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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续之他们的故事(51)+番外

张助理很想再次捂眼,你们这样好嘛?二十岁搞得像热恋期,他三十岁却还是老哥一个,刺激谁哪?欺负谁哪!

然而心里这么吐槽,脚下还得像踩风火轮一样爬台阶,他得提前入场暗示大家伙:老总和老总夫人要到了,别忘了拍马屁,鼓掌。

所以当任子滔拉着江男刚一入场,被W公司包下的看台就响起了口哨声、掌声。

任子滔贴江男耳边说:“一起挥手。”

江男觉得那也太傻了,但笑容灿烂很配合,任子滔才喊完一二,她就穿着闪动“W”字样的衣服,对看台上的众人挥了挥手。

这一挥手,不止是口哨和掌声了,后几排刷的一下就抻开了横幅:

“W游戏,永恒开启,永世传奇。”

“W投资,团结一条心,石头变成金。”

“W传媒,让品牌与创意齐飞。”

“W的世界,虎行需有风,龙行需有雨,不忘使命,IT精英,砥砺前行。”

江男想在任子滔的耳边说谁编的啊,然而别说大声了,就是靠吼也够呛能听清楚。

因为这横幅一展开,两个头上戴五彩假发的员工已经敲起了大鼓,黑人艾玛深吸一口气冲着天空胡乱吹喇叭。

瞬间就感觉全场震耳欲聋、人山人海、摇旗呐喊、让人心潮澎湃、忘我畅快。

搞得别说旁边几个看台的球迷们跟着兴奋了,以为运动员入场了呢,也跟着胡乱叫唤,就是对面隔着一个球场的主看台和媒体,那面也看得目瞪口呆。

任子滔忙着拉江男坐下,江男是忙着招呼她带来的小伙伴,又隔着李沛博肥硕的身体,和翟芳特意握了握手。

张助理忙的一头汗,他又开始发东西了,必须给任总的小伙伴们伺候好了,给发水、发啤酒。

常菁也在发东西,他在发唱歌字条,发到林沛钧时:“嗳?你怎么来了?坐垫套好难洗啊。”

林沛钧以为是在和她打招呼,脸微红回喊道:“你说什么?”

算了,没听到算了,常菁也不发字条了,用屁股撞了撞安玉凯,硬挤了过去站到林沛钧旁边。

井超是在回眸间看到向萌萌那一瞬,眼神当时就直了,梳着歪辫儿的小胖妞真好看,冲人挥手:“嗨。”

向萌萌:“你好。”

“我是江男的弟弟。”

“啊?”向萌萌眼睛一亮:“你叫什么呀?”

“叫井超,我江男姐身上的衣服就是我设计的。”

向萌萌心想:哎呀,这是个商机啊,给这小子拉入伙,赶明倒动T恤衫路子是不是能更宽了,笑眯了眼:“认识你太高兴了。”

井超:“是啊,咱俩坐一起吧,能把你电话给我吗?”

“可以啊。”

刘澈和付俊泽趴在栏杆处,俩人对视一眼,又互相很嫌弃地看向旁处,都略显无精打采的。

就在这时,音乐响了,俩人站直了身体。

电视转播的主持人也在同一时间播报说:“今天到场的球迷人数为:四万五千六百八十二人。”

全场立即一阵欢呼声响起。

主持人又说:“今天现场的球迷们也格外热情,听,他们已经自发唱起了1998年世界杯主题曲。”

没错,W公司的第二个节目开始了,他们比即将要上场的运动员还忙、还兴奋,张助理把任子滔花的那点门票钱发挥的淋漓尽致。

刘澈拿着字条跟着一起唱道:“辣威大意思,铺大怕素嗯。”

付俊泽是跟着节奏扭动身体,他不需要看那搞笑字条就会唱拉丁歌曲。

江男捏着字条,一会儿一咯咯笑,笑的同时也跟着大声唱:“兔喂狗,啊累噢累噢累……”

任子滔拉着江男的手:“gogogo,啊累噢累噢累……”

所有W公司的人一起大声吼:“兔喂狗!”

终于啊终于,在大家玩了一波人浪又一波人浪,感觉全场都要装不下他们时,运动员上场了。

当客场作战的上海申花队员出场时,主持人介绍一个,他们嘘声一个,介绍一个,他们喊一个:“下去吧!”

还好,中间还有一个环节,主持人说:“全场起立,奏国歌。”

唱国歌时,大家倒是挺严肃,但是球一开场,江男就感觉自己陷进了“申花是SB,哐哐哐哐哐,申花是SB,哐哐哐哐哐。”

林沛钧问常菁:“申花穿什么颜色球衣啊?哪个队是申花?”

常菁却没搭理她,忽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指着场上倒下的申花球员骂道:“再不起来,就地掩埋!再不起来,就地掩埋!”

裁判吹哨,判国安犯规。

江男感觉她旁边的任子滔也嗖的一下站起身,指着场上跟大家一起骂道:”裁判是SB,裁判是SB!”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江男是头一次在现场看球,耳边嗡嗡的,在家看电视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反正,主队国安就是没进球,只是过了一个人,全场就欢呼声、叫好声一片。

客队申花别说进球没人摇旗呐喊了,哪个队员要是敢撞国安队员,球迷就骂谁是SB。没人可骂了,就骂人家守门员。

看个球,给大家忙够呛。

看个球,男孩子们的本性暴露,有一个算一个,眼中早没了女孩子。

第61章 老家来人了(求月票)

球看完了,任子滔宴请朋友们吃饭。

一桌子好料,江男吃的眉开眼笑。

就这,任子滔还逗呢,附在江男耳边不知悄声说了什么,江男举着龙虾笑得前仰后合。

席间一切都好,但是发生了两个插曲。

一个是,刘澈站起身,忽然和大家莫名其妙的喝起了酒。

刘澈举起酒杯对李沛博说:“恭喜了哥们。”

李沛博挠了挠脑袋,看了女朋友两眼嘿嘿傻笑了几声,说了声谢谢,也一饮而尽。

刘澈又敬安玉凯:“恍惚的,咱俩好像见过是吧?”

“是,见过,刘哥给我留下印象很深,我们学校还有你的传说呢。”

“是嘛,什么传说?”

“就我二哥那次回国没赶回来,师哥师姐们帮他带了好几个箱子,说是你去接的机,还走什么特殊通道了。”

刘澈哑然一笑:“来,哥们,干了。”

接着井超、六子、常菁、还有任子滔学校的两位师哥,今年研究生毕业,目前在任子滔公司工作,今晚也以任子滔朋友身份给特意叫过来了。

刘澈和大家一一举杯,敬完男士们又敬女士,还特意对女孩子们说:“我干了,你们随意,你们能喝多少喝多少。”

只一轮,他就五瓶啤酒干下去了。

六子叹口气,在桌下拍了拍他腿说:“澈啊,你别喝了,你听我给你唱首歌呗。”

“好。”

六子拿起麦克风,迎来大家一片掌声: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的追逐……”

刘澈耳边听着六子的歌声,却看向了任子滔。

而任子滔此时也在看他,只不过胳膊搭在了江男坐的椅子上。

刘澈端起杯,忽然说:“江男。”

“嗯?”

“咱俩喝一个。”

“好呀。”

江男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杯,发现只半杯,刚要抄起啤酒瓶倒上,任子滔已经先一步帮她倒满,还拍拍江男后背告诉道:“澈哥敬的这杯,你必须得干了,一滴不剩,不能留根。”

刘澈看向旁处酝酿了几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