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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袭手册[快穿](322)

丽娟和沈容坐到他对面。小饭馆的桌子油腻腻的,沈容拿出一张卫生纸,默默地擦了起来。

等了几分钟,他们的菜还没上来,外面忽然走进来两个高个男人,进门口,往左手边的凳子上一坐,大声嚷道:“老板,来两个比较快的荤菜,饿死了。”

这人的嗓门很大,非常粗狂,不过跟沈容他们一样说的是普通话,而不是本地方言。惹得陈律师和丽娟偷偷看了他们好几眼,这两个男人似乎毫无所觉,坐在那儿,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灌了好几杯粗糙的茶水,似乎这才把心头的火气消了一些,怒骂道:“这群娘希匹的,欺负老子不懂啊,没人要的茶梗还当上等的好茶卖给老子,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欺人大甚,真想弄死他丫的!”

另一人说:“消消气,这不没上当吗?算了,咱们俩势单力薄的,当地人都抱团,咱们跟他们起冲突实属不智,反正也没什么实际的损失,就当长长经验,忍忍吧!”

先前那人没说话,只是又倒了几杯水闷闷地喝了起来。

听到两人的议论,再看他们粗鲁的说话行事风格,陈律师观察了一会儿放松了警惕。不过是两个外地来的茶商罢了,成不了气候。

等了一会儿,很快老板娘就把菜端上来了。他们三个快吃完饭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轰的一声,然后一辆摩托车飙了过来,猛地一踩刹车,拉风地停在了饭馆门口,接着一个穿着短袖花衬衣,理着公鸡头的年轻男子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大步走进饭馆,视线直接落到沈容他们这一桌,高兴地说:“老陈,丽娟姐,你们来了!”

见到他,陈律师马上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握起拳头捶了一下来人的胸,哼道:“还是你小子运气好,跟着徐哥避开了这一劫,我和你丽娟姐可是整日都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

“这不苦尽甘来了吗?”碍于旁人在场,这个男人没说得太明白。

不过丽娟和陈律师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几百公里了,等见到徐哥,他就会安排他们出境,再弄个假身份,从东南亚转道去欧美国家,改头换面,以后谁还认得出他们?过几年若是在国外呆腻了,想回来,用华侨的身份再回来就是。只要不去D市,没几个人能认识他们。

男子扫了三人一眼,问道:“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跟我走,徐哥还等着呢,晚上给你们接风洗尘,让你们尝尝咱们本地的特产。”

丽娟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跟着站了起来:“走吧,黑子你带路,挑好走一点的路,颠得我难受。”

“好嘞。”等出了门,站在空旷的大街上,黑子瞥了沈容一眼,问道,“这是?”

丽娟挽着沈容的手,朝他眨了眨眼,亲昵地说:“这是邱哥的老婆,咱们自己人。”

黑子顿时明白了,冲沈容爽朗一笑,很是热情地喊道:“邱嫂好,初次见面,我是黑子。”

沈容两只手不安地放在小腹处扭成了麻花,怯生生地瞥了黑子一眼,小声说:“黑子,你好。”

“行了,都认识了,走吧,黑子,你在前面带路。”陈律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黑子也拿起钥匙,发动了自己的摩托车,先将车子骑了出去,在前面带路。

饭店里两个便衣看着车子从街道上开走,扬起大片的灰尘,两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放下筷子,对老板娘说:“结账。”

付了钱,两人走出去,街上已经看不到摩托车和汽车的影子。两人往车子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往那边开出去两三百米远就是农田了,也就是说那个黑子把沈容他们三人带去了乡下。

他们这种外乡人,不识路,也不会方言,走在路上,都会惹得这些本地人多看几眼,要是追上去,很容易被发现。

两人对视了一眼,低声说:“走吧,回去把这情况告诉副队。”

因为车子的牌照是D市的,跟陈律师的牌照开头是一样的,这样两辆车在小镇上遇到的几率太大了,陈律师和丽娟一看恐怕就会怀疑。所以马副队长没有把车子开到镇上,而是停了镇外的一条小路上,只派了面生的他们俩进镇上打听消息。

两个便衣回来后,把镇上的情况说了一遍:“副队,他们现在应该是去找徐安平了,可惜去的是乡下,咱们都是外乡人,太打眼了,不方便跟过去。”

小冯听了这情况,捏着下巴说:“副队,徐安平已经出现了,是不是可以实施抓捕计划了?”

马副队长盯着电子屏幕上不停移动的两个小点,头也不抬:“慌什么,耐心地等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徐安平这边人不少,就咱们几个,很容易有漏网之鱼,我已经跟霖县公安局沟通好了,他们答应派人过来协助我们,天黑之前,人应该就会到了。今天晚上有任务,大家分两组,轮流休息一会儿,晚上不一定有睡觉的时间,到时候谁精神不好给我掉链子,回头就给我滚出支队!”

“是。”余下五人有条不紊地分工起来,三人睡觉,另外两人分别戴着耳机监听沈容他们那边的动静,一边盯着屏幕上的两个点。

过了一会儿小冯惊喜地说:“副队,他们停下来了,不走了,这应该就是徐安平的老巢了。”

马副队长精神一振,刚掏出来的烟丢到了一边,伸过头,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飞快地说:“跟地图比对一下,确定这个地方的具体地名,我跟霖县公安局那边联系,查一下,上周这个村子有谁过世,办了葬礼,跟着这条线索,就能查到徐安平的另一个身份了。”

小冯眼睛一亮,十指翻飞,兴奋地说:“是。”

把村子的名称发过去后,过了一个多小时,霖县公安局那边就查到了徐安平的真实身份。

徐安平,在霖县公安局的户籍上,还有一个名字,叫徐东平。他家家学渊源,其父就是贩毒的,经常溜到东南亚那边去,走私毒品回来牟取暴利。八年前事情败露,被警方追缉,因其持有枪械,拒不逮捕,在交火的过程中,被警方击毙,当场身亡。

三十岁,本来已经订了亲,准备两个月后就结婚的徐东平也跟着消失了。

霖县警方查到,这次徐东平之所以回来,是为了参加他外公的葬礼。他十几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后来父亲死得也不光彩,叔叔伯伯之类的亲眷也不大愿意提起。他跟这些长辈也渐渐疏远,就跟母家那边的直系长辈还有联络。

马副队长看着资料上,徐东平的年龄。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长期与父亲相依为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真的不知道徐父做过什么吗?

不可能!从刘大海的供词中就可以发现,他对走私贩卖毒品,寻找下游销售渠道,避开警方的盘查都非常有经验。这可不是光耳闻目染就能成的。

马副队长怀疑,徐东平很可能是徐父这个案子的漏网之鱼。霖县那边的警局也想到了这一点,决定再查一遍当时徐父案的资料,并派了熟悉当地地形的警察过来协助他们。

——

陈律师跟着黑子的摩托车,从镇上出发,开出去约莫四五公里远后,车子停在了一个花红柳绿的村子前,村子外面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几个男孩光着膀子,在水里摸鱼。

跳下车,陈律师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小山村背后是一座几百米高的大山,山上很多乱石头和杂草,抬头望去绿油油的一大片。有山有水,说是山清水秀也不为过,就是穷了一点,村子里很多都是低矮的黑瓦房,几十户人家,只有两户是刷得白白的两层楼房。

从小在城里长大的陈律师有点不习惯,拎着黑色的包,下了车,开口就问:“徐哥呢?”

“那儿,走吧!”黑子指了指西边那一栋白色的楼房,带着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