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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本演绎(137)

作者: 燕不学 阅读记录

“是。”

她得到的答案如她所想,夏小珘比她坦率。

星琪抱了抱夏特助,“要做很多事情”的手勾到衣角,盘根究底,沿着肋侧的纹路缓缓向上,她把脸埋在夏特助颈窝。

“你换个角度想,会伤害别人的绝对不算是爱,至少不是对那人的爱。”她叹息般地低语,“真正爱一个人,感同身受的痛是甚于她十倍的,因她的快乐却是无限的。”

“我想给你快乐。”

耳旁呼吸停顿了数秒,再听到的便是忽然间的急促喘息,星琪问:“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好多遍,删删改改有什么遗漏的可以提。

第102章 欲求不满(13)

浴室水声一帘接着一帘, 星琪喝了几口水, 从桌旁移到床头, 一会儿回到窗台看看夕阳。

嘀咕着夏小珘洗澡也太久了吧。星琪干脆搬把小板凳守在浴室对面。

水声忽然变得均匀而连贯,思绪一时间飘回久远的童年。

星琪回避过很多问题, 但她很少出于主观性主动说谎——她的爷爷的确是魔术师,她从小在马戏团长大。

马戏团开演期间, 每天天不亮她就会搬一把小马扎守在营地门口, 焦灼又雀跃地等待着。

等待如潮观众涌入大门。

就像现在这样。

水流停息,星琪挺直后背,屏息凝神。

“我好了。”

浴室门滑开, 长途跋涉的旅人入场,痛饮的甘泉尚未完全滋润喉咙,嗓音沙哑。

星琪抬头, 正对上那双眼睛。

长睫毛投下阴影,明澈的眼眸幽邃深远, 眼尾的薄红却引来惹人遐想的风情。

可在那明暗浮动的眼神中, 星琪敏锐察觉侦探的无措。

她一手笼着衣领,另一只手紧紧攥握这只手腕。手背浮出青色,指尖迹不可寻地颤抖。

星琪将目光投向后方。

在家习惯随手乱丢的衣物整齐叠好, 放在墙上悬挂的藤篮里, 边线笔直。

就像进入梦想乐园的小朋友,用收拾行李掩盖兴奋和紧张。

星琪能从人群中一眼找到初次来马戏团的小朋友。

他们可能很早前就看到了马戏团广告,和家长磨了好久,等了很久, 最终来到这座梦想乐园——

走进营地大门,小朋友抬起的前脚丫甚至还没放下,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双手捂着嘴巴,睁大眼睛望着新奇世界。

彩色气球大簇飘摇,棉花糖洁白绵软,卡通人偶在一座座蓝白、金黄条纹帐篷间往来走动。

他们想:我真的真的真的来了吗?

面前的人也是如此忐忑。

她咬着下唇,被盯视得太久,飞快地眨几下眼,垂下眼帘,问:“现在我要做什么?”

和第一次去马戏团的小朋友一样,想望太久,反而在咫尺之遥的地方退怯了。

“什么都不用。”如丝如缕的玉兰香袭上鼻端,星琪不自觉舔唇,“你……不要太紧张。”

因为我也会紧张。

她扭头看向收拾了好多遍的床,平复自己的慌乱。

旋即听到衣袍扑空的响动。

星琪一回头,侦探就那样站在原地。

交叉的双手掩去峰光,宽松浴袍沿着笔直身形缓缓跌落脚边,由此掀起的龙卷风呼啸而过,吞没所有杂音。

“别动。”星琪打出暂停手势。

——让我好好看看你。

侦探微抬起下巴,也看往床的方向,“不去那里?”

星琪恍恍惚惚点头,“哦,要去的,要去。走、走哉。”

但人一动不动,目光如实质的火,将玉白灼烤出浅淡的红色。

真的可以?

她无声询问。

“星琪,我等了你很久。”

星琪搓了把脸,跳下小马扎,环抱侦探,“我给你变魔术。”

——把你变到床上。

在小朋友仰着小脸问大人“我真的能在这里玩一整天吗”的时候,星琪会给他们变一个小小的魔术,把口袋的糖果变到因梦想成真而忐忑的小朋友的手心。

他们会紧紧攥着这颗糖,这是进入乐园的第一份礼物。

侦探放开手。

峰顶毕现。

不是,她的侦探才不是小朋友。

到底时隔多年,星琪高估了自己。

抱的口号由她提出,最终由被抱的对象完成。

她在玉兰香和檀香的笼罩中,被人放在光滑平软的床单上。

“说好了,第一次你来。”

厮磨在耳边的宣告将星琪从渐趋交融的气息中抽离,她找到那双眼睛,发现那里的神采愈发似江水,盛满三月春光。

可侦探身体紧绷着。

“放轻松,夏小珘。”

星琪寻着了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一碰,呼吸便不再是你我分明。

她果断撤离。

每次亲吻她都是先沦陷的那个。

这次不行。

上下左右尚需她求索,不能这么早神魂颠倒。

星琪开始摸索。

夏小珘骨头很硬。

一些突出的骨节几乎硌痛了星琪。

她稍抬起身,埋头细密亲吻,将夏小珘一寸一寸软化。

但她的夏小珘仍在克制。

她以一丝不苟的外在形象掩盖缺失的——寻常人无师自通,她却需要练习和模仿的——情绪、情感以及流于表面的感官体验。

她只是沉沉呼吸和轻轻吞咽,却发不出声音。

星琪在心里叹息,她继续向下,在某个位置向上。

轻轻咬合。

这是侦探教给她的,让她学会释放情绪,不再是任人欺侮的温顺白兔。

学以致用。

随后星琪发现,这同样释放了夏小珘。

她终于发出曾以为是错觉的低吟。

她的手指插|入发间,指腹摩挲耳廓。

有几次,星琪感受到发根的拉力,很轻,总是在瞬间过后转为更为轻柔的按压。

呻|吟盘旋在喉间,偶尔泄出一两个模糊音节。

“我想听。”

星琪反复念着她的名字。象征初遇和漫长寻找的名字。

“夏珘。”

“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要听。”

近似命令的请求,她得以抛开伪装和层层枷锁,自发为本能寻找出路。

星琪比她更先感受到勃发的悸动。

血液奔流四肢,心跳快得快要冲出胸口,温度节节攀升。

星琪稍有些难过,不由弓身,低头扫视着仿佛被火舌舔舐过的部位,意外的是,不如想象中那么红。

而在那时,夏珘也曲起腿,膝盖抵上腹部,随后撇开,仰身追送。

星琪顿了下,望进她的眼睛,春光多了雨过天晴的湿意,一半是欢喜的得偿所愿,一半是恣睢的渴求。

她似乎受不了炽热的凝视,用手背挡住眼睛,耳尖红得滴血。

星琪再度向下。

双手虚握足踝使膝盖升至上方,耳朵贴着最早引发渴望的双腿缓慢上移,随后,一手径自寻幽探胜。

星琪很轻易地进去了。

即便如此,前所未有的异物感仍让身下的人停住呼吸。

但星琪在不久后突破紧咬的牙关。

恋人的亲吻永远热烈,让人忘乎所以。

除了更激荡的碰触。

她知道怎样的魔术手法勾人心弦,她知道情动的表现。

她专注聆听呼吸间释放的讯号——

来跟我同居,做我的爱人,

我们将体验乐趣无垠;

深谷高山,平原大川

是我们无限乐趣的泉源。(注)

……

被侦探圈进怀里,深吸忽而浓郁的玉兰香,星琪头晕目眩,手软脚软。

枕旁声息逐渐归于宁静,她手肘支起上半身,不安分地啄着侦探颈间耳后,胡乱念着她的种种身份和曾用名。

无论侦探有多少个名字,多少重身份,从她带着恐惧含糊说出“我叫夏珘”,星琪便将这名字和侦探牢牢画上等号,记在脑海。

听到那名字,侦探失态又失控的样子实在……可口。

星琪春心复萌,翻身唤:“夏珘。”