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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同人)[同人]芙蓉浦·雁双飞(神雕改写)(13)

作者: 晚艳冷香 阅读记录

“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好好回话,你这小命还要不要啦!”郭芙手上用劲逼得丁老爷退至墙角。“今晚你这来过什么人?快说!”

“唉——,这是刀尖舔血讨生活啊。我跟蒙古人做交易有几年了,今夜确有蒙古官兵来过,此人我不认识,并不是平时接头交易的人。”

丁老爷把来者的容貌跟杨过、郭芙细致描述一遍。此人双目如炬含威不露、身材魁梧、谈吐不凡,绝非等闲之辈。

杨过沉吟半晌,“莫不是兀良合台之子——阿术?能让他亲自出马,哼,你们这交易可是做大啦?”

“大约一月前,他们让我采买十二个女孩子,年龄在八岁至十二岁间。期限是半个月内送往大都,我一拖再拖,现今怕是拖不过去了,想来是他们开始怀疑我,特来探我虚实。”丁老爷满面愁容,连声哀叹。

“你称霸一方、鱼肉百姓不说,还勾结鞑子!当真是可恨至极!剐你千刀也不为过。”郭芙听罢早已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血洗山庄。

杨过强压心中怒火,冷冰冰的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射向墙角的丁某,让人望之生畏。“芙妹,别急,先听听他怎么说。”

丁某反倒异常镇定,不紧不慢地说:“耶律夫人?郭大小姐?或神雕女侠?在下不知如何称呼常年战乱经历不少吧,可听说过‘民无完居,一闻马嘶,辄奔窜藏匿。’吗?百姓受战乱之苦无人问津,稍有不顺便遭屠杀。”

“自然称呼‘郭大小姐’,既然知道百姓疾苦,还与鞑子交易勾结!”郭芙紧紧追问。

“称‘神雕女侠’!”杨过丢过一句,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我祖上世代在此居住,顺鞑子之意方可保全百姓性命无忧,这点大侠、女侠可能理解?”丁某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就一称呼还争来争去。“他们若强抢,百姓必有死伤,我若全部承担并拱手相送,他们便不会祸害百姓。此地百来户人家,世代农耕为生,上无朝廷庇护,下无功夫自保,待要如何生存?”

“哼,照你说来,你所做所为是为民为国了?”郭芙冷冷地看着丁某,眼神很是不屑。“那你到说说,你横行此处,百姓为何对你均是敢怒不敢言。”

“他不做恶人,怎能换得鞑子信任。”杨过此时已听明白原由,痛心疾首,生于斯举步维艰呐。

“大侠恤我,生于乱世进退维谷心犹颤,跌跌撞撞地不知还能走多远。”丁某一声长叹,整个身子垮了下来。

“他们要十二个女孩做什么?”

“这我不知道,一向他们要什么,我就供什么,从不敢多问。原先所取均是粮草、药材、金银之类,第一回让我送人给他们的,我也很是奇怪。已经拖延了十来天了,刚刚那信件就是说的这事,最后期限是下月十五日,唉,这不是造孽吗!”

“杨大哥,这事怎么办?”郭芙听闻此事心中乱做一团,瞧着杨过一脸期盼。

“容我想想,你先说说冰儿母女的事吧,为何要置她们于死地?”杨过看了一眼丁某,低头沉思。

“我没有,她不是生病吗?与我何干?昨日抓孟妍冰之事并非我授意。”丁某摇摇头长叹,“多年来我为了自己的‘恶霸’形象,对外面的伙计管理极松,只要不是太出格、太欺压百姓的事我都不太过问。他们知我与这孟家不和,所以……所以常常欺负她们娘俩,但也不会太过分,说要置她于死地是万万不会的。”

“原来她家姓孟,我问过她们,当时打岔过去了,并没告诉我。”郭芙便觉此事奇怪。

“他家是岳元帅部将孟安将军的一脉血亲,后孟珙将军曾有书信往来,邀他入仕救国,这厮却贪生怕死躲在此地苟活,从此再不认这门亲。也是因为这事我瞧他不上,后来传言说我与他们不和。二位大侠既然知晓此地百姓疾苦,一定救救他们,丁某万死不辞。”丁某说着已向杨过、郭芙二人拱手行礼。

“丁老爷,不必行此大礼,之前我们错怪于你,得罪了。难怪你这庄子不大,也应是节俭之人。这事我们定是要管,只是相当棘手,先容我细细思来。”杨过抬手扶起丁某,“芙妹,我们先回去。后天再来与丁老爷细商,切莫走露风声。那些家丁可靠么”

“大侠放心,入得我门的都是心腹,不会有差。昨日被您击伤的人都进不得我这院子。”

“你到精明,这么快打听到我是谁。我瞧你家老夫人是不是有眼疾?”郭芙想到刚刚丁老夫人眼睛不能视物,扯扯杨过衣袖。

杨过知她的心性,她行医多年一向秉承‘患者如至亲,同行勿相轻。’怕是不去瞧瞧老夫人的病她是不会罢休的。

“打听女侠有何难,郭大小姐盛世容颜,襄阳城哪个不识您。”丁老爷双眉微蹙,“家母数月来患眼疾,一开始视物模糊,现在越来越严重,吃了多付药也不见好。女侠医者仁心,可否给老母瞧一瞧是何病症?”

郭芙心中苦笑,原来是因我生得一副好皮囊,别人才识得我。一生努力终是换得白首空归,神色凄凄。

杨过看透她心事,在她耳边低语道:“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

郭芙听杨过所言心中释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苦耿耿于怀,“若方便不怕叨扰,带我去看看老夫人吧,请丁老爷前面领路。”郭芙与杨过再次回到后院。

“娘,睡下了吗?我请襄阳来的贵客为您老诊治,现在可方便?”丁老爷来到老夫人门前轻声问候。

不多时门打了,小丫头引着他们几人进入厢房内,只见丁老夫人端坐在榻上,面容慈祥。“快快请进,老妪眼疾不便,不能上前迎接,失礼了。”

郭芙上前细看丁氏面色,“丁老夫人好,丁老爷请我来给您瞧瞧眼睛,请老夫人把手伸出切诊。”遂伸手搭脉。

片刻后郭芙起身对丁老爷道:“老太太是由于七情不舒,气机郁滞而引起的郁症,气病及血、气滞血瘀,冲任不调。肝经有热,肝气郁滞,肝失疏泄,气机郁结,则情志抑郁。我开一方,十日一疗程,你服用三个疗程病情应会好转。”

郭芙来到桌前提笔开方,山栀子、当归、红花、丹参、杭菊、石斛等十多味药及用量详细写明,“诸药合用肝气畅达、心脉流通,心脉一通,目视清明。日常饮食可用枸杞子配猪肝煲汤,再给老夫人用菊花、决明子制成枕头。平日用菊花汤药熏洗,一日三洗。”

郭芙把日常保养一一嘱托完毕,招手让丁老爷随她到外堂说话,“丁老夫人这气郁多半是因你而起,她知你平日所为,定是内心积郁化解不开所至,这心结还是要你自己慢慢去解。找位大夫每日施以针灸之法,针刺足三里、中脘、内关三穴有辅助疗效。”

杨过瞧着郭芙嘱咐完毕,两人一起来到门口与丁老爷话别,“你先稳住,莫着急。后日我们再来商议,不必送了,我们就自己来再自己回吧。”

丁老爷冲二人深深一揖,心里甚是感激。

“此人所言可信吗?”两人出门后,郭芙心有疑虑,歪头看向杨过,忽而大笑起来,“此处没有外人你还戴着面具做什么?是用来吓人,还是用来躲人?”

“都有,吓人亦躲人。”杨过瞧她嘴角轻扬,秀目微眯,犹似一朵盛开的玫瑰,那笑容像一股清泉漾在纯真的笑涡里。芙蓉舒颜,华美绮丽,醉人心弦。“这丁某所言不虚,若是假意,你我怎会清静这一日?昨日之事他悉知,也打听出我俩的来头,他若真心勾结鞑子,现在我们必不得安生。他不追究,说明我们昨日所为他定无异议。”

“‘公子世无双’生得这般模样,还要躲人?闻所未闻!”郭芙浅浅一笑,“大哥,你说这事怎么办好?”

杨过听郭芙第一次赞他相貌,脸上一热,“躲——是不想招惹、是无颜再见。”说着杨过摘下面具,凤目含情,“连夜回襄阳,此事棘手,还要请教郭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