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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续之他们的故事(77)+番外

比如,江男奔跑着去找任子滔。

见到面了,有可能一边捶打任子滔一边说:“你为什么要拍这个视频,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可我们已经分手了。”然后任子滔抱住她,强势的对她说:“我没同意。”

也有可能是干脆省了捶打的步骤。

用孙艳的话讲:看到那张脸,就冲他长那么帅,江男你还会生气吗?

用向萌萌给出的主意就是:男男姐你也不用开口说话,根本不需要示弱,你就站在他面前,他就一定会向你走来。

然而以上两样,通通没有。

江男是晃了晃手里的电话告诉她们道:“和人约好要去吃饭,估计再过一会儿,人家就得在饭店里等我了。要不就别答应,答应就不能失约,我找什么任子滔,等吃完饭再说。”

“那你现在就去饭店吗?就一点儿时间也省不下来?”

“不,我得回趟家取钱。你们知道我要去哪吃饭?法式餐厅。虽然对方买单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但万一呢,不是有零点一的可能嘛,我得多带点。这年头信谁呀,也不如信自己。走啦。”

几个姑娘有些泄气,这和她们想的完全不同。

她们要是知道就算江男真的奔跑去了,任子滔也不在,估计会更泄气。

因为任子滔此时正坐在电视台T2区1200演播厅等待颁奖。这不是年底了嘛,各种典礼晚会接踵而来,他此次是获得年度创新典范。

所以说,现实不是偶像剧,它总会被这样那样的事耽误慢一拍、晚一点儿。

但不是又如何,王瑛笑着说:“江男没打算辟谣,真好。”

几个姑娘推开窗户,一齐喊道:“江男!”

这一嗓子,凡是看过视频的学生们全部看了过来,宿舍楼里还有现开窗户探头望的,都想知道知道江男长什么样。

江男四处观察了一下,才好笑的仰头对宿舍的好姐妹们挥挥手。

几个姑娘也对她猛挥手。

她们脸上带笑,似在说加油,真心希望喜欢任子滔的江男,能再次牵住任子滔的手,两个人终成眷属,未来还能继续让她们羡慕。

大概是那一张张笑脸太暖了,江男再次步行回家,一边脚步轻快甩动手里的包,一边哼哼着“他的眼睛对我说,他的心里有个我”,再次觉得原来学校离家这么近。

好久没回来了。

江男换鞋,一抬头愣住了。

爸爸买给她的钢琴呢?

招贼啦?

江男赶紧里外屋四处查看一番,还没把全部的屋子走完,就已经猜到了。

看看家里消失的东西吧。

以前摆在他家什么,现在就少什么,包括面膜口红,甚至是头绳,她都没有他记得请。

那她的钢琴,现在应该是在大海上飘着,正往回运呢吧?

不是,这人?

他弹琴就弹琴,为什么一定要弹她的琴,他真的不嫌麻烦吗?其实甭管是弹谁的琴,效果是一样的呀。

江男对任子滔无奈了,两手叉腰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得是一种多么别扭的性格,已经别扭到极限了都。”

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江男看了眼手表,心想:

算了,那就是个幼稚鬼,多大岁数心里也藏着个爱闹别扭的小男孩。不和他一样的了,晚上找他谈谈吧。

打开保险柜,刚要取钱,江男:“……”

“任子滔!!”竟然敢动她钱。

江男数了数,确定少了多少,咬牙关上保险柜,翻钥匙去了任子滔家。

心想:我让你偷我东西,我也拿你钱。我不止要拿回本,还要翻倍拿,拿回利息,拿回你这段日子往死里折腾的精神损失费。

都没顾得上看家里变没变样,江男甩掉两只拖鞋,直奔衣帽间。

跪坐在保险柜前,望着拧错三次就会自动报警的密码锁,江男撇撇嘴不屑。

切,任子滔那家伙,脑子并不太好用,还有点神神叨叨的。

因为以前和她说过,说什么数字九,在古代被认为是一个至阳的极数,表示最多的意思。

而数字三,在道德经里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意思。三充满着无比深邃的智慧和力量,三生有幸,举头三尺有神明。

所以,就冲他说的那么邪乎,一定是这俩数字夹着她生日,就看是九在前还是三在前了。

果然,江男毫不费力的就打开了密码锁,是三在前。

然而,里面没钱,钱被任子滔随意仍在一个旅行包里。

“这是什么?”

江男打开蓝色床单,血迹露出的同时,一个日记本也随之掉落。

江男茫然地看了看床单,保险柜只装这两样?

两分钟后,她才席地而坐,慢慢地翻开了日记,走近属于任子滔心里那不为人知的世界。

日记的第一页写着:

走时,心如止水,来时,心怀暖阳。

一页一页的看下来,尤其是看到任子滔纠结自己会不会回去,小子滔会不会取代他,江男红着眼圈不停摇头。

当看到分开这段日子的心情文字,江男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落在很多字里行间里。

任子滔随着一天天过去,曾写道:

我不主动找你,不是你不重要,而是我不知道我到底重不重要;

我以为我不理你,你会难过,原来是我难过了;

我嘴上丝毫不让,夜里后悔万分;

我们很久不说话了,甚至断了所有联系,但是有些东西我只想给你,就算你不要,我也舍不得给别人;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等不等得到;

最近我状态很糟糕。因为我经常上一秒想通了,释然了,甚至能换位思考在心里替你帮我解释,下一秒又想不通了。会在心里歇斯底里质问我是你的谁,会怨恨你为什么说的全是以前子滔的好。我糟糕的情绪和真心,难以自控,不断循环。

跟踪你,去你宿舍楼下转悠,对着你的头像一会儿上线一会儿下线,我死缠烂打的样子一定很丑吧。可若不是太想让你主动和我说说话,谁愿意做那个小丑;

我没管好自己,没管好脚,我使劲折腾只为见到你的时候,其实就是爆炸想你,挺不住了。没主动找你的时候,是憋着想你。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的是英文:

I want to be the person whom you most like to see and whom you’re reluctant to say goodbye to。(我想成为你最喜欢见到和最舍不得说再见的那个人。)

衣帽间里响起江男抱着日记本的放声哭声。

同一时间,法式餐厅里的刘恒,已经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了一个半小时。

又一个小时后,江男才匆匆忙忙去地下停车场。

她边走边低头把手机键盘切换成英文模式,想给任子滔发句英文,约他。

就在这时,刘恒的电话进来了,江男才记起还有和刘恒吃饭这事,看日记哭的给忘了。

“抱歉啊抱歉,你等很久了吧,我有点事耽搁住了,我这就过去。”

刘恒笑了笑,似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很可惜,今天不行了,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接到领导命令,有紧急任务必须马上出发,我已经往回赶了。”

江男正张嘴要说那你注意安全,再见,忽然被后面的人堵住了嘴。

迷药的劲儿很大,江男在眼前发黑晕过去之前,只来得及用鞋猛踩对方一脚,趁对方慌乱之时握紧电话,拼尽全力喊了声:“救命。”

吱呀一声,刘恒将车停在路边,脸上没了刚才通话时的从容,没了以往无论接任何危险命令都临危不惧的平静:“江男?江男?!”

他急速调转车头,可领导让立刻归队的电话又进来了,刘恒猛的一锤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