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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袭手册[快穿](326)

“好嘞。”这话说得小冯几人都很兴奋。他们做警察的,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调查案子,追踪线索,排查嫌疑人上,真正抓犯人,验收“成果”的时间非常短,这决定着他们前面所有的工作究竟是做白工了,还是付出了就有收获。

——

徐安平头靠在玻璃窗上,闭目假寐,忽然他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单手划开了手机,一个没存的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上面只有一个地名,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在家乡生活了三十年,徐安平对附近的地名都很熟,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个距他家有一二十公里的村子。他打开地图,输入了村子的名字,村子离他现在的位置直线距离也就七公里多,而且在同一条线上。

徐安平马上明白了,这是黑子的车子现在所处的位置。

黑子的位置被警方知道了,也就是说,问题出在丽娟和陈律师的身上。这可真是出乎他的预料,其实他心里怀疑的对象是沈容,结果现实打了他一耳光。

坐在后排的沈容发现徐安平扭头看自己,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结结巴巴带着哭腔说:“徐哥,经过镇上的时候,能不能放我下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想回家,我不想出国了。而且,大海都招了,钰平肯定跑不了了。他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回去守着他,徐哥,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好不好?”

无边的夜色似乎把恐惧也放大了,沈容不安地抱着自己,蜷缩在后座上,瘦弱的身体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徐安平盯着她看了几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许久,就在沈容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可以,在快要出境的时候,我会把你放下。邱钰平这小子遇到你可真是他的福气,兄弟一场,我也就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

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抹惆怅从徐安平眼中滑过,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是沈容的错觉。

沈容激动地朝他欠了欠身:“谢谢徐哥,谢谢徐哥,我和钰平都会记得你的恩德……”

徐安平没心思听这些,转了回去,低头瞧了一眼手机屏幕,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不管是丽娟还是陈律师背叛了他,这两个人都不能留,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也失去了侦辨究竟谁给警方通风报信的兴趣,既然这两人出了问题,那就把他们都留下吧。

——

陈律师他们一行,是由黑子开车,陈律师坐副驾驶座,丽娟一个人坐后面。

丽娟跟着跑了两天一夜,昨晚又一直防着沈容,都没怎么休息,体力不济,上车后,她就窝在了后座睡觉。

黑子见了,劝陈律师:“你也眯一会儿吧,待会儿你还要替换我,我开车的时候你就养精蓄锐。”

昨天、今天白天都是陈律师在开车,他其实比丽娟还累。听黑子这么一说,车上又都是自己人,他索性也就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对黑子说:“我眯一会儿,你开累了叫我。”

“行。”黑子点头。

黑子是徐安平的老乡,也是农村长大的,对乡下的路很熟悉,在陈律师看来非常难开,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路,在黑子看来,已经不错了,比他小时候都是泥土路强多了。一到下雨天,别说车子了,人的脚都要陷进烂泥里,走回家,鞋子上都全是泥。

因为熟悉,他一路尽量避开有坑洼或者石头的地方,将车开得非常稳,导致陈律师和丽娟一个比一个睡得死。两人从傍晚睡到晚霞落下,天都黑了,到处一片漆黑,他们都还没醒。

黑子没开车里的灯,车内一片黑暗,昏暗的光线,幽静的环境,更是让人昏昏欲睡,陈律师和丽娟睡得更死了。

就在这时,黑子藏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陈律师紧闭的双眼,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轻轻划开看了一眼信息,又飞快地把手机藏回了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过了一段有坑洼的泥地,颠得陈律师脑袋一歪,撞到了右侧的车窗上,疼得他龇了一声,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天都黑了啊!”

乡下的公路上没有路灯,到处黑漆漆的,只有他们这辆车的车灯照亮了前面的路。

后面的丽娟也爬了起来,捶打着酸疼的肩膀,问前面的陈律师:“几点钟了?”

她没带手表,平时看时间都是靠手机。现在手机没了,只有求助爱装逼带着一块镀金表的陈律师。

陈律师低头把腕表凑到眼睛前,辨认了一下:“8:12了。”

“这么晚了啊!”丽娟感叹。

黑子笑了笑:“是啊,你们太困了,睡了两个多小时,一定渴了吧,喝点水。”

他从右边的储物盒里拿出两瓶水,丢给陈律师。

八月天,还很热,两三个小时不喝水,大家都有点渴,陈律师拿了一瓶给丽娟,自己打开一瓶,仰头喝了几口,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流到嘴边的水,然后把盖子拧上,将水放到了一边,问黑子:“咱们俩换换,我来开一会儿,你休息一下。”

黑子通过后视镜,看到丽娟也把水给喝了,嘴角勾起无声的笑,点头笑道:“好,等一下,开到前面比较平整的地方,我们俩就换。”

“嗯。”因为待会儿要开车的缘故,陈律师也不睡了,靠在椅背上,盯着前方的路。

看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不对劲儿,狐疑地问:“黑子,咋回事呢?怎么不见徐哥他们的车子?”

黑子已经拐过一道弯,前面的路很直,远远望去似乎看不到尽头。路上黑漆漆的,如果徐安平的车子在前面,从陈律师的位置看过去,至少能看到后车灯才对。

黑子淡淡地说:“他们开得比较快,把我们甩在后面了。”

“这样啊,那咱们也加快速度,追上他们。”陈律师顺口就说,说完他就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

他毕竟是正儿八经的法律专业毕业的学生,虽然专业课程一塌糊涂,可最基本的逻辑还在。徐哥他们现在车影子都不见了,黑子怎么追?黑子没开导航,也没手机联系徐哥,他就这么淡定,不怕跟徐哥他们走丢了?

陈律师把这疑惑暗暗记在心里,不动声色地留意着黑子的一举一动。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儿,而且脑袋越来越沉,眼皮子也困得打架,可他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又是逃命的关键时候,怎么会这么困?

陈律师把头扭到后面,去看丽娟,发现刚睡醒,先前还在抱怨睡得不舒服,脖子疼的丽娟歪歪斜斜地倒在后座上,似乎睡得非常熟。

陈律师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他大声吼道:“丽娟,醒醒,丽娟,丽娟……”

用他最大的音量叫了好几声,丽娟都没反应。

陈律师慌了,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用痛意来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强烈睡意。然后趁着还没像丽娟一样昏迷不醒,他大声嚷道:“黑子,你在水里放了什么?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徐哥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你以为是谁让我这么做的?”黑子嗤笑,打破了陈律师的幻想,“徐哥说了,把你们丢在路边,让你们听天由命,如果被山里的蛇或者狼之类的咬了,那就是天要绝你们……”

听到是徐安平的意思,陈律师顿时明白了,徐安平是早有预谋,他一边骂一边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黑子:“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他妈疯了!”黑子被他不要命的行为给吓得去了魂都差点掉了,双手用力握紧了方向盘,身体往方向盘上一挡,堵住陈律师来抢方向盘的动作。

不过他预料中的抢夺并没有发生,因为陈律师扑过来后却没了动静,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身上,压得黑子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