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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袭手册[快穿](282)

没多久,孟军就被送到了云锦那边修养。

蒋母说到做到,对孟军照顾得细心周到,比孟母都还仔细。蒋丽妃也一改先前的脾气,很少出去玩,大部分时候一下班就回家。

孟军生了一阵子的气,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得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两口子的关系开始破冰。

但他每次回孟母那儿,回来后就又会跟蒋丽妃冷战,几次下来,蒋丽妃也火了,她伏低做小,这么讨好孟军,但每次孟母一挑拨,孟军又听信那老妖婆的去了。

关键是,孟军现在变得抠门极了。他把给蒋母的那张信用卡给注销了,偶尔蒋丽妃问,他就给个一千两千的,不问,他就不给生活费。可家里这么几口人,一千两千够干什么?

两口子不可避免的因为钱的事吵起来,家里经常被搞得乌烟瘴气的。蒋母劝了几次,谁也劝不动,她也火了,找到孟父,诉了一阵苦,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们小两口这么吵,是不待见她,她回自己家去算了!

她走了谁带孩子?谁做家务?

孟父找来孟军商量,让他每个月给蒋母两千,自己再贴蒋母一千的生活费。蒋母这才不再说什么了。她又悄悄把自家那套老房子收拾了一下,租了出去,一个月好歹有一两千的租金,能够攒起来以后给小进上学用。

至于孟军两口子吵架,她完全不管了,他们爱吵就吵吧!

一旦他们吵架,她就带着孩子出去到处转悠,很晚才回来。

吵了一阵子,蒋丽妃也想到了治孟军的法子。每次孟军一回来跟她吵架,她就直接往去孟母家,站在门口骂,孟母气得直哆嗦,蒋丽妃就放狠话,说要去孟军的公司闹,去孟父的学校闹,她的日子没法过了,那大家都干脆不过算了!

穿鞋的怕光脚的,蒋丽妃豁出去了,孟母也拿她没办法,孟军更是担心她在外面把自己不能生这个事抖落出去,赶紧把她拉回来。

这种日子,谁都过得不开心,尤其是孟军,他才三十岁,日子就过得这么憋屈又苦闷,自是难受,总得找点消遣。能让人忘记烦恼的消遣无非就那么几样,成本小,又能耗时间的莫过于麻将了。

牌桌上最是能让人忘忧,尤其是还有金钱的刺激,孟军坐上去就下不来了,天天惦记着打麻将,连上班都没什么心思。他也早失去了上进的心思,挣那么多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留给那个野种了,不如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

打麻将上瘾后,孟军三天两头扎进麻将馆,业绩一塌糊涂,每个月分到手的提成越来越,花销却越来越大。经常打麻将的人都知道,只要不是出千,技术一般的普通人,打个一年下来,大家都会亏一点,基本上不会有赚的,因为钱都被麻将馆挣走了。

想在牌桌子上挣钱,那是天方夜谭,时间一长,孟军的经济就捉襟见肘了,原先承诺给孟母的五千块自是给不上。

孟母还以为是蒋丽妃把钱给骗去了,自然要找蒋丽妃闹,婆媳俩又干了一架,事后都去找孟军评理,孟军心虚,但又沉迷麻将无可自拔。

直到他因为业绩实在是太差,上班也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被公司给开除了,孟父孟母才知道孟军染上了麻将瘾。

虽然打得不大,一天就几百块的输赢,可一个年轻人整天都坐在牌桌上浪费时间总不是个事。孟父煞费苦心,托了个熟人,给孟军找了个清闲一点的活,希望他能戒掉麻将瘾,好好上班。

可越清闲,孟军越惦记麻将,没干多久,又钻进了麻将馆。

这几乎成了个恶性循环,他挣点钱就去打麻烦,而且因为事业不得意,打麻将运气不顺,孩子又不是自己的等等原因,还染上了酒瘾,一不高兴就喝得酩酊大醉,回去就拍桌子砸东西。

搞得蒋丽妃母女最后干脆不给他开门。

时日一长,看孟军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小进也渐渐长大上小学了,蒋丽妃觉得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提出要跟孟军离婚。

这些年,孟军也把蒋母的耐性给作没了,况且孩子大一些了,他上学之后,蒋母自己也可以去找点钟点工做,补贴补贴家用,没必要留个不务正业,只会打麻将的女婿。

因而蒋母没拦着蒋丽妃。

可这回不同意离婚的成了孟家人。孟军放了狠话,要离婚可以,除非蒋丽妃净身出户,把孩子和房子都留给他,否则没门。她要起诉离婚,他就去她单位告诉所有人,她生的是个野种,看她还有没有脸留在单位!

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没有片刻安宁的时候。

蒋丽妃身心疲惫,她都忘记了自己多久没逛过街,买过新衣服了。

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下了班,她也没回去,而是去了商场。几年间,工资没怎么涨,物价却翻了一两倍,对比每个月到手的那点死工资,商场里的东西都实在是太贵了。

蒋丽妃逛了一周,因为囊中羞涩,一件都没买,不知不觉逛到晚上八点多了。她还没回去,孟军的夺命call就来了。

这几年,孟军把她看得很紧,唯恐她给他戴绿帽子,只要比较晚了还不回家,孟军就会不停地打电话。

蒋丽妃不想理他,但厌倦了没完没了的争吵,索性报了地点,免得回去又要接受他无休止的审问。

孟军赶到商场,就看见蒋丽妃神色漠然地坐在商场走廊上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走了,回去了,看什么看,你买得起吗?”孟军没好气地说。

蒋丽妃站了起来,目光忽地一怔。她坐在一家出名的银楼外面,隔着银楼透明的玻璃,她看到了里沈容。

沈容穿着一件月牙色的绣花旗袍,头发轻轻挽了个髻,笑得眉眼弯弯的,岁月似乎待她格外宽厚,好几年不见,她甚至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更年轻了。她挽着同样穿着湖绿色旗袍的沈母,母女俩笑盈盈地坐在柜台前挑选首饰。她拿起一对翠绿色的玉镯子,套到沈母手上,沈母推辞不愿意买,她却把镯子放进了首饰盒里,然后对销售小姐说了什么。

销售小姐脸上笑得像开花一样灿烂,然后将首饰盒包好,接过沈容递过去的一张卡,刷了一下,再恭敬地把卡和首饰盒递给了沈容。

沈容打开首饰盒,不顾沈母的反对,将玉镯子套到了沈母手上,母女俩拎着购物袋,笑盈盈地出了银楼,往下一层去了。

蒋丽妃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站在银楼门口,就听见两个销售小姐艳羡地说:“小芬今天又出了一大单,这个月的业绩肯定是第一。”

另一个说:“那没办法,谁叫沈女士和沈老太太喜欢她呢!每次都来照顾她,沈女士好孝顺,就没见过她这样宠老太太,每年都要给沈老太太买好几样首饰,今天那对镯子十几万,她眼都不眨就刷卡了,真是羡慕。”

前一个听到这里,八卦地说:“你们听说没,沈女士离过婚。她前夫好像只是个医疗器械的销售人员,沈女士这么漂亮,这么能干,这么孝顺,他还出轨,估计现在早后悔死了!”

……

蒋丽妃听到这里,扭过头,看到站在背后脸色青紫交加,眼底充满了不甘的孟军,心里觉得痛快极了,这种痛快甚至超过了对沈容的嫉妒和羡慕。

“怎么,后悔了?可惜,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这件夹克都穿几年了,又破又脏,肚子发福,面如菜色,沈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她会看上你?”

孟军被蒋丽妃说得难受极了,一鼓作气冲了下去,跑到沈容面前,大声叫住了她:“阿容……”

沈容挽着沈母的手臂,瞧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惊诧地望着他:“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孟军备受打击,原先想好的说辞全说不出来了。他越过沈容母女,看到了路边店铺的玻璃墙上自己的影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看就是过得极其不如意,跟旁边光彩照人的沈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与泥的差别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