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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续之他们的故事(70)+番外

……

灯光照在两张银行卡和那串钥匙上。

曾经栓在那串钥匙上的哆啦A梦不见了。

电视墙上挂的几台电脑,亮了足足一夜。

任子滔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脑,似是在办公了一夜。

只不过不同以往的是,烟灰缸理堆着满满的烟蒂,他手上夹得香烟燃了一整夜。

当他再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

清晨六点,浴室里流淌出水声。

刷牙,取牙刷时,任子滔忽然顿住,望着旁边的空牙缸愣了好一会儿神。

打开抽屉拿纸,看到本该放姨妈巾的地方空了。

他望着空格处笑了下,心想:

连这个都带走,或许也是要用到了?

挺好,有可能会存在的那点牵绊也有了答案,没怀孕。

嗯,这个答案对她和他都好。

任子滔打开高柜,特意多拿出几卷纸将空格填满。

同样的一夜,在江男回到宿舍后。

418宿舍的几个女孩,望着堆在门口的两个兜子静默。

王瑛站在凳子上望了望,发现江男好像是睡着了,但手却握着手机。

只是这次电话无论是短信响还是电话响,都不再是任子滔的来电提示音。

王瑛给江男盖了盖被子,又轻拍了两下,才回身对大家摇了摇头。

孙艳给向萌萌拽到走廊里。

向萌萌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听说他们吵架啊。”

“那你?”

向萌萌点头:“我什么也不会和井超说的。要是吵架,我男男姐人那么好,也一定是任子滔犯了错。”

“如果井超一定要问你江男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他帮任子滔打探呢?”

向萌萌握拳:“输人不输阵,如有需要,男男姐的情况,我不会透漏半个字,我才不会告诉那些臭男人,我们女生会很难过,以后也甭想听消息解相思。”

孙艳满意了,但是……

她疑惑地问向萌萌:“你说,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吵架呢?”

向萌萌靠在墙上叹口气:“是啊,关键是男男姐没哭呢,别人吵架都会哭的啊。”

第二天清晨,江男将没剩多少电的手机冲上电,她盘腿坐在铺上,心想:

重生的任子滔是不一样。

嗯,比她成熟多了,作法真的很成年。

成年人的告别方式是什么来着?她得想想,她差点忘了。

对,是告别方式会很简单,是我们彼此再没有回复对方消息,也就消失在对方的生活里,仅此而已。

宿舍里的几个人问:“江男,你们是吵架了吗?”

江男说不,我们是分手了。

“啊?江男,你没关系吧?”

江男说,没呀,你们要多陪陪我,我就没关系。

之后的一周,宿舍里的姐妹们真的做到全天陪同,包括向萌萌,她暂时抛弃了井超。

井超问她,她只说忙刷题,然后就黏着江男恨不得上厕所都不分开。

但即便如此,第三天时,江男仍然有点没挺住。

因为她接到了王爽的电话,听那个妞讲述在外地上大学遇到的种种,那熟悉爽快的语气,让她一个没绷住哽咽了。又怕王爽听出来会担心,她捏着鼻子把哭音抑制住,急匆匆的挂断。

在第五天时,宿舍的人集体去网吧玩。

吴果儿问她:“江男,你社交号为什么叫十啊?”

江男说:“圆满的意思。”

吴果儿随口道:“那你应该叫十全十美,不应该叫十,这名字真奇怪。”

江男躲在网吧厕所里哭。

因为八九不离十啊,因为十有八九啊。

而在任子滔这,不像江男有一周、十天、半个月、一个月的概念。

第90章 三更(为凌若枫熙打赏+)

任子滔的时间理念只有仨字:忙、忙、忙。

他开始三点一线,公司、学校、健身房。

他不再回家住了,住在办公室的套间里。

他穿着手工定制西服剪彩;

他参加京商风云论坛座谈会,在会展中心侃侃而谈;

他参与“涌泉行动、爱心传递”活动,为西南旱灾捐水捐款;

他被政府列进“社会主义建设者称号”候选人名单;

他戴着安全帽,巡视公司的工程进度。

他周旋于各种会议之间。

短短一段时间,校园网再次刮起传言校草任子滔的新闻。

只是这次和校草的女朋友无关。

而是任子滔的班长杨彬震惊了,由他起头,爆料出任子滔创立W的世界,竟然是W公司的总裁,爆料本校应届毕业生已经有多少人在W公司就业。

因为于此,所以任子滔彻底成为本年度、本校,当仁不让的风云人物。

任子滔也变得越来越帅了。

不再低调压抑,想戴百达翡丽戴百达翡丽,想穿红穿红,想穿绿穿绿,根据心情换各类衣服,根据是打球踢球还是上课换车。

举手投足间,全身上下充斥成功且年轻,是老天宠儿的气质。

他开始频繁接收到很多女孩对他的示爱。

每一次对女孩的拒绝,也不再是扎刺般,而是会不失风度道:“你很好,以后一定会遇到对你更好的男孩。”

这样的拒绝,不但没减分,倒让很多女孩觉得不白暗恋他一回。

要是遇到大胆的女孩,尤其是在生意场上,哪个老总自作多情想把女儿介绍给他,过后那女孩如果穷追不舍问:“你有女朋友吗?”

他会说:“没有,但我不想找。”

“为什么?”

“人不对。”

“什么样的女人对?”

“对的时候,我会去主动找她。”

就这样,任子滔在风光无限中,迎来了第一场雪。

任子滔坐在车里扭头望着车外,迷恋般望着飘飘洒洒的初雪。

张亦驰看了眼车视镜,默默地摇了摇头。

任总看起来很正常,看起来好像比和江小姐在一起时过的潇洒,其实不是,一点也不正常。

只有他清楚,任总每晚睡觉是要干掉半瓶龙舌兰的。

不止张亦驰,梁秘书给任子滔送材料,发现她说话任子滔又没听到,探身瞟了眼屏幕,心想:

果然,任总又挂着社交号,在盯着江男有没有上线。

这么愣神,看来此刻一定是在线上,估计任总正在脑补一场戏,比如:江男你在玩什么,在忙什么,现在和谁在一起。

看到任子滔这样,梁秘书对江男不满,她真想去问问那女孩:你还想找什么样的?你知道你有多幸运?

六子给刘澈打电话,说子滔不对劲,说了一些他知道的情况,比如任子滔只睡四个小时,绝口不提江男二字,提就翻脸。

连六子都以为,刘澈听完会去找江男,可刘澈却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任子滔面前。

“你怎么来了?”

“哥们陪你打球打拳喝酒来了,你想干哪样?”

任子滔笑:“我想都干。”

“走。”

“走!”

从刘澈出现的这天起,任子滔晚上就不再应酬,他改和兄弟们玩了。

泡吧、迪吧、打台球、一起游泳登山,仨人还跑到郊区住帐篷夜观星象了一宿,回来后在六子的房子里吃了几片过期感冒药。

刘澈和六子都没事儿,只有任子滔躺在榻榻米上,眼泪鼻涕横流。

六子盘腿坐在任子滔身前:“你走不出来的。”

刘澈是哧笑了一声说:“快去找她吧。”

六子:“你就这么说,她错没错都是你错,你再保证,哪做的不好,指定改。”

刘澈认同:“六子说的对,她心最软、嘴最硬,子滔,你硬不过她,因为你爱的比她深,比她深就得认命。”

任子滔四肢大摊,瞪眼望着棚顶,分开五十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