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萧】少年歌行续·豪赌(11)+番外
“凭你们也想杀我？”萧瑟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是谁的人？”
对面数人没有回答，对视几眼后一起向萧瑟攻击。萧瑟也不在意，随手将人都解决了：“查清楚，将人还回去。”
墙头窜出一人，面容普通，衣着朴素：“看他们的身手应该是洛焰轩的人。洛焰轩背后的是南诀三皇子敖云。”
萧瑟摆摆手：“扔回去！再给敖玉递个消息。”
“是。”他一挥手，又有数人窜了出来，将尸体尽数拖走。
人都散了，萧瑟打着哈欠进了屋。指尖触到冰冷的水，他打了个冷颤，但想到刚才掐过那人的脖子，便将手浸入水中仔细清洗。
“阿弥陀佛！”无心倚在床头，念了句佛号。
萧瑟扯过干帕子擦着手上的水：“来的是些不入流的死士，敖云怕是没弄清我们的身份。今晚可能会来点有分量的人。”
“之前听敖玉提过，他这个弟弟有点意思。”萧瑟向内室走去，又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来人，真是讨厌。”
“你再睡会儿。”无心撩起他一缕青丝，轻声道。
“嗯。”睡意来袭，萧瑟迷糊的应了声。
连续两晚风平浪静。
第三天，萧瑟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幕，心中有些纳闷。敖云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前天吃了亏，怎么到现在也没动静？
“你给敖玉递了消息，许是因此出了变故。”无心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他待你倒挺好的。”
萧瑟心里一顿，收回视线，挑眉笑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要不，再多留段时间？”
“哦？”无心眼尾扬起危险弧度，抬手一拉将人禁锢到怀中，“萧老板这是想始乱终弃？”
萧瑟瞧着无心，那带着暗潮的眼神让人心·痒痒的，他凑近吻上无心眼尾，轻笑道：“我萧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无心唇角轻勾，抬头覆上他的唇。萧瑟眼底浮现出笑意，修长手指穿过衣衫间隙触到那细腻肌肤。绮丽的风光转瞬间漫开，罗帐中低吟轻·喘流泻而出。
良久，萧瑟沐浴完毕，着里衣躺在美人榻上，眼眸轻阖。无心站在一侧，手指抚上那长瀑般的青丝，水雾氤氲而起，片刻后，湿漉漉的青丝变干了。
叩叩！
“何事？”萧瑟淡淡问道。
“南诀太子派人来了。”
“知道了，退下吧。”萧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送船的来了。”
两人收拾妥当，跟着领路人到了码头。敖玉穿着便服，带了四五个人坐在一处茶摊上。
敖玉见两人走过来，一人青衫狐裘，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正是前些天见过一面的萧瑟；另一人白色僧袍，容貌秀雅，唇角似笑非笑，却是那久闻其名，未得一见的天外天宗主叶安世。
“你那弟弟怎么了？”萧瑟走近问道。
“少废话。”敖玉冷眼瞅着他，不客气道，“船在那边，人在船上。要走赶紧走，别待在宁城碍我事。”
萧瑟懒懒道：“你亲自前来，不是赔罪的？”侧头看向无心，“叶安世，要不我们先去登曲城拜访澹台前辈？这船，放几天也不会有事。”
“好。”无心挑眉，唇角笑意加深，“上次拜访了苏前辈，获益良多。能多接触些南诀武学，也不错。”
敖玉见这两人一唱一和，唇角微抽：“敖云被禁足一个月。我得亲眼看见你离开才放心。”
萧瑟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再纠缠，和无心爽快地上了船。
碧波荡漾，海岸线渐渐地消失在眼前，视野里全是茫茫水域。
萧瑟和无心并排仰躺在甲板上，海风拂过，带来点咸腥味儿。
“沧海那么大，我们去哪？百里东君也在，要去看看吗？”萧瑟闭眼享受着暖暖阳光。
“青山。”无心吐出一个词。
“嗯？”闻言，萧瑟有些诧异，想到了些往事，“沧海绝境见青山。真有青山这个地方？”
无心眼神有些悠远，他点了点头道：“有，老和尚说过。”
萧瑟一顿，睁开眼问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无心轻轻一笑：“一个海岛而已，岛上风光不错，还有座佛塔，记载了许多佛门前辈的心得。老和尚说，若是大陆真的容不下我，或者我自己不想呆在大陆，就可以去那个岛。”
“青山？”萧瑟沉吟良久，疑惑道，“我怎么没印象？好像百晓堂也没有记载？”
“这个岛是老和尚年轻时云游四方无意间发现的，他在岛上呆了一年回到了大陆，此后再也没有提及，他自己也几乎忘了这个地方。后来，因为我，他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了它。”无心有些感伤。
闻言，萧瑟沉默片刻，叹道：“忘忧大师是个好师父。”他望向天际，突然想到了姬若风。
师父！
“姬若风前辈也是个好师父。”无心侧头看着萧瑟，正好将他眸中的怀念看在眼里，“等回到大陆，我们就去看看他。然后，再去于阗国看看老和尚。”
“好。”
众人在海上转了六七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岛。上了岛后，萧瑟才明白为何此岛默默无闻多年。
岛上荒凉一片，光秃秃的岩石露在海风中，整个岛上没有一点绿色。
“你刚才说风光不错？”萧瑟看看四周，“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变化也不可能这么大吧。”
无心思索片刻，摸着下巴道：“没错啊！按老和尚所说，是这个方位。”
“唉！”萧瑟扶额，“你忘了那次去于阗国，你带路带到慕凉城附近的事了？”
“……”无心沉默了几息，“我这次绝对没带错路，先走完整个岛看看。”
萧瑟脚下一点，身子向前方飘去：“走吧！”
越过海滩，攀上山崖。萧瑟看着崖下汹涌的海浪，叹道：“你要不把图画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
无心没有回答，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海域。突然，他伸出一指，直直点在面前的虚空：“六根清净！”
翻涌的海浪瞬间停了下来，接着整个空间泛起涟漪，蔚蓝色渐渐被苍翠侵染，很快又加入几许粉色。
“咦！这是什么阵法？孤虚之阵？”看着崖下树木苍翠，桃花灼灼，流水蜿蜒，宝塔森然，萧瑟很是惊讶。孤虚之阵他还能察觉到一点端倪，但这个阵法却是半点破绽都找不出。
无心微微一笑，得意道：“我就说是这个岛吧！”
萧瑟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身影一闪，向着青石塔而去。离得越近，越能感到一种古朴苍凉的意味。
“这个阵我不认识，但它不是孤虚之阵。你没有修过佛，所以看不出破绽。”无心运起神足通，飘到萧瑟身旁道。
萧瑟点点头，道：“或许，这就是忘忧大师让你来的原因。佛门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太针对你，而其他人根本找不到这里。”
“或许吧！”无心笑道。
“心。”萧瑟站在塔前，看着塔门上的刻字，诧异道，“这塔名……有点意思。”
无心挥袖拂去门前尘土，推开沉重的石门。嘎吱！幽冷扑面而来，墙壁上的烛台应声而燃。
两人踏进塔内，萧瑟搓了搓手臂，皱眉道：“怎么感觉渗得慌？”
“你怕了？”无心偏头，修眉一挑。
“有点冷。”四周青石森森，温度瞬间低了很多。萧瑟将狐裘拢紧，手缩进袖子里。
无心握住萧瑟的手，触手冰凉，他运起内力替他取暖：“这塔有古怪，我并不觉得冷。”他想了想，道，“你在外面等我，悟完了，我就出来。”
萧瑟瞟了眼石壁上刻着的各国文字，点头道：“慢慢悟，不用急。此处天地之力活跃，我正好温养隐脉。”
“嗯。”无心笑嘻嘻道，“等我尽数悟通，说不定也能入神游。”
无心一层层看上去，最终停留在八层的一面墙壁前，他盘膝而坐，盯着墙壁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