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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续之他们的故事(26)+番外

就像,就像苏阿姨现在明明好好的,并没有抑郁缠身而自杀。

江男也已经在这一世做到让爸妈好好的,原谅了爸爸,为爸妈复合而开心不已,但是她仍旧会不安。

否则不会敏感到稍微心慌,上午就逃班会要赶紧给家里打电话,确认一遍家人是否安好,因为她总会想着上一世妈妈在错眼间就没了,所以她才那么没有安全感。

同样,爱情也是,尤其江男在婚姻里曾摸爬滚打过。

他任子滔不怕类似这种上一世遗留的后遗症,他只担心江男那颗曾被磨砺过的心、对爱对婚姻失望过的心,能不能在这一世重新长出新肉,发出新芽,直到成长的很强大,能把过去的一切完全包裹住、完全替代它。

他从前很担心,怕她不敢百分百掏心去爱他。

可从今儿个开始不一样了。

以前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开心,从她开口说喜欢,就代表她真的慢慢抛却往事,勇敢的往前迈步了。

江男等啊等:这人听到她第一次说喜欢,不该有些反应吗?

行,退一万步,可以没回应,那也得说话算话喂冰淇淋啊。

“你还喂不喂啦。”

任子滔攥拳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激动复杂的心情。

咳嗽完,赶紧把勺子递过去,就在江男张嘴的时候,他想了想又把手抽了回来:“你再说一遍喜欢我,我刚才没听清。”

江男把餐巾纸扔向他:“我不说了,再困难我也自己要一杯,明天不吃肉我也要。”

得,这位即便耍赖不玩了,也没忘人物扮演。

后来,任子滔干脆瘸着腿挪到江男的沙发上,不坐对面了。

改搂在怀里哄,甜言蜜语地哄,到底让江男又说了两次喜欢他才心满意足。

在江男闭眼无奈,已经不拿说喜欢你当害臊事,并且觉得对着头猪都能说出喜欢你的时候,任子滔终于喂过去了,只不过取代冰淇淋的是嘴。

隔一个空桌,旮旯里坐着一对情侣。

女人八卦地看任子滔和江男亲到了嘴,虽然只亲了几秒吧,那也看得她脸红心跳。

男人是搓着胳膊牙酸道:“那哥们玩的是真花花嘿,摆个破冰淇淋,居然能逗对象半小时,我是真服气。”

出了简餐厅,江男也服了:“你说什么,你下午有课?”

“啊。”

“我以为你下午没事,还想着给你送回家,你在家洗个澡敷冰块,我去上课。现在可好,时间来不及了,你衣服也没换,一身汗味,冰块也没有,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和你磨牙,我连饭都不该来这里吃,浪费时间。”

任子滔不乐意了:“谈情说爱怎么能是磨牙。”

又拧眉继续训道:“你那是什么观念,什么叫吃饭浪费时间?吃饭睡觉才是人生大事。你以后要是再敢随便对付一口吃的,不拿吃饭当回事,你看着的!”

江男懒得理他,给义正言辞的任子滔推倒在副驾驶上,开车就往学校赶。

到了学校附近的小卖店,给任子滔买了好几袋小时候喝的冰水,就那种色素袋装的饮料,专挑冻成冰疙瘩的拿。

任子滔接过来评价道:“好,这个好,不浪费。上课我敷脚,下课化开了给安玉凯他们喝。”

江男又翻包,在包里拿出牛乳护手霜递给任子滔:“来吧,擦点香香,我没带香水,藏一下你的汗味,腋下脖子都抹抹。”

任子滔拧开先闻闻,沉吟了下:“我满身牛奶味,是不是不太好。”

第32章 521

江男站在学校小侧门那,等着任子滔的室友。

没一会儿,安玉凯就骑着任子滔的自行车出现了。

车把上,挂着装有任子滔衣服鞋的兜子,车筐里是新书。

江男将这些接过来,又停好自行车,笑着露出一侧梨涡:“谢谢你啊安玉凯,麻烦你了。”

安玉凯没想到江男能一下子就准确叫出他的名字,他以为他们一直以团伙形式露面,江男会分不清谁是谁呢。

抬眼看了看江男,赶紧移开目光,脸有点红,推推眼镜憨厚道:“没关系,我和二哥,我们这关系杠杠地,他要是还有什么东西在寝室要拿的,你直接往宿舍打电话找我就行。对了,二哥他没事吧?”

江男告诉说没大事,就是踝关节挫伤,行动有些不便得慢慢养,所以爬楼爬铺都会费劲,暂时就不回寝室住了。

安玉凯挠挠脑袋说:“其实我们可以背他的,上课什么的也能照顾他,在宿舍更能帮忙。”

江男笑得再次露出梨涡,说这也会麻烦他们多照顾,又和安玉凯聊了两句,安玉凯也把课程表给了江男。

不远处,大树下的奥迪车里,任子滔频频看车窗外在心里吐槽:和那小子有什么可唠的,那小子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走得了。

然而事与愿违。

江男打开车后门,把换洗兜子递给任子滔,让他在车里把衣服换了,总不能穿跨栏背心和大裤衩去上课吧。

递完,江男就关上了车门,抱着胳膊往远处走了走。

安玉凯凑了过来,探头往车里瞅,热情道:“二哥,我帮你换吧,你脱裤子就行,别碰到伤脚,我给你拽裤脚。”

任子滔立刻连滚带爬躲到一边,用没受伤的脚猛蹬几下:“你走!”

“我不得和你一块上课吗?这样就不用麻烦二嫂还得单独送你,人家也得回学校。”

“谁要和你一块上课。”

安玉凯:“……”

可是,快到时间了呀,他刚刚还答应江男多搭把手呢。

“那?”

“那什么那,快走!”任子滔又用脚蹬了两下。

江男疑惑地望着安玉凯。

安玉凯支支吾吾说他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办,不能和任子滔一块上课了,然后落荒而逃。

安玉凯离开后,也就隔了两分钟,车里忽然响起任子滔的哎呦一声。

江男赶紧跑过来问:“怎么了?”

任子滔一脸痛苦说:“不小心碰到伤脚了,”又抬脸看江男打商量道:“你就不能进来帮帮我吗?哪怕帮我把这大裤衩脱了,再帮我把伤脚这只牛仔裤套上。”

江男抿抿唇。

任子滔赶紧催促,不给江男时间多琢磨:“快点儿啊,上课要不赶趟了。”

过一会儿,奥迪车里就响起江男骂任子滔的声:“有什么可笑的,别笑了。”

“哈哈,哈,你摸到我痒痒肉了。”

没过两秒,任子滔又笑哈哈说:“哎呀我去,嗳?我警告你,要受不了了啊,你别乱摸我。”

“谁摸你了!”

“嗳嗳?我要不行了,太激动了,让你帮我脱大裤衩,你把我小内裤也拽掉干什么。完了,你看见了,你是不是还碰到了?来,跟哥说实话你碰哪啦,你要对我负责的。”

江男脸红红,对着光膀子的任子滔,啪啪两声就拍他后背上。换个衣服也闹,一会儿上课该来不及了,将T恤兜头扔下:“是你自己扒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暴露狂。”

挨了打,这回速度就快了。

两分钟后,任子滔被江男扯下了车,他改坐自行车后座上,等着被送去上学。

江男背好东西,锁好车门,不能让私家车又开进学校,影响不好,再说学校也不让,只能换自行车进校园。

她先把腿跨过大梁,让任子滔坐好,这才踩着脚蹬子,一鼓作气让车轮转起来。

拉着一百多斤一米八身高的大男人,车筐里又是书又是俩人的包,说实话,江男也有点吃不消。

尤其是下午一点多钟这时间段,九月份的太阳简直太毒了,热的她不行,全凭着一口气在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