:“这可是高级机密哦,怎么能随便说?”

郑大夫看女儿这副下巴抬上天的模样就头痛,直接拎着人走:“行啦,给我回家睡觉去。”

林蕊还要假模假样地强调自己对长辈的关心,她准备留下来陪伴准妈妈呢。

郑大夫冷笑:“然后再多留个人伺候你是不?你少给我添乱了。”

备受嫌弃的人直接叫揪着出医院。

郑大夫拍拍手,一扭头折回身,又去找自己上夜班的朋友说话了。

林蕊目瞪口呆,不是,那个郑大夫,月黑风高夜,你怎么能将你家小闺女直接丢给个男人呢?

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

苏木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嬢嬢显然比较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林蕊立刻跳到了他身上,揪着人家耳朵逼问:“老实交代,到底谁不安全?”

分明是他一直觊觎姐姐的美色。

苏木驮着人往外头冲,故意突然间加快速度,吓得她不停尖叫,死命搂紧他的脖子。

穿过梧桐大道时,林蕊一抬头,惊喜大喊:“邹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灯下,年轻军人的面庞已经褪去了婴儿肥,显出了骨骼的轮廓。因为光影斑驳,所以眉眼愈发深邃。

邹鹏微微地笑:“考完试休假就回来了。”

林蕊拍着苏木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驮近一些,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也休假啊?我以为你们没假期来着呢。”

“探亲假。”邹鹏言简意赅,“我攒了几年的探亲假。”

林蕊点点头,又高兴起来:“那你假期有没有什么安排呀?我想攒个局,请广播剧团的人一块儿出来聚聚。”

邹鹏点头,相当配合:“什么时候都可以,我没什么事。”

林蕊高兴坏了,立刻保证:“定下时间之后,我一定第一个就通知你。”

邹鹏笑容舒展:“好,我等你的通知。”

林蕊朝他挥挥手,声音明亮:“那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我跟苏木先回家了啊。”

不想邹鹏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就是在街上随便走走。”

因为天冷,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吐出大团大团的白雾,让他的眉眼看上去愈发精致而脆弱。

林蕊突然间想到了一首歌:“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

她有点儿同情单身狗了,母胎单身solo的苦,她懂。

上辈子她想约小姐妹一块去压马路,都只能排在人家男友的后面。

怎么办呢?单身狗连约朋友出去玩都是备胎呀。

苏木排队去买冰糖烤梨。

林蕊积极地帮形单影只的朋友出主意:“看准了就下手,别老想东西犹豫来犹豫去的,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邹鹏笑了,眉眼弯弯,语气带上了调侃的意味:“怎么听着你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林蕊得意洋洋,歪着脑袋,语气掩饰不住的骄傲:“那当然,我们家苏木就是我这样追到手的呀。”

邹鹏挑高眉毛:“难道不是苏木追你吗?”

林蕊双手托着下巴,美滋滋地强调:“当然,他早就看上我了,我知道。不过他不是害羞嘛,所以这层窗户纸只能我捅破。”

她转过头,认真地告诫邹鹏,“我以我的人生经验告诉你,千万胆子要放大点,不要老是让别人猜。”

在爱情这门课题上,胆大心细脸皮厚,第三条相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