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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26)【CP完结】

作者: 苏是 阅读记录

你说你若有有料,你敞衣服也便敞了。你这身无二两肉,还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模样,看了真叫人倒胃口。

想到此处,钟泊雅便想起薛延那布满疤痕的血肉身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男人味,刚强有力,那些小倌若是见到了他,必定忍不住的想去扑到他。

“正是。”

箫望轻笑一声,“薛公子入了我罗轩斋的门,还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如此,岂不是失礼了?”说着便要去拂钟泊雅面前的面纱。钟泊雅折扇一展挡了他的手,“不劳你亲自来了,在下能做好这点小事。”说完合上折扇,扇柄挑着白纱将眼前的白纱掀了上去。

箫望着实被他的样貌惊了一下,之前只听闻说,此人怕是与薛延不清不楚的,他想皇帝的人,薛延能做出这等行径真是有罔他战神之名。想来若是此等样貌,他倒也是愿意一试,管他是谁的人呢。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

“薛钰。”

箫望浅笑着看着他,显然不信他说的是真话,“薛公子,今日我可是诚心诚意的宴请你,你还看不出我的诚意吗?”

“诚意?”钟泊雅冷笑,“诚意是给对你有用的人的,若我不答应,明日岂不是喂鱼的养料了?”

箫望哈哈大笑,直勾勾的看着他,“喂鱼的养料那都是些粗鄙之人,像薛公子这样的姿色怎么能够呢!”说着伸手去挑钟泊雅的下巴,钟泊雅挥扇挡住了他的手,嫌恶的看了眼。

箫望脸上的笑意不减,他喜欢这种表面清高,内里放浪的人。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副美好的皮囊之下是个什么样的灵魂,既然他能委身于薛延,自然也能在他身下承欢。

显然此人毫无自知之明,竟不自量力的和薛延做了比较。

人家大陈的战神往那一杵,无数小姑娘撒着手绢的想要嫁给他,就算不娶,一夜风流也是千金时刻。

“何不先说说你的诚意呢?”钟泊雅挑起一抹浅笑,似是对他的邀约有了点兴趣的模样。

“哦?”箫望撩了撩头发,“你且先说说大陈皇帝让你过来做些什么。让我将底牌给你看之前,你总得让我了解一下你的诚意吧?”

“主子让我跟着他。”

箫望蹙眉,“只是这样?”

“若与镇南王有所牵扯,变杀了他。”

箫望唇边笑意加深,他摩挲着手指头,不知在想写什么,又抬眸看着钟泊雅,“凭你?杀了我们大陈的战神?是他这个战神名不副实,还是你胸有成竹,自有办法?”

“不是我自有办法,是主子自有办法。”说着他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押到桌上。

箫望望着那块雪白的云纹玉佩,玉是好玉,可惜了上面两道深深刀痕,刻得很有刀法,也能瞧出此人内力不凡。

“黑铁云骑。”他喃喃道,伸手想去拿那玉佩,却被钟泊雅抢先一步收了回来。

“在下的诚意已经给了,不知阁下呢?”

箫望嗤笑一声,拍了拍手,笑道:“我这罗轩斋还不够彰显诚意吗?试问皇帝他能有这么个神仙似的地方吗?各方商人侠客,慕名而来,官员贪色,美人要财。”箫望凝视着钟泊雅的脸,“不知你这美人是想要什么了?”

钟泊雅淡笑,“不多,只一个薛延罢了。”

箫望仰天大笑,“你怕不是被他上出感情来了?别看我这罗轩斋内都是娇嫩的小倌,但壮实的也不是没有,他们的功夫可是几经调教,保管你意犹未尽,欲罢不能!”说道尽头上,“来人,让鸨母带人进来,让我们的贵客挑一挑。”

钟泊雅眼色一沉,却没说什么,脸上笑意不减。

箫望拿出一只空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来来来,我们干一杯,今晚夜色正好,是个风花雪月的好时辰,也是个好去处。”

钟泊雅看着先前那杯斟满的酒,酒水因为船身晃荡溢了些出来,举杯饮了这杯酒。

他不觉得箫望会在酒里下毒,其一,他有黑铁云骑的调令,虽然是假的,但箫望不知道。

其二,他虽然是皇帝的人,但箫望一定很好奇他在皇帝那处是个何职位的人。

顶多是威逼利诱不成再杀人沉尸,可他现在很配合。

辛辣的酒水滑入嗓子,钟泊雅皱了皱眉,果然这种东西他是尝不来的。也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会喜欢喝。

酒杯落桌,那头鸨母就带着七八个壮汉进了门,各个打着赤膊,肌肉饱满,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样。

第34章

若不是场景不大对,钟泊雅真觉得这几位马上是要去收租的,衣服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点也不想这馆子里的人。想来也是有这样要求的客人的,不然也不会养着这些人,只不过,箫望怕不是对他的口味有什么误解?

即便他们再怎么往薛延那边靠,也绝不是薛延。

薛延穿上朝服是个文雅的文人,换上军装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的气质不是这几个五大三粗,在床上是个打桩机的男人能比的。

钟泊雅心里再不耐,面上还是噙着那抹笑,笑得人新生荡漾。要不是看着他手上的黑铁云骑的调令,箫望倒是想和他一度春宵算了,这么个美人儿合该在床上过日子,和他们论什么计谋,谈什么天下大事。

但就是这个模样,又有心胸和城府,倒是生出了些让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有事的时候干活,没事的时候被自己干,岂不美哉?

箫望乐呵呵的看着钟泊雅,想着来日方长,先将人哄到他这边来再说。

钟泊雅顺手点了个长得中规中矩的男人,男人乖顺的坐到钟泊雅啊的身边,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的。

钟泊雅不爱饮酒,但在箫望和马良的左劝右捧之下,他还是饮了不少,越喝越觉得燥的慌。

身子越发的热起来,酒气熏得他脑袋发昏。

箫望见他不胜酒力,笑眯眯的让小倌带他去厢房享受千金春宵。

钟泊雅从未涉足过美色,却也知道自己在这地方怕是染上了什么。

江上风大,吹得走道上的红绡神魔乱舞似的,倒真有番极乐之地的意味了。

薛延上了船便脱了湿掉的衣裳,随手扯了一个龟公打晕了扒了他的衣裳,甩手就给人扔江里去了。

他在船上呆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差不多摸清了这里的情况,现下快后半夜了,恩客们差不多该回房歇息的都回房了,甲板上有种说不清的安静,只有坐在那抱着琵琶唱歌的歌姬凄凄惨惨戚戚的声音。

薛延走在走道上,被吹起的红绡糊了一脸,恨不得撕下来一把火烧了。这个破地方,到处红艳艳的,光照到人身上裹得人也一身的红光。

走道上还泛着脂粉味,只是这脂粉味薛延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香是香,香中却透着股辛辣味。

薛延走到一处碰上巡逻的家丁,出示了身上的令牌便让人过去了。薛延松了口气,还以为会有暗号之类的,白担心了。余光瞟到三楼一抹白影带着一个打赤膊的男人进了房。薛延眼色一沉,等巡逻的人一过,三步并一步的上了楼。

他左右瞧着没有人,俯身靠向房门想听听里面可有什么动静。

“别碰我!”

薛延一听声音,手上动作丝毫不带犹豫的推门,而里面落了栓,他摸出匕首撬了栓推门而入,迎面溅了一脸的血。

黏腻的血热乎乎的从他鬓角滑落,他看见背对着他的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在地上痉挛抽搐,血流了一地。

钟泊雅手上还捏着那只簪子,却已经衣衫不整,见到薛延,立马软到在地。

薛延顾不得许多,跨过那具即将成为尸体的人,一把抱起钟泊雅。

“怎么这么烫?”

钟泊雅的皮肤如现煮熟的剥开的鸡蛋一般,嫩滑却烫人,脸颊上的热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却格外的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