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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我的(34)

作者: 百叶草 阅读记录

“小兔崽子。”温颖骂完,又朝傅时初道:“时初要多回来尝尝阿姨的拿手厨艺。”

☆、操作骚5

大冬天的,屋外寒风呼啸,窗户被风吹得砰砰响。

傅时初和兰硕两人早早洗漱好躺被窝里,安静的冷空气中,夜色静得诡异。

傅时初觉得身体发热,撩开被子,又感觉冷。他再次拿被子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头渐发昏沉的,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翻身见兰硕被窝有微弱的光投影到床头柜,略微踌躇地喊了一声学长。

他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

兰硕蹙眉,起床开灯,目光投向傅时初。

男孩应该很冷,身上裹了两张棉被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似的连头也不露。兰硕走近他,拉开罩着他脑袋的被褥。

“怎么回事儿?”

被窝里的人咳了几声,脸色有些红。不好意思道:“没事儿,就是身体有点儿忽冷忽热的,学长你有没有退烧药?我可能有点儿发烧。”

兰硕是临时决定搬来庆大宿舍的,没想到还要备点儿什么药物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大手抚上他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兰硕心里也揪了起来。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手伸出被窝,傅时初拿起闹钟看了眼,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不好吧!都这么晚的。”

“就是晚了才要去。”兰硕不由他多说,抄起棉衣棉裤就往他身上套,直套得再也套不下衣服了,这才罢手。

傅时初穿得臃肿肥厚,连行动都困难,笑道:“学长,我热。”

啾着他西红柿般的脸,兰硕眉头没有松开,迅速换好衣衫,背他出门:“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男人长年锻炼,肩宽体壮,背着一只穿得肥厚壮硕的大猪崽,走起路下盘很稳。

晚上九点,市医院大厅人来人往,兰硕替傅时初挂了号,再领他去看急诊。

医生是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英俊斯文,眼梢往傅时初身上轻轻一瞥,挑了挑眉:“傅时初?”

兰硕皱眉:“你哪儿这么多话,还不感觉看病。”

医生耸了耸肩膀,无奈道:“询问病人的名字,作为医生,我不认为自己哪里错了。”他从抽屉拿出一根探热针,交到兰硕手里:“探探多少度!”随即,他又喊:“下一个。”

兰硕怒道:“这个还没看呢!”

医生解释道:“这个先探热,探完热我也看完下一个了。”

兰硕皱眉:“不行,你必须先看这个。”

急诊室门口的一个女人抱着连连咳嗽不止的小孩,从门外探出脑袋,犹豫地问道:“医生,是不是叫下一位。”

医生正想回答,兰硕道:“没有,你出去。”

女人迷茫地看向医生。

医生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眯眯盯着傅时初:“你是想让我一层层剥了他的棉袄,再撩起他胳膊,然后把探热针……”

他话还没说完,兰硕拽着傅时初给那个女人让了座。

医生笑道:“兰大少,你栽了。”

兰硕回眸给了他一个凶恶的眼神:“废话少说,看你的病。”他把傅时初带到沙发上,替他拉下棉袄拉链,傅时初耳根子通红,屁股往后挪了挪:“学长,我自己来就好。”

医生百忙中,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就从了他吧!”

兰硕瞪他:“屁话真多。”

医生讪讪地闭了嘴,认真给病人看病。

傅时初看着兰硕手中的探热针,似乎读懂了他内心的渴望,身体往后仰了仰。

兰硕面无表情,把探热针递给了他。傅时初正想松一口气。兰硕忽的抬臂把他按住,解开他两件棉袄拉链,夺过他手中探热针,塞到他腋下,再给他拉好拉链后,还顺带揉了揉他的头,道:“等我。”

兰硕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自然得不可思议。傅时初耳根微红,待兰硕替他倒水回来,忙饮下一口热水,压下心地的浮躁。

他道:“谢谢,学长。”

10分钟后,医生让傅时初把探热针拿出来,兰硕正想动手,医生喊住他,道:“要恩爱回学校秀,跑到我们医院来干什么。”

傅时初拿出探热针,道:“医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医生微微一笑:“我又没说你们是那种关系,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傅时初的脸更加红了。

打了两瓶点滴,傅时初回到宿舍时已晚上11点。兰硕替他铺好床,待他躺下后给他盖好被子,揉了揉他脑袋,轻声道:“睡吧!要是晚上不舒服叫我。”

他没有立刻回去睡觉的打算,搬了一张凳子做到傅时初床边,眸子专注而认真地盯着他,仿佛就怕他下一刻不在了。

心被热水烫了烫,很温暖又很舒服。傅时初道了谢。

兰硕道:“要真感谢我就早点好起来,宿舍卫生还在等着你呢。”

“学长放心,我会加油的。”

两人四目相对,傅时初的心跳更加快了,他别开头,觉得耳朵传来滚烫的温度,快要把他耳朵烤熟。

兰硕问:“不舒服。”

傅时初摇头,再次侧头看向兰硕,他眸光专注温柔。他先是轻吐了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才问道:“学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兰硕似乎在想原因,眸光涣散了一下又重新汇聚在傅时初身上。干净美好的男孩躺在被窝里,只剩下一个脑袋暴露在空气中。他面容清秀,眉眼眷恋,眸光全是自己,濡慕又温柔,如小女孩看着喜欢的男神。

“我也不知道。”他笑了笑,道:“大概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敢把我当成枕头吧。”

大概因为生病,傅时初脑子依然沉沉的,可又觉得从未有过的清醒,他的心跳得很快,大概要从口腔飞出。

“我可以叫你一声哥吗?”

柔和的灯光下,兰硕身上黑色的冬睡衣,因为材质原因,发出光亮,让傅时初忍不住盯着看。

兰硕说:“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傅时初安心地瞌上了眼眸,手指在被窝里搅在一起,喊了一句:“哥。”

翌日,因为生病发烧的原因,傅时初没有回兰家。他万分抱歉地打了电话回去,温颖一边惋惜,少见了一日傅时初,一边叮嘱兰硕好好照顾他。

傅时初道:“阿姨,你放心,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温颖道:“时初啊!你没怪阿姨就好。你的……家世有些特殊,阿姨不该那样的。”

说实话,当渔可沁被温颖几句话劝服,勒令他搬走的时候,傅时初若说自己心里一点儿都不难过,那是假的。

他在钟家待了十几年,哪怕再不被待见,他也没想过他会连一头狗都不如。

说丢就丢了。

可仔细一想,渔可沁也没有做错。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渔可沁,恐怕早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卷包袱走人了。

养了他十几年,还不图回报,仁至义尽。

傅时初脸上荡起笑容,道:“阿姨,你多虑了。学长很照顾我,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如果我真的是你儿子就好了。”

温颖听到他这样的话,顿时放下心来,叮嘱他好好养病,下个周末一定要回兰家。

傅时初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周一时还能去上课。

兰硕怕他有闪失,目送他走进教室,再三叮嘱让他一旦不舒服就给自己打电话,才离去。

傅时初跟安晨宇坐一桌。

安晨宇把课本放在书桌上,掏出一个白大的肉包子递给他:“时初,我今天又抢了两个,你吃吧。”

傅时初打了一个饱嗝,笑容满面:“今天学长买包子时,顺手给我带了五个。”

安晨宇撕开包装袋,闷头吃包子,酸道:“你家学长对你可真好。”

傅时初没听到他话里的酸,笑道:“是啊!他妈妈对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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